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看,沈默言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了林如魚身邊。
“我們兩都是喜歡刺激的人,這才有了這么一出,好了,大家都是來參加婚禮的,希望大家能原諒我們小小的玩笑,待會離開的時候請到門口領(lǐng)取驚喜禮物。至于這位裝認(rèn)識來蹭飯的女士,要是實(shí)在吃不起飯,我們也愿意接受你參加我們的婚禮,吃完這頓飯?!?p> 沈默言含沙射影的懟了孫倩,孫倩被諷刺成蹭飯的厚臉皮,又見局面不好,提起包氣哄哄的就走了。
之后沈默言給了司儀一個眼神,司儀倒也是個機(jī)靈鬼,立刻圓場道:“新郎新娘真是有自己的想法,好了,玩笑結(jié)束,讓我們繼續(xù)婚禮吧!”
林如魚的手已被沈默言握在手中,剛才孫倩在場時一言不發(fā),是因?yàn)閷O倩是她人生最黑暗的時期的證人,她的存在讓她沉浸在了曾經(jīng)的自卑、懦弱的回憶里,再加上突然離開的林舒,此刻任林如魚再怎么心大,都無法平靜的面對。
就在她感覺周圍的一切變得灰暗褪色的時候,想要逃跑,即使是丟盔棄甲的逃跑時,手被沈默言拉住,周圍的世界好像開始重新有了溫度,有了顏色。
人有時候會因?yàn)橐粋€瞬間怦然心動。此刻林如魚的心跳正不受她控制的狂跳著,即使在她確定林舒會是相伴余生的人,答應(yīng)他的求婚的那一刻,林如魚心臟的跳動都不如現(xiàn)在有力。
感受著手里傳來的溫度,林如魚反手緊緊握著,此刻的沈默言對于林如魚而言,就像是溺水之人手里唯一的救命的稻草,出于求生的本能,除了緊緊握著,再也找不到其他的方式。
沈默言通過手里傳來的觸感,很清楚的知道,此時面紗之下的林如魚是怎樣一種心情,另一只手也溫柔附上,給予無聲的安慰。
婚禮按流程進(jìn)行著,隨著司儀的一句“現(xiàn)在,新郎可以親吻你的新郎了!”,婚禮氣氛進(jìn)入高潮。
沈默言緩緩掀起林如魚的面紗,而林如魚在被沈默言牽著的那一刻,不知怎么的,內(nèi)心委屈到想哭,而事實(shí)她也確實(shí)哭了,面紗掀開,林如魚已是滿眼淚痕。
輕輕的拭去林如魚臉上的淚水,沈默言緩緩靠近林如魚,輕聲道:“不要哭了,不會占你便宜的,借位就好啦!”
本該哭的稀里嘩啦的林如魚聽了這句話,倒覺得也不那么難過委屈,甚至還有一絲想笑。看著沈默言近在咫尺的唇,林如魚像著了魔似的,吻了上去。
沈默言本打算借位敷衍走完這個流程,接下來他也可以功成身退了,可是他卻沒想到,林如魚竟然會主動吻上他!當(dāng)兩唇相碰的瞬間,沈默言的心跳突然加速,感覺心臟的跳動的他快承受不住了,甚至呼吸都有些困難。
今年34歲的他,原本除了工作就是工作,記得最近的一次心動是已經(jīng)高中時期的初戀,但后來兩人因?yàn)閷W(xué)業(yè)分隔兩地,漸漸地兩人漸行漸遠(yuǎn)。但最近,他已經(jīng)為林如魚心動過好不止一次,但沒有任何一次,會比現(xiàn)在還強(qiáng)烈。
“呼吸!”沈默言只感覺林如魚離開了自己的唇一點(diǎn)距離,又輕聲說了這么一句。
沈默言大喘氣了一下,林如魚的唇又貼了上來。這次沈默言沒再憋氣,主動回應(yīng)了林如魚,最后反客為主加深了這個吻。他不知道為什么林如魚會吻他,但是出于什么原因已經(jīng)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現(xiàn)在林如魚在他的懷里,正吻著他。
這個明媚開朗又善良的女人,每一次見面都能讓他心動,給他生活增添了許多色彩的女人,獻(xiàn)上了她的吻,或許只是因?yàn)橐粫r的感動,或許之后兩人會陷入尷尬,這都無所謂,此刻,他只想擁抱她,親吻她,安慰她。
一吻結(jié)束,林如魚的臉上爬上來可疑的緋紅,有些不自在的避開沈默言炙熱的目光,看向了臺下,卻又看到臺下林如水和沈默語兩人過強(qiáng)的激動的目光,此刻,林如魚竟覺得自己的目光真的無處安放。
還好這是最后一個流程了,當(dāng)司儀宣布婚禮完成,林如魚就提著裙子跑開了,眾人趕忙追了上去。
但最后追上的只有沈默言,因?yàn)榱职职至謰寢尡涣秩缢蚰Z想辦法拖住了。
繁華的大街上,人來人往,林如魚穿著婚紗,坐在公交車站的椅子上,與周圍的人顯得格格不入,周圍的人自以為小聲的議論著,卻不知道他們的討論一字不差的落入林如魚耳中。
“你看那個女人,穿成這樣,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該不是婚禮上被人拋棄了吧?”
“八九不離十,真可憐!”
“可憐什么,誰知道是誰的錯?”
“倒也是,萬一是她的錯呢?”
林如魚聽著身邊的議論,心里五味雜陳,這場婚禮,她到底做了什么?
歡喜忐忑、不安的她,捧著鮮花走向林舒,即使有些不愉快,她也想不到,就在手快搭上的那一刻,林舒轉(zhuǎn)身頭也不回的跑了,那個帶她溫柔至極,說他會一直對她好的林舒,當(dāng)著眾多人的面,離開了,留下她一個人面對自己的家人、朋友。
在她覺得深陷泥沼之時,沈默言又伸出了援助之手,不知道為什么,又莫名其妙吻了好心幫自己解圍的沈默言,之后又不負(fù)責(zé)任的跑開,為什么事情會發(fā)展成這樣,為什么她會面對這樣的情況?
坐了一會兒,不想在聽身邊的人的評價議論,隨意上了其中的一輛車,反正她也不知道要去哪里,也不介意去哪里。
沈默言追上來剛好看到林如魚上了公交車,立刻也跟著林如魚上了公交車,但因?yàn)閮扇松砩隙紱]有可以支付的東西,兩人又雙雙下了車。
下車后,林如魚對沈默言說了句“我只想一個人走走,你回去吧,我沒事的!”后,提著高跟鞋慢悠悠的沿著公路走了起來。
沈默言沒說話,只在后面默默跟著,看著林如魚赤裸的雙腳,想上前去勸說,又擔(dān)心會刺激到林如魚,心情復(fù)雜的在后面一會加快步伐,一會兒又放緩腳步。
直到前面的林如魚不再往前走,而是隨意的坐到了路旁的花壇邊上。沈默言才如無其事的坐到她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