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梔月正在東想西想時,手機鈴聲響起打斷了她的胡思亂想。
她匆忙伸手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快速接了電話。
“喂,爸爸......”
“小月?還在傷心呢?別理那些人,你越是傷心,他們就越是得意。爸爸已經(jīng)給你學校打過電話了,要他們查清楚,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好還給我的寶貝女兒一個公道!”白爸在電話那頭氣憤地說著。
“爸.....我沒什么事了。你讓媽媽不要擔心。就像你說的,我越是在意,他們反而越是開心。學校那邊.......也不用查了,只要我問心無愧,別人便左右不了我?!卑讞d月的聲音還有一些哽咽。
白爸看了一眼身邊的白媽媽,示意她不要擔心。
“小月,你真的長大了!我們永遠都是在成長的,不管別人怎么詆毀你,爸爸媽媽永遠都站在你這一邊支持你?!卑装指袊@道。
“嗯......謝謝爸爸,我知道怎么做了。”白梔月掛斷了電話。
可她還是抬起頭,看著霧蒙蒙的天空出了好久的神。
人就是這樣,一邊說著無關(guān)緊要的話,一邊獨自傷神。
次日。
紀星燎來到了辦公室,他打算舉報那幾個女生。不過,在他打算進去之前,兩個老師的交談成功地止住了他的腳步。
“楊老師,為什么白梔月她爸爸不繼續(xù)追查呢?這種事,怎么是小事!我可聽見了那張卡片的上寫的是什么?,F(xiàn)在的孩子,真是太過分了!”男人憤憤的說著。
他對面的老師開了口,“她爸爸說,是白梔月要求停下追查的。這孩子......太善良了點?!?p> 看來,已經(jīng)不需要他了。既然白梔月終止了這場戰(zhàn)爭,那么勝利的果實就只有施暴者竊取了。
于是,這讓紀星燎對白梔月更好奇了,她到底是一個怎么樣的人?
想到自己之前用那種厭惡的眼光看著她,紀星燎開始后悔了起來。這樣對一個女生,是不是太殘酷了些?不管怎么說,她都還是一個剛剛才成年的孩子。
做過的事就像潑出去的水,再也沒有收回來的道理。
紀星燎回到了教室,他想著怎么補救自己犯下的錯誤。當他經(jīng)過白梔月的座位時,很意外地發(fā)現(xiàn)白梔月已經(jīng)回到了教室里,正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白梔月看起來還是和往常一樣沒有區(qū)別,只有紀星燎才知道,她受了多大的委屈。雖然表面看起來總是那么相安無事,內(nèi)心卻早就是千瘡百孔。
此時教室里面全都是小聲議論的聲音,沒有人直接看著白梔月,都是偷偷看一眼她。可是他們眼神里的厭惡之情不僅露骨,還溢于言表。
紀星燎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他卻感覺坐立不安。聽著別人議論白梔月,他心里很不是滋味,可是要和他們爭個是非對錯,那是不可能的,畢竟不是所有人都知道真相。
他為自己的粗鄙感到羞愧,無端的揣測他人,是沒有道德的行為。剛剛他瞥了一眼白梔月,總是能夠切身地體會到她心中的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