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看她的樣子,似乎是想要與天魂使握手...
看著眼前笑意盈盈的少女,一旁的逍魂使老毛病又犯了,只聽他咂吧著嘴嘟嚷道:“這么一大美妞,伸手讓你摸,你小子還磨磨唧唧的,想啥呢?”
“哼”
這時只聽凌秋寒冷哼一聲猛地伸手,一把抓住女孩的手腕,用力一翻...
“呀...”
女孩一聲痛呼,整張臉立時扭曲了起來,顯然天魂使并沒有留情的意思...
“住手,秋寒你做什么?”
蕭夢縈大吃一驚急忙制止,卻見天魂使握住女孩的手腕用力一抖!
“啪嗒”
被握住的手腕立時脫臼,一只細(xì)小的毛針從唐仙兒的指尖落下,發(fā)出叮的一聲輕響。
“這...”
如此細(xì)小的毛針,夾在指尖,縱然大家知曉唐仙兒是有意試探天魂使的實力,但這么做似乎有些太過分了...
至此大家終于明白凌秋寒為何如此動怒,顯然是眼前這丫頭不知輕重,惹惱了他,但這么看來天魂使對危險的感知能力,無疑是真的...
“你...你混蛋...”
唐仙兒握著被扭斷的手腕,踉蹌后退,似乎是想離這個一臉淡漠的惡魔遠(yuǎn)一些。
蕭夢縈緊走兩步,抓起女孩的手腕仔細(xì)看了看,發(fā)現(xiàn)僅是脫臼而已,并未傷及骨骼,便放下心來,順手為女孩把手腕接上...
“凌秋寒你過來...”
“是...”
對于蕭夢縈,天魂使不敢放肆,于是走上前來低聲應(yīng)道...
“給仙兒姑娘道歉...”
“是...”
說著轉(zhuǎn)身看向唐仙兒:“唐姑娘,適才是在下失禮,還望姑娘恕罪...”
看著天魂使如此恭敬的態(tài)度,唐仙兒倒是有些出乎意料,但她很快反應(yīng)了過來,尖聲道:“不...不,蕭姐姐我不要跟他一塊去,你...你換別人好么?”
“可是...”
聽了這話,蕭夢縈一臉尷尬,因為從適才的表現(xiàn)來看,天魂使自然就是這趟驪山之行的不二人選,驪山皇陵千百年來無人涉足,里頭的危險性無法想象,她也曾聽聞笛魂使提起那幽月宮中的機(jī)關(guān)陷阱,端的是狠辣絕倫,作為同時期的產(chǎn)物,那秦王陵寢中若是有陷進(jìn)的話只怕也是不逞多讓,是以天魂使的感知力就顯得尤為重要...
“既然唐姑娘不愿與弟子同去,那就由弟子一人前往即可!”
凌秋寒似乎也看出了蕭夢縈的窘迫,于是開口說道。
“不行...”
蕭夢縈果斷拒絕,當(dāng)初師傅點名讓唐仙兒一同前去,那時自己還不明所以,現(xiàn)在看來,是因為仙兒那精通藥理的學(xué)識無可替代,據(jù)說那驪山周邊沉有大量的水銀,若是沒有眼前這個女子,不要說取得紫月劍,便是連下到秦王的陵寢都做不到...
“可是...”
天魂使的意思很明顯,既然唐仙兒不愿與自己同行,蕭夢縈大可不必強(qiáng)人所難...
但他卻不知道蕭夢縈此刻心中的顧慮...
“無妨,大家先散了吧...“
蕭夢縈此刻也覺一個腦袋兩個大...
她有些煩躁的將所有人遣散,心中將凌秋寒罵了個遍,這傻孩子是缺心眼么,沒事對一個女孩子下那么重的手干嘛,但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她只得耐著性子對他說道:”秋寒你也回去,準(zhǔn)備一下,明日一早來大殿找我,至于唐姑娘的事兒,我自有辦法...”
翌日
青冥殿郊外的一條道路上...
“少尊主是怎么說服你的?”
凌秋寒看著身邊的唐仙兒奇怪的問道。
當(dāng)時的情形鬧得那么僵,他還以為這丫頭不會出來了...
聽了這話,女孩柳眉倒豎,顯然還在為昨天的事情生氣...
“凌秋寒,你說,你昨天是不是成心的...”
“那你是不是成心的?”
“我...我那是要試試你...”
“試試你拿針扎呀?”
“我...”
唐仙兒要被眼前這家伙給氣瘋了,凌秋寒的能力是對危險及異常的感知,自己不用針那該用什么?拿刀劈拿劍戳么,那試出來的能叫對危險的感知么?
“對了,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我就是成心的,你想干嘛?”
女孩氣呼呼的應(yīng)道...
“不是這個,前一個...”
只聽女孩冷笑一聲:“蕭姐姐說了,讓你保護(hù)好我,要是讓我少了一根汗毛,她定然不會放過你...”
“只是這樣?”
“是啊是啊...”
“哦,那沒事了!”
“你...”
凌秋寒想了想,臨出門前,蕭夢縈確實交待過,讓他務(wù)必保護(hù)好唐仙兒,其實不用蕭夢縈提醒,他也會這么做的,畢竟對于昨天的魯莽行為,他還是心懷愧疚的...
“好像做的是有些過分了...”
天魂使悶悶的想著...
湘南,九宵宮,覓云殿
“蠢貨,你被人騙了!”
洛彥君看著跪在堂下的一位老者,破口罵道...
而堂下的柳千鋆則是一臉茫然...
他真的不知道,自己究竟錯在哪兒了。
先前在驪山,他親自帶領(lǐng)幾批九宵宮弟子前往尋找紫月劍的蹤跡,這個過程中他們遇上了同樣目的的天皇閣一眾人等...
原本他以為這會是一次兩家合作共贏的契機(jī),卻不想對方陰險狡詐,偷摸殺害了己方許多弟子…
身為門中長老,自己當(dāng)然不能慣著他們,于是雙方終于撕破臉面,在驪山的一處樹林中大打出手,期間己方雖然損失慘重,甚至慘烈到僅逃出了自己和少部分人,但天皇閣那邊更慘,自統(tǒng)領(lǐng)顧翎川以下所有天皇閣弟子盡數(shù)陣亡,無一幸免...
原本以為這樣的戰(zhàn)績,雖不至將功抵罪,但也絕不會遭到宮主如此怒罵,畢竟當(dāng)時他的對手可是天皇閣。
“蠢貨,難道你沒看出來,你是被人利用了,還有那個顧翎川也是白癡一個,死了也是活該...”
“?。??”
洛彥君氣的在堂上來回踱步,扶額咆哮道:“你說,先是顧翎川孤身一人去找了陳燦,然后趁其不備將他殺死?”
“是,當(dāng)時有不少弟子親眼所見,這些話都是他們告訴我的...”
柳千鋆不敢隱瞞,恭敬的應(yīng)道。
“所以說你蠢,顧翎川是什么身份,天皇閣五圣使下第一人,殺一個陳燦輕而易舉,就算加上那些酒囊飯袋也不夠他一人殺的,他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