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家老宅內(nèi)。
清風(fēng)襲來的清晨,將整棟老式建筑吹得更加蒼老。
從地下傳來的悠遠不絕的痛苦呻吟聲,直到早上才開始漸漸消停了下來。
男人消沉的身軀從陽臺上離開,轉(zhuǎn)身走向樓下。路過喻慈的門前,前進的腳步停頓了一下。男人沉靜的雙眼掃過那緊閉的房門,匆匆轉(zhuǎn)身離開。
地下室里是一片腥風(fēng)血雨,許多刑具上面都沾上了劉遠山身體里紅色的液體。一股咸腥的味道四散開來,讓人忍不住緊掩口鼻。
喻言臉色依舊,該有的動作身體卻沒有反應(yīng)。他對這種畫面早就習(xí)以為常,自然見怪不怪。
幾個保鏢坐在椅子上打著盹,看到男人前來立馬就站了起來。他們不是想睡覺來著......而是這個男人的口風(fēng)實在是太緊了,他們大半個夜晚都沒有問出話來。
幾個大男人面面相覷,生怕惹怒了少爺。
喻言內(nèi)心早已猜到幾分,若是簡單的人物,不會被派來針對白梔月。
可是若是想從他手心里溜走,怕也得費一大番功夫。
男人眼底有一片烏青,是昨夜沒有睡覺殘留下來的痕跡。他很擔(dān)心梔月,可她又不需要他......他只好幫她把這些事做好,保證她的安全。
喻言朝著幾個男人擺了擺手,“下去吧......!”他們問不出來話也是情有可原。
“那我們......就走了,少爺你多注意點,他狡猾得很!”一個男人對著喻言說話,一邊用眼神示意陷入昏厥中的劉遠山。
喻言頷首,讓他們出去了。
他一人單獨坐在椅子上,面對著面容枯槁的中年男子。他臉部瘦長,看起來更顯消瘦。
到底是誰才會找這個男人,而不是找專業(yè)的殺手?
背后兇手到底是什么意思?
喻言被一個個謎團糾纏起來,思想變得混亂不堪。他晚上睡不著,就算是一根接著一根的抽煙也不能緩解他的愁緒。最主要的原因不是眼前這個男子,而是白梔月。
現(xiàn)在那個男人又圍繞在她的身邊,她還會愛上他么?看著女孩搖擺不定的樣子,實在是讓他擔(dān)憂。
他看得出來,白梔月才遇上紀(jì)星燎不久,但那種遠超時間的態(tài)度,讓他內(nèi)心不平衡起來。
男人伸出右手,上面還有清晨抽過煙的煙草味,很濃郁。喻言輕拍了拍劉遠山的臉,表情變得銳利起來。
森林里。
B市的上空今天忽然多了很多飛機,包括直升機。喻言怕趙管家的人手不夠,于是也增派了幾架過來。
紀(jì)星燎滿眼帶憂地時不時看一眼白梔月,他知道她餓了,其實就連他也開始感受到饑餓的感覺。
可是在這種荒涼之地,除了樹葉子還有什么?樹皮么?那怎么能吃。
他當(dāng)白梔月是猿猴呢......
男人高大的身軀站起來,白梔月只感覺眼前黑了一大片。
“你......你做什么?”女孩望著突然站起來的男人。
“我過去看看?!奔o(jì)星燎朝著旁邊的一片空地走過去。那塊地很奇怪,明明到處都是樹,那里卻沒有長。
男人看了一眼那棵高大的老樹,心中升起一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