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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種修仙

第三十七章 閆仲月

第三種修仙 淮右舔狗 2549 2020-03-12 22:00:45

  “哥哥,你來看我啦”。

  “哥哥?”閆月吃力的睜開眼,撐起身子,感覺身子好重。他環(huán)顧四周,映入眼簾的裝飾是那么熟悉,這竟是他相縣的臥室。

  “等等”,閆月吃驚的看著自己的手,摸摸自己的臉,又看了看自己的身子:“我蘇醒了?或者現(xiàn)在只是一場夢?”

  他趕忙摸了摸自己男人之根本,松了口氣:“不管夢不夢的,小老弟還是那么的威武雄壯”。

  “是夢不是夢,根據(jù)慣例,掐自己一下就知道了”,閆月喃喃道,然后腰間傳來的劇痛告訴他,這并不是夢境。

  “哥哥,就算是夢,你掐自己一下,也會(huì)疼的”,一個(gè)白袍少年走了進(jìn)來。閆月抬頭看去,不禁愣了神,腦海中如同閃過晴天霹靂。

  這個(gè)少年,和他長得極像。

  閆月打量著這自稱是他弟弟少年,比他瘦一些,比他白了不少,穿衣風(fēng)格跟方雨似的,頗有一種俊朗瀟灑公子的模樣。

  但是他的氣質(zhì),他的眼神和閆月的截然不同。

  他孤獨(dú),那種孤獨(dú)與閆月孤獨(dú)不同。

  閆月的孤獨(dú)是背井離鄉(xiāng)的游子的孤獨(dú)。

  而這少年,他的那種孤獨(dú)就像是一個(gè)花旦守著破碎的舞臺,年復(fù)一年的唱著劇院的獨(dú)角戲,甚至觀眾也只有自己。

  他的眼神也怯生生的,像是被遺棄在角落里的幼犬,在紙箱里偷偷往外一眼,又被路過的行人嚇得縮回去。

  閆月遲疑一會(huì),還是問到:“你是我弟弟?”

  “嗯”,少年輕聲應(yīng)到。

  閆月又問到:“那你又是如何來到這里的?”

  少年說到:“我生病了,很重很重的病,有壞人要把我?guī)ё?,后來哥哥來了,壞人走了,我就到了這里”,少年又說到:“哥哥,你穿的好奇怪呢,和大家都不一樣”。

  突有一道靈光閃過,閆月陡然發(fā)現(xiàn)自己穿的竟是前世的衣服,大背心、大褲衩、二夾拖鞋,正是前世自己最喜歡的著裝!他又摸了摸自己的臉,臉圓圓的,胖胖的,正是自己前世的樣子!

  “這是哪里?”,閆月趕忙問到。

  “這是家里呀,哥哥,這是我的家”,少年說到。

  閆月總覺得有些蹊蹺,這間房子雖然看起來很像自己的臥室,但是窗門都嚴(yán)絲合縫的關(guān)的緊緊的,而自己平日里總喜歡打開窗門透氣。

  閆月沖到門前,推開房門。

  門外是黑暗,無盡的黑暗。

  他又沖到床下,他曾將顯微鏡1.0放在床下的暗格里。“一寸,兩寸”,閆月摸到了暗格,顯微鏡靜靜的躺在其中,他拿起來對著自己的手,把眼睛湊了過去,模糊一片,無法視物。

  “我還沒在外面建起房子,外面什么也沒有”,少年說到:“方雨哥哥真厲害呢,我花了很長時(shí)間也做不出來顯微鏡1.0”。

  顯微鏡1.0是閆月特有的稱呼,只有他和方雨知道,這少年又怎么會(huì)知曉?

  閆月瞇起了眼睛,問到:“你知道方雨?你又是怎么知道顯微鏡1.0的!”

  少年說到:“哥哥看到的,我也能看到,哥哥聽到的,我也能聽到,我還知道劉先生,劉先生教的課太棒了”,隨即又有些落寞的說到:“只是他們看不見我,也聽不見我說話”。

  “荒誕”,從理性的角度來考慮,閆月只能得出這個(gè)結(jié)論。但是不知怎么,理性告訴閆月這少年的話很是荒誕,但感性上他還是覺得這個(gè)少年說的都是真的,他對這少年有一種莫名其妙的信任,大概是因?yàn)樗麖哪巧倌晟砩细惺艿搅四欠N同根同源的親昵感。

  閆月問到:“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垂下頭,有些失落的說到:“我沒有名字,很小的時(shí)候,媽媽叫我小月月,后來哥哥來了,哥哥就是小月月了”。

  閆月皺起眉頭,不知道這少年在講些什么亂七八糟的,小月月確實(shí)是他母親小時(shí)候叫他的昵稱,但是怎么他來了就不是小月月了呢?

  忽然一道靈光閃過,閆月愣住了。

  他第一次聽到小月月,是剛剛穿越到這個(gè)世界的時(shí)候,母親在還是嬰兒的他面前哭泣。

  他是個(gè)穿越者,靈魂穿越到一個(gè)將死的嬰兒身上,然后有了起死回生的假象,實(shí)際上那個(gè)嬰兒已經(jīng)死了。

  這個(gè)少年是不是就是十五年前的真正的嬰兒閆月?

  他仔細(xì)回想少年說過的話,發(fā)現(xiàn)如果這少年是閆月的靈魂,那所有的話都合理起來。

  帶他走的壞人,那便是收魂的鬼使,自己穿越而來起死回生,趕跑了鬼使,而閆月的魂魄卻因?yàn)樽约赫紦?jù)了身體,只能寄存于這意識之海中。

  是了,這少年才是真正的閆月,而他不過是鳩占鵲巢的賊。

  “你平日都做些什么?”,閆月問到,他此時(shí)有些內(nèi)疚,想要彌補(bǔ)。

  “哥哥練武時(shí),我便跟著哥哥練武,哥哥上課時(shí),我便跟著哥哥上課,哥哥睡覺時(shí),我便自己造房子”,少年想了想,又說到:“彩云姐姐和哥哥救下的姐姐都很漂亮呢”。

  “神秘漂亮不漂亮的,你小孩子懂什么”,閆月鬧了個(gè)大紅臉,他趕緊岔開話題道:“你這房子造了多久?”

  “只用了五年哦,外面太黑,我怕黑,不過房子造出來就不黑了”,少年說到。

  閆月沉默了,十五年的時(shí)間,一個(gè)人存在于這意識之海,別人不知道他的存在,沒有注視也沒有回應(yīng),活著就是一場獨(dú)角戲。

  這是一種怎樣的孤獨(dú)?

  他很慚愧,如果不是他鳩占鵲巢,少年也沒必要忍受這樣的孤獨(dú)。

  “你想不想回去?”閆月摸了摸少年的頭發(fā),少年很乖巧,就像是初生的幼犬。

  “回哪去?”少年問到。

  “回這具身體”,閆月指了指門外,說到:“用這具身體出去看看,你認(rèn)識劉先生,也認(rèn)識方雨,出去和他們玩一玩,出去照顧父母,我留下替你在這里造房子”。

  “真的嗎?”少年眼睛一亮,隨即又黯滅下來:“我出不去,我已經(jīng)死了,出去就會(huì)有壞人把我抓走”。

  閆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只能輕輕地?fù)崦念^。但是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又說到:“劉先生說,人有人的修煉,妖有妖的修煉,你也可以修煉!”

  “可是我不會(huì)呢,鍛體篇我沒法修煉,我沒有身體”,少年沮喪的說到。

  “先生說魂魄也有魂魄修行的辦法,以后我尋了修煉的秘籍教給你,你也就可以按照秘籍修煉啦,你修煉以后,就可以出去了,外面的世界好玩的不得了!”

  “真的嗎,我要修煉!哥哥你什么時(shí)候教我!”,少年激動(dòng)地說到。

  “等我尋了修煉的典籍”。

  “哥哥你什么時(shí)候能尋到典籍?”

  “很快哦!我保證,我跟你拉鉤!”

  “我們拉勾!”

  閆月陪這少年聊了很久很久,聊天南海北,聊前世今生,他從未像今天這樣敞開心扉。他給少年講西游記的故事,告訴他孫大圣一定會(huì)來救陷入困難的人。

  “我該走了”,不知道聊了多久,閆月終于要與少年告別。

  “哥哥你還會(huì)回來嗎?”少年依依不舍的說到。

  “當(dāng)然會(huì)回來,我還要教你修煉呢”,閆月說到。

  “那我等你回來”。

  閆月點(diǎn)點(diǎn)頭,閉上了眼睛,感受到了意識之海中現(xiàn)實(shí)世界的入口。

  突然,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閆月睜開眼睛,說到:“我給你起個(gè)名字吧”。

  “好呀好呀”,少年拍手樂道。

  “我是閆月,你也是閆月,你是我的弟弟,你便叫閆仲月吧”。

  他又閉上眼睛,找到了現(xiàn)實(shí)世界的入口,睜開眼。

  這一次,映入眼簾的是方雨憔悴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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