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梔月簡單地擦了下身體,準(zhǔn)備躺著床上。
剛剛她不小心碰到了后腰的傷口,疼得她倒抽了一口涼氣。
好了,現(xiàn)在她不僅變成了跛子,還變成了個半個木乃伊。
白梔月打消了看書的念頭,她現(xiàn)在真是太不容易了。動也動不了,只能在床上趴著。
樓下廚房里。
紀(jì)星燎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握著一杯威士忌,他的心情就像他的臉色一樣不好看。
他見到白梔月簡直快要瘋了。他想不管不顧地把她帶回F國,那個有他們共同回憶的地方。
如果她這一輩子都想不起來,那他便永不提起那些過去。
現(xiàn)在的他漸漸失去了耐心,同時失去的也有他的信心。
這是兩年前的他絕對想不到的事。
就算這杯酒的酒精濃度多高,也阻止不了腦海里蔓延的瘋狂想法。尤其是看見她身邊的馬修和喻言,他更是難受。
現(xiàn)在是只有兩個男人,難保以后不會出現(xiàn)五個、十個甚至更多的男人。
這都是讓他無法忍受的。
只有他,才能在她身邊,永遠(yuǎn)永遠(yuǎn)。
白梔月的神經(jīng)緊繃了一天,終于看到了馬修好一些的樣子。那個男人的做法,確實讓她很滿意,雖然她內(nèi)心有一點不愿意留在這里。
如果小修能快一點好起來,這兩天她也是可以陪他一起住在這里的。
況且聽管家大叔說,昨晚上的暴風(fēng)把路都封了,看來他和馬修是注定回不了家了。
門外一陣響動,白梔月朝門口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她本來關(guān)好的門敞開了一點縫隙。
怎么回事?她明明記得關(guān)好了門的呀?
走廊上的燈沒有關(guān),門前高大的身形被投影下來落在地上。
“誰?”那模模糊糊的人影,是誰?
白梔月半撐起身體,開了床邊柜子上的臺燈。
紀(jì)星燎?!
那個男人,他來干什么......?
白梔月才意識到她沒有蓋上被子,而今天晚上的她和馬修,都是穿的眼前這個男人的衣服......而那床被子,早就被剛剛嫌棄熱的她踢到了床尾......現(xiàn)在要拿過來,也是不可能的了......
天哪!她要怎么直視他?
她就這個樣子趴在床上,也沒有蓋著被子。白梔月感覺像被人窺視一樣,臉上不自覺地浮上了兩朵紅暈。
“你......你來干什么?”剛剛男人沒有回答她的話,她一直都放不下心來。
紀(jì)星燎依舊沒吭聲。
白梔月緊張得不行,她都快要哭出來了好吧!
他怎么不說話呢?要嚇?biāo)龁幔?p> 眼看著男人越走越近,白梔月很快閉上了眼睛。
她就像遇見危險的鴕鳥,不看見敵人就不會被抓走......自欺欺人。
她太緊張,都忽略了男人走來時那有些顫顫巍巍的身形。
‘咚’地一聲,耳邊傳來地板被撞擊的沉重聲。由于墊著地毯,多了一絲悶重感。
這一聲過后,便沒有了聲音。
白梔月忍不住好奇的心,睜開了眼睛。
只見男人斜躺在她的床面前,一只手還搭在她的身側(cè)。他平時深邃幽暗的雙眸此刻緊閉在一起,睫毛又密又長,讓人忍不住想摸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