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是兩個猴群爭奪地盤,徐天元頓時一陣無語,現在猴子都開始成精了。
不大一會時間,兩個猴群混戰(zhàn)在一起,場面十分混亂。
唯有不遠處一塊不大的青石上面,站著一只小巧玲瓏的猴子,望著混戰(zhàn)中的猴群,吱吱亂叫,極為興奮。
一看見這只猴子,徐天元臉色一黑,暗道一聲倒霉,偏偏在這里遇見這只野猴子!
與此同時,它也發(fā)現了徐天元,立刻露出一絲高興神色,小巧的身軀一晃,三蹦兩跳,來到徐天元肩膀上面,發(fā)出吱吱的叫聲。
徐天元黑著臉,將錦囊中的花生米取了出來,交給野猴子道:“行了、行了,趕緊一邊玩去,我還有正事呢!”
野猴子也不在意,將花生米往懷里一抱,沖著徐天元做了一個鬼臉,一轉身回到青石上面,往下一跳,消失不見。
不見了!
徐天元微微一皺眉頭,難不成青石下面暗藏玄機!
好像當初裘芷仙,她就是跟著一只猿猴找到的洞窟!
不過,眼前這只野猴子,明顯不是什么猿猴。
不管怎么說,先去看一看再說。
想到這里,徐天元將開山刀從腰間取了下來,小心翼翼朝著青石走過去,他可不是那只野猴子,三蹦兩跳就能回到青石上面。
不大一會功夫,徐天元來到青石前面,只見青石下面看似綠油油的一片,與普通長滿植物的石壁無疑,實則卻僅是厚厚一層青藤,下面什么都沒有。
當下徐天元持著手中開山刀,將青藤清理干凈,露出一個約有一人來高的洞口。
上面刻著幾個大字,“飛雷秘境”,字體圓潤,擁有一絲大家風范,放在世俗當中,必定引起無數文人墨客追捧。
“果然有洞窟藏寶一事!”
徐天元強忍著沒有大笑出來,總算沒有辛苦前來一趟。
略微等了一會,徐天元取出一個火把點燃,邁步走入洞窟里面。
從外面看來,洞窟十分幽暗,隱約還有著一絲潮濕,陰冷冷的,十分嚇人,也就是野猴子敢直接往下跳。
可是隨著徐天元慢慢深入,眼前似乎出現一片亮光,幾枚碩大的夜明珠鑲嵌在石壁之上,照的猶如白夜一般。
見此,徐天元索性將手中火把熄滅,重新收回錦囊里面,順著石壁上的夜明珠前行。
大約走了能有幾十米的樣子,眼前忽然出現一處不小的石室。
石室里面桌椅板凳俱全,深處還有一張數米大小的白玉床,顯然有人曾經于此居住過。
奈何,此時已經不知荒廢了多少歲月,上面蓋著厚厚一層灰塵。
唯獨白玉床上面略微干凈一些,正被一只小巧玲瓏的猴子占據著,口中嘎嘣嘎嘣吃著花生米,好不悠閑。
徐天元沒有搭理野猴子,心中感嘆一聲,道:“原先我還以為碧筠峰上,算是十分清苦。”
“然而,相比這處前輩修行之地,卻是好了不知多少。”
“此人才算是真正的苦修士。”
蜀山之中,不是沒有苦修士,只是隨著時代變遷,類似這樣的苦修士,越來越少。
很多明知自身飛升無望的修士,無不是修建一處優(yōu)容華貴的洞府,貪圖享受。
更有甚者,立下一處門派,大肆招收門人修士,供自己驅使。
只有佛門一脈,苦修士勉強多上一些,其余道門、旁門、散修皆是如此。
徐天元略微掃了一眼,整個石室里面空蕩蕩一片,一眼可以看遍,沒有一處可以收藏寶物的地方,只有野猴子下面的玉床略微有些可能。
當下徐天元走上前去,在野猴子強烈不滿之中,將其趕了下去,鼓了鼓玉床,發(fā)出一種清脆的聲音,是空心的。
徐天元將手中開山刀一橫,硬生生在白玉床上面,切割出一個半米大小洞口,下面隱約可見露出一節(jié)節(jié)的臺階。
“不是藏寶之處,而是另外一條路徑!”
徐天元略微遲疑一下,將體內《九天玄經》運起,縱深一躍,直接跳了下去,穩(wěn)穩(wěn)落在臺階上面,頓時只覺一股股暖流傳來,傳入自己體內,十分舒服。
“這是極陽靈氣!”
徐天元深深吸了一口氣,恨不得立刻打坐修行,將眼前的極陽靈氣,一股腦收入體內,化作《九天玄經》獨有的真元。
好在,徐天元還記得自己的主要目地,壓下心中念頭,順著臺階往下走去。
越往下走,極陽靈氣越多,濃郁的極陽靈氣,根本不用特意吞吐,通過呼吸就能沖入體內,化作一絲絲真元。
與此同時,眼前的景象再次一變。
足有百十來米大小的空間,四周皆是一株株奇異靈藤,布滿整個空間,中央之處,有著一眼地底靈泉,涌出陣陣水蒸氣,霧氣朦朧,蘊含著極為濃郁的極陽靈氣。
“竟是一口地底極陽靈泉!”徐天元既是驚喜,又是十分郁悶。
地底極陽靈泉,乃是地脈深處涌出來的一種靈泉,天生蘊含濃郁的極陽靈氣,對于修行《九天玄經》大有益處。
傳聞太元洞里面就有一口極陽靈泉,故而掌門真人才會將洞府放在太元洞。
足見極陽靈泉珍貴之處,甚至不再一口上等飛劍之下。
可惜,此地乃是太元洞附近,借給徐天元一萬個膽子,也不敢將此地占據下來修行。
“前輩修士果真不凡。”
徐天元贊嘆一聲,雙目往著極陽靈泉后面望去。
只見一片朦朦朧朧霧氣之下,隱約可見有著一株小樹,無葉無花,頂端有著一枚拳頭大小的紅色果子,溢出陣陣香氣,與空氣中的極陽靈氣混合一處,說不出來的好聞。
此靈果徐天元雖然不認識,想來定是一種極為珍貴的靈果,甚至是一種極陽靈果。
“不知,此靈果是否成熟!”
徐天元心中一熱,恨不得立刻將其采摘下來。
然而,他并沒有真的上前采摘,僅是深深望了一眼,將其形狀記憶下來。
但凡靈果,皆需要特殊的手段采摘,才能不破壞蘊含的藥性,何況眼前的靈果是否成熟,他也不敢肯定。
與其現在摘取下來,不如等回去問明此靈果名諱,以及采摘手段,俱時再來不遲。
反正一時半會,不會有人發(fā)現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