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縈兒,娘親表演個戲法給你看,好不好?”
“好呀,好呀”
“哇,娘親,好厲害,我也要學(xué),你教縈兒好不好?”
“哈哈,你還小,等你長大了,娘親一定教你…”
“嗯,娘親,說話算話,可不許騙縈兒”
“嗯,說話算話…”
……
“是千面易容術(shù)么?”
女孩兒聲音有些低沉的問道。
弒魂君走上前,輕輕摟住女孩兒的肩頭解釋道:“當(dāng)年你的師祖,學(xué)究天人,各方妙法無不精通,這千面易容之術(shù),除了你父親,我和你娘都是會的,只是這功夫,與我并不適合,所以近些年來你們也從未見我施展過此法?!?p> 至于焱兒,他自小體弱,太強(qiáng)橫的功夫他練不了,我就將這秘法傳了給他,哪曾想這孩子在這方面倒是頗有天分,他的易容術(shù),使得惟妙惟肖,雖不像你娘那般靈性,但比起師傅卻是好的太多了。
此時的江焱也早已恢復(fù)了本來的面目,清澈的眼眸里,一片寧靜,蕭夢縈看著這雙眼睛有些出了神,也不知她在想些什么。
良久只見她輕輕搖了搖頭,“師傅,我沒事”,弒魂君看了她一眼把手從女孩兒的肩頭放下。
蕭夢縈深深吸了一口氣,平復(fù)了一下有些起伏的心境,抬起頭,淡淡的目光緩緩從面前十二位年輕弟子的臉上逐一掠過。
“我叫蕭夢縈,很高興認(rèn)識諸位,相信在往后的日子里,還會有很多地方需要仰仗各位,還望到時不吝賜教,縈兒在此先謝過了?!?p> 說罷深深一揖。
這番發(fā)自肺腑又略顯謙卑的介紹,自然贏得了眾弟子的好感,于是大家也紛紛謙謝回禮。
看著眼前的一幕,弒魂君露出一分欣慰的笑容,看來這趟遠(yuǎn)行,自己是不必太過擔(dān)心了。
三日后…
鏡湖邊上的涼亭,蕭夢縈負(fù)手而立,目光平靜的望著身前的湖水,靜靜地等待著。
自從弒魂君和幾位長老走后,蕭夢縈就成了“青冥殿”這個龐大勢力的實(shí)際掌舵人,按照師傅臨走前的囑托,分化天皇閣的計(jì)劃很快就會展開。
這個計(jì)劃的第一步,就是瓦解天皇閣的經(jīng)濟(jì)命脈“柳家!”
“少尊主,你找我?”
“你來啦”,蕭夢縈轉(zhuǎn)過身,看著身后的年輕人微笑道:“坐吧”
待那青年坐定,蕭夢縈有些迫不及待的打開話題:“萬魂使,尊主先前夸你見多識廣,足智多謀,讓我凡事多與你商量,那么如今你對本門正式宣戰(zhàn)天皇閣有什么看法?”
只見笛魂使沉吟半晌緩緩道:“本門與天皇閣之間的過節(jié),尊主臨行前也曾與我們說過,天皇閣勢力龐大,所屬分支盤根錯節(jié)數(shù)不勝數(shù),除開暗地里不知道的,明面上的就有柳家、九宵宮、浪潮幫、仙華門,這其中又屬京城柳家最為特殊,據(jù)我所知,柳家地處京城,天子腳下,是天皇閣的經(jīng)濟(jì)命脈,與另外幾家不同的是,柳家并不屬于江湖中的武林派系,除了天皇閣和影月閣幾乎沒有與其他的任何門派有過交集?!?p> “所以,咱們就先對付柳家?”
女孩兒睜著一雙漂亮的大眼睛,笑著問道。
“當(dāng)然!”
只聽笛魂使接著說道:“柳家家主柳員外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市井商人,不足為慮,其女柳馨瑤身為影月閣的大師姐想來有點(diǎn)勢力,這也是我們唯一需要注意的點(diǎn),聽說她曾在自己的家中安插了幾個門中弟子作為護(hù)衛(wèi),也不知是真是假,不過就算如此,以我們青冥殿的實(shí)力,也足以碾壓他們…”
“那么剿滅柳家你有什么計(jì)劃?”蕭夢縈追問道。
笛魂使毫不猶豫的答道:“既然決定了向天皇閣宣戰(zhàn),自然是把案子做的越大越好,這樣才能起到震懾的目的,但這么一來又勢必會引起其他武林同道的質(zhì)疑,那么最好的辦法就是夜襲?!?p> “夜襲?”
“不錯,唯如此,方能起到威懾的作用,又能隱匿咱們的身份,少尊主您認(rèn)為如何?”
蕭夢縈沉默片刻,似乎是在權(quán)衡這其中的利弊。
過了好一會兒,只見她緩緩點(diǎn)頭。
“好,那么就按你說的辦,半月之內(nèi),我要聽到柳家覆滅的消息?!?p> “是,屬下領(lǐng)命?!?p> 在京城繁華的街道上,坐落著一大片的建筑群,占地?cái)?shù)十畝,大小房屋不下百進(jìn),亭臺樓閣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金碧輝煌,奢靡至極。
柳家,京城的首富,擁有富可敵國的財(cái)力,然而家主柳員外并不甘心做一個平凡的商人,他有自己的野心,他渴望權(quán)利,他意圖借助武林中的勢力,顛覆當(dāng)朝皇權(quán)的統(tǒng)治。
十五年前,他選中了天皇閣,選中了傅天凜,這個同樣有野心的年輕人,就這樣兩人各懷鬼胎,一方為了稱霸武林,一方則為了黃袍加身。
栽贓青冥、覆滅烈陽門、狙殺蕭長風(fēng),但凡稍有能力的派系或個人,只要不能夠?yàn)榧核?,那么等待他們的下場就只有滅亡?p> 很少有人知道,當(dāng)年的武林中這一樁樁的大事,或多或少都有著柳家暗中參與的影子。
但這種僅僅是為了利益而達(dá)成的平衡,究竟什么時候會被打破?
沒有人知道。
這些年來,柳員外越發(fā)的感到不安,他明顯的感覺到自己一手扶持起來的天皇閣,越來越不受自己的控制,隨著武林中的大小派系紛紛攀附,傅天凜的野心也日漸膨脹,或許他已經(jīng)不再滿足一個小小的武林霸主,或許他也想…
在意識到了這一點(diǎn)的之后,柳員外再也坐不住了,自己費(fèi)盡心機(jī),卻是養(yǎng)虎為患,到頭來給別人做了嫁衣,要是到時候傅天凜選擇過河拆橋又該怎么辦?
以自己對那年輕人的了解,他很有可能會這么做,那么自己也得早做準(zhǔn)備。
無奈之下柳員外只得將自己的尚且年幼的愛女柳馨瑤送往東洋,拜在了影月閣閣主明鏡夫人的座下,這孩子倒也爭氣,短短數(shù)年間憑借著自己的努力,一路青云直上,如今已是明鏡夫人最得寵的弟子。
再加上自己適當(dāng)?shù)拇螯c(diǎn),如今影月閣在表面上算是站在了柳家這一邊,至于背地里明鏡夫人是怎么想的,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
盡管如此,柳員外也已是心滿意足,能夠獲得制肘天皇閣的勢力,就意味著自己暫時安全了。
由于影月閣地處東洋,并非中土門派,身份特殊,在影月閣眾弟子的保護(hù)下,傅天凜倒還真拿他們沒有辦法,不得不說柳員外這一手確實(shí)有些出乎意料。
但他天皇閣主是什么人,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被人擺了一道這口氣如何能咽,雖然不能明面上的與對方起沖突,但背地里卻是小動作不斷,攪的這個小小東洋派系苦不堪言,之后更是派了門中的高手遠(yuǎn)赴東洋,說好聽點(diǎn)叫游說,難聽點(diǎn)就如威脅無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