翌日清晨,徐羨魚坐在公交車上,準備將不吉利的吉利服放回店鋪。
剛上車沒多久,兜里的手機忽然傳來一陣震動。
掏出來一看,一條來自貼吧的訊息就呈現(xiàn)在眼前。
“用戶我欲成仙我要抽煙請求添加您為好友?!?p> 打開貼吧同意了好友添加,徐羨魚正準備看看對方過往的發(fā)帖記錄看看是干嘛的,對方就主動出擊發(fā)了一條訊息。
“你是想在一個月內賺三十萬嗎?”
“對??!”徐羨魚看見訊息立馬回復。
想了想又補充道:“你有什么辦法嗎?”
“有的,月入百萬的也有?!蔽矣上晌乙闊?。
徐羨魚看見信息一下子來了精神,連忙敲打鍵盤:“怎么月入百萬?說說看?”
“很簡單,在銀行存四億八千萬就好了,利息剛好每月百萬?!?p> “???”徐羨魚一臉懵逼。
“我要有四億八千萬還跟你擱這廢話?!”他有些憤怒,感覺自己被人戲耍了。
“你沒有?沒關系,我可以教你怎么賺四億八千萬?!蔽矣上晌乙闊熡只貜偷?。
抱著死馬當作活馬醫(yī)的想法,徐羨魚耐著心回復道:“怎么賺四億八千萬?”
“很簡單,在銀行存四百八十億,每月利息四億八千萬?!边@次不僅是回復,他還發(fā)了個表情包。
默默點開右上方,打開更多,選擇刪除,確認刪除。
徐羨魚憤憤的收起手機,都懶得用流量罵對方。
彭村距離市中心的老街不遠,公交車行駛了不到半個小時徐羨魚就下了車,輕車熟路的穿過幾條小巷,來到老街上。
到了自家店鋪前正準備推門而入,卻被一道蒼老的聲音喚住。
回頭一看,祈禳堂的老板張望舒正含笑看著自己。
“小朋友,要不要來爺爺?shù)昀镒?,爺爺?shù)昀镉薪痿~哦?!?p> 徐羨魚歪頭看了他一下。
沒想到這老頭表面正經竟然有戀童癖?!
死變態(tài)!
我今天一定要代表正義審判你。
抱著這樣的想法,徐羨魚走進祈禳堂內。
與天都代打店鋪內的格局不同,祈禳堂內的擺設和布置處處都透露出一種濃郁的道家氣息。
譬如貼在四處梁上的黃符,以及門口的八卦鏡,還有擺在中堂的桃木劍……
“還真有魚啊,不好養(yǎng)吧?”羨魚在一旁的水族箱內還看見了幾條悠然游動的龍魚。
據(jù)他所知,金龍魚歷來是名貴的觀賞魚種,貴且不說,還容易死,比養(yǎng)孩子還費力。
“還行,一天喂一次食,三天換一次水,五天擦一次缸,七天換一批魚。”張望舒隨意的說道。
“怎么,你有興趣?”
“……”徐羨魚默默無言,移開了自己的視線。
在距離水族箱不遠的多寶架上,各式各樣的道家法器陳列其上。
或是鐘罄,或是法鈴,亦或是法尺……等等等等,俱不相同。
唯一的共同處便是在下方都有著一個價簽,上面是一長串的零。
見徐羨魚正在打量法器,一旁張望舒出言道:“這些都是老道從齊云山上帶下來的,是經過門內師兄弟禱祝和開過光的?!?p> “這樣阿,有點小貴?!毙炝w魚拿起價簽回答道。
“還行吧,這些法器就像古玩,價值不是金錢可以衡量的,小居士若是喜歡,可以挑一件?!?p> 張望舒看徐羨魚好似對法器很感興趣,笑著說道。
果然,這老頭要用錢砸我了嗎?
怎么這些老男人都這樣。
徐羨魚一邊謹慎的看著對方,一邊小心翼翼的退后,準備跑路。
畢竟自己現(xiàn)在的這幅身軀只是個十二三歲的小姑娘,不一定打得過他。
看徐羨魚默不作聲,張望舒笑著老臉湊近過來,讓自己看上去更加的和藹。
殊不知在徐羨魚的眼里,更加確認了他是一個變態(tài)。
不待對方靠近,他連忙用出吃奶的力氣,將一旁的板凳掄起朝著老頭的臉上砸去。
同時待對方倒地之后腳底一抹油,就回到了自己的店鋪中。
張望舒被徐羨魚砸了一板凳后登時昏倒在地。
若不是多年以來的修行,就這一板凳就能送他去見祖師。
良久之后,他才從地上爬起,揉著昏沉的腦袋,看著對面的店鋪,一臉懵逼滿腹委屈。
考慮片刻后,他還是來到天都代打的門前,輕輕扣門。
徐羨魚剛剛逃回店內心里其實也有點害怕,畢竟是第一次打人,還打的老頭。
萬一就這么把他給打走了可怎么辦?
那老頭看上去又有錢,感覺有些不太好熱。
于是他就爬到二樓趴在窗口仔細的觀察著對面。
他想過了,如果老頭報了警,自己就下去自首,反正彭玉溪這具身體還不滿十四歲,不用負什么刑事責任。
然而過了沒多久,他就看見那老頭走出店鋪。
一瞬間,徐羨魚的心就到了。
完了,他要去報警了!
彭玉溪,我對不起你啊。
就在徐羨魚暗自神傷準備退出彭玉溪的身體時,只見那老頭來到自己的樓下,輕扣店門。
思來想去,徐羨魚準備將老頭迎入店內,同時吩咐黑袍侍從跟在自己身后。
只要那老頭有什么舉動,就拍了他,抹掉他的記憶。
甫一進入店內,張望舒便感覺到一股莫名的氣息壓制著自己,使體內的靈氣流轉變得有些滯塞。
他小心翼翼的打量著店內的一切。
長桌,衣柜,多寶架,乃至桌上的燭臺。
這一切的一切在他的眼中都在散發(fā)著驚人的能量。
細細體察,竟與那黑色卡片同出一源。
“這是……靈力?!”
悄悄的攝取了一小股能量運轉進體內,張望舒當即得出了一個驚人的結論。
他仿佛壞事做多了被雷劈了一般呆立在原地,吶吶無言。
徐羨魚坐在長桌旁謹慎的注視著張望舒的一舉一動。
見他呆立在原地不動,不禁心慌了起來。
莫不是剛剛給他打孬了?
“老頭?老頭?你沒事吧?”
張望舒被徐羨魚清脆可愛的蘿莉音打斷了沉思,心下一轉,就抬起頭來堆著笑容回應道:“怎么了?”
“你沒事吧?”看著他的笑容,徐羨魚更是覺得害怕。
完遼,看來是真的打壞了,還對我笑。
怎么辦?我該怎么辦?
“沒事啊,怎么了?”張望舒同樣疑惑的回答著。
“確定沒事?”徐羨魚聽得他的回答,有些不放心。
于是他咽了咽唾沫,用著溫柔和緩的語氣輕聲道。
“那你走兩步?!?p> “沒事走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