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理門戶?現(xiàn)如今我正一一脈也入得齊云大宗,自然算得上宗門之人,何來多管閑事一說?”莫太沖手撫拂塵,微微一笑道。
“哼,我不與你多廢口舌!”王伯義把頭一別,不再與他講話。
似乎極不愿意聽到這件事情一般。
“王伯義?莫太沖?”張望舒聽著這二人的名字,在記憶中一番搜索,卻未能找到半點關(guān)于他們的記載。
就連齊云山歷代祖師譜錄中,這二人也是音信全無。
要知道張望舒可是拂塵巔峰修士,不說走馬觀碑,但過目不忘還是能做到的。
從這二人所述來看,確實是齊云宗修士無疑,可為何偏偏沒有記載呢?
且這二人望去不過四旬年紀,就到了拂塵后期,在這靈氣比后世濃郁的現(xiàn)在,按道理來說如不出意外,是必然踏入仙關(guān)的。
張望舒心中頓感好奇,他仿佛感覺到一個重大的秘密或許就埋藏在這四百多年前的歷史當中。
“兩位,你們可是從齊云道宗而來?”張望舒思索半天,決定主動出擊。
“正是!”莫太沖溫聲回答道。
“關(guān)你何事?你這賊道?!”王伯義依舊是厲聲回答,仿佛將怒火撒在老道的身上。
“老道與你等素不相識,自問也毫無瓜葛,你現(xiàn)下這般當貧道如同豬狗,任你們宰割……”
說道這里,張望舒的手摸向懷中,取出流珠法器向前擲去,口中大聲喝到:
“莫非是當老道好欺負不成??。 ?p> 說到這里,他不再收斂自身氣息,而是朝著面前二人籠罩過去。
這股威壓如淵峙岳,又似大河之水,鋪天蓋地的覆蓋下來,令得二人悶哼出聲。
“拂塵巔峰?!”莫太沖和王伯義同時驚呼出聲,語氣里充滿了不可思議。
雖說如今圣上崇慕道法,天下修道人也因此興盛,可也沒到隨隨便便出個門就碰到拂塵巔峰的地步??!
要知道仙關(guān)境的修士,就已是當今諸派領(lǐng)袖的境界,而拂塵巔峰,再不濟也能在門派中擔任長老一職。
且面前這老道氣息圓潤如意,通明澄澈,顯然已經(jīng)將拂塵境的根底,夯實貫通,不是自己二人可以力敵!
于是二人剛準備開口討?zhàn)?,便見那老道甩出一串流珠,那流珠迎風見長,朝自己二人籠罩而來,看那樣子竟是欲束縛自己。
王伯義連忙起身,頂住那無時無刻籠罩自己的威壓,揮舞著松紋古定劍向那流珠劈去。
“當!”
當松紋古定劍與流珠將接觸的那一剎那,竟發(fā)出一道清脆的碰撞聲,好似金石交擊,又如珠落玉盤。
王伯義手持法劍,被震得稍稍向后退去,虎口也如同被撕裂般,傳來陣陣疼痛。
而那流珠在經(jīng)他一擊后,也是緩了幾分攻勢,有些偏移。
一旁的莫太沖見此,一甩拂塵,那麈尾仿佛有了意識一般,朝著流珠襲去。
到得近前,又化作流水般,纏繞其上,不多時就死死纏住,令其不得動彈半分。
張望舒站在不遠處見得此景,也是冷哼一聲,雙手掐訣,口中默默有詞,不多時那纏繞著流珠的麈尾上,就有絲絲縷縷的青煙飄出。
隨后“轟”的一聲,自上燃起熊熊烈火,片刻間就將麈尾燒去大半。
莫太沖見此心疼無比,連忙收回拂塵,警惕的看向?qū)γ妗?p> 與此同時,那流珠自上而下襲來,牢牢的將其束縛住,不得動彈。
那王伯義見此,心下頓時知曉,不能與這老道單獨放對,于是心中一轉(zhuǎn),從懷中摸出一顆圓球,向地面狠狠砸去。
“砰!”
在那圓球接觸地面的剎那,瞬間爆裂,隨后一股濃濃的白霧突然升起,遮去他的身形。
張望舒見此景象,冷哂一聲道:“故弄玄虛!”,便欲上前揮袖震散這股煙霧。
就在這時,一道破風聲自旁傳來,回頭一看,卻是那王伯義持劍向徐羨魚奔去,看那模樣。是要挾持自家老板。
然而徐羨魚豈是這么好挾持的?
張望舒只看一眼,就不做理會,繼續(xù)向前走去。
而徐羨魚原本正興致勃勃的看著自家老道和他們斗法,畢竟活這么大還是第一次看見修道人打架。
可惜還未曾看得有什么厲害法術(shù)神通出現(xiàn),就這樣草草結(jié)束,心下頓覺無趣。
正準備將擺在屁股后的道具[高地上的守望者]收回時,便見王伯義持劍朝自己沖來。
只是他還未曾靠近徐羨魚,就看見徐羨魚的身后,莫名出現(xiàn)一座石塔,足有丈許大小。
其上紅藍二色光芒環(huán)繞四周,成云若霧,氤氳浩淼。
雖知裹住塔身,卻給他一種潤澤萬里之感。
在石塔頂端,一顆幽玄莫測的石珠正嵌在那里,足有人頭大??!
內(nèi)中好似有一點金光,搖搖晃晃,明滅不定。
正當他看向那金光時,一道細銳寒芒從金光內(nèi)向他奔來,速度之快,竟令他無法阻擋,甚至來不及反應(yīng)!
“砰!”
當寒芒擊中他身體的那一剎那,整個人快速向后退去,口中有鮮血噴吐而出。
足足倒飛出五六丈遠后才緩住,重重砸在地面之上。
可他好似察覺不到疼痛一般,雙眼直直的盯著徐羨魚背后的石塔,口中低聲輕喃道:“法相?!!”
語氣中充滿了不可思議,隨后就緩緩閉上雙眼。
而在他閉上雙眼之后,那石塔又恢復(fù)原狀,縮小到十公分大小。
徐羨魚將石塔收起,來到王伯義近前,正準備看看有無氣息的時候,老道也帶著莫太沖走上前來。
他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王伯義后,從懷中摸出一粒丹丸喂到其嘴里,才拉著徐羨魚來到一旁到:“老板,老道我想帶著這兩人去一趟齊云,還請您允準?!?p> “你不怕他們打你了?”徐羨魚驚訝道。
“應(yīng)該不會,老道有一些很重要的事想去宗內(nèi)處理,倒時您可以將程定遠的一屋舊書送來宗內(nèi)貯藏,回去之后再取?!崩系澜忉尩馈?p> “那好吧,你自己小心點,要有點危機意識。”
徐羨魚聽到事關(guān)一屋舊書,只好點點頭表示同意。
想了想又怕老道此去不太安全,從包袱里取出[好人卡]遞到他的手上。
目送著張望舒提著二人,向齊云宗內(nèi)匆匆趕去。
伸了個懶腰之后,徐羨魚也背起包袱,向著程定遠的家邁步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