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雪剛要和旭尤說出想讓他陪自己下山,小蓮便闖了進(jìn)來,她惱怒道:“我不說讓你們在外面等候,沒我的允許不準(zhǔn)進(jìn)來嗎,你進(jìn)來干什么?”
小蓮忙說道:“小姐,你們孤男寡女獨處一室,對小姐名聲不好,所以我只能陪在你們身邊?!?p> “我們又不做見不得人的事情,你給我出去!”
“小姐,我不會出去的,除非你殺了我?!毙∩徴f完,站在了櫻雪身后。
“放肆,你們越來越不像話了,膽敢頂撞我?!睓蜒┱f完,一揮手,小蓮隨即被甩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嘴角鮮血直流,可是她站起來摸了摸嘴角的血跡,又走到了櫻雪的身邊。
看到櫻雪只是輕抬手便打傷了小蓮,旭尤就是一驚,然后說道:“小蓮她們只是婢女,聽命于主人,你何必和她們生氣呢?就算你殺了她又有何用?!?p> 櫻雪長出了一口氣道:“在雪域?qū)m,我沒有一點的自由,隨時都會有人看著我,我好煩!”
“你是雪域?qū)m的小主人,他們這樣做是怕你出事,其實是在保護(hù)你。世上有多少人想都不敢想,你應(yīng)該感到幸福才對?!?p> “我不需要這樣的保護(hù),一點自由沒有,哪來的幸福!”
“好了,不要發(fā)小姐脾氣了。你剛才出手如此輕盈,卻力道十足,使用的是什么功夫?”
櫻雪淡淡地說道:“揮花手,你想學(xué)嗎?”
旭尤睜大眼睛道:“你肯教我武功?”
“嗯、嗯”,小蓮在一旁咳了兩聲。
旭尤低下頭,不敢再說話了。
“你這是何意?難道我們說說話都不行嗎?”櫻雪看著小蓮說道。
“小姐,主人會找人教小公子功夫的。”
“他一點功夫不懂,爺爺找人教他是爺爺?shù)氖?,我先教他一些不可以嗎??p> “不可以,小姐別忘了雪域?qū)m的規(guī)矩。”
“哪里都有規(guī)矩,我去找爺爺理論,你們都等著。”櫻雪站起身,氣呼呼地走出了門。
看到櫻雪走了出去,小蓮對旭尤說道:“你雖然是雪域?qū)m的小公子,但這里的主人只有公主和小姐,你不要忘了我和你說的,尊卑有別,對你是有好處的?!?p> “我明白,絕不會亂來的,剛才只是一時失口。小蓮,我問你,我何時才能夠走出這房間?”
“快了,小公子還是在忍耐幾日,到時候主人會吩咐下來的?!?p> 旭尤搖了搖頭,無奈地走回到床邊坐下。
櫻雪氣呼呼地來到了偏寒宮,門口守衛(wèi)施禮道:“小姐,主人不在這里?!?p> “他在哪里?”
“這個屬下就不知道了,請小姐回去吧!”
櫻雪轉(zhuǎn)身又來到了廣月殿,大殿上空無一人,她很奇怪,爺爺和幾位長老到底去了哪里。
太陽灑下最后一抹余暉落了山,天慢慢黑了下來。
整個雪域?qū)m點起了燈火,紅色的燈籠懸掛在每個宮門和殿堂里,金色的“雪域?qū)m”三個大字格外醒目。
櫻雪在雪域?qū)m里找了半天,也沒有見到爺爺?shù)纳碛埃瓦B他住處的守衛(wèi)也不知道,這讓她感到非常的奇怪。沒辦法。櫻雪只得悻悻地回到了紫玉宮。
花青三個人看到櫻雪回來了,忙說道:“小姐,你終于回來了,你再不回來,我們可就要去找你了?!?p> “找我干什么?我只去了舒恩宮,又去不了哪里?!?p> 花語關(guān)切地問道:“小姐,出了什么事?你怎么無精打采的,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櫻雪笑了笑說道:“我沒事,你們別管我?!彼f著,走到院子中間一躍而起,雙掌擊發(fā),眼前的玫瑰花瓣紛紛飄落。然后她轉(zhuǎn)動身形,按照在寒冰石上的步伐練起了雪域蟾功,步伐輕盈、身法快如閃電,整個人在院落里飄忽不定。
花青三個人看到櫻雪的功夫,很是吃驚,沒想到小姐的身手如此厲害。
練了一會功夫,櫻雪的心情稍微好了些,她止住腳步長出了一口氣。
“小姐,沒想到你的功夫這么厲害,讓奴婢們開眼了。”
“只可惜沒有人陪我練,你們?nèi)齻€用你們的飄花劍法和我練練怎么樣,看看我的功夫是不是真的很厲害?!?p> “奴婢們可不敢,如果動起手來,我們肯定不是小姐的對手,這是奴婢的真心話。”
“我不信,除非我們比試過才行,否則你們就是在恭維我!”
花青說道:“小姐,你的功夫真的很厲害,放眼江湖都無幾個人能及,即使我們四人都在,使出飄花劍法,肯定也會落敗,我們絕沒有騙小姐。”
“那我們就比試過才算數(shù),否則就是騙我?!?p> “小姐,我說的是實話,絕不敢騙小姐?!?p> 櫻雪知道,花青三個人絕對不回個自己比試武功的,說道:“我餓了,給我準(zhǔn)備飯菜?!彼f完,走進(jìn)了屋里。
“是,小姐,我們馬上讓人準(zhǔn)備飯菜?!?p> 櫻雪從屋里探出頭道:“別忘了給我準(zhǔn)備一壺酒!”
“小姐,你還要喝酒?難道忘了上次,你喝酒后醉了三天,被主人鎖在金墉宮和雪嗤在一起受的罪了?”
“我沒有忘記,就算和雪嗤關(guān)在一起,我也要喝,快去準(zhǔn)備?!?p> “花青姐姐,真的給她拿酒嗎?”花馨低聲問道。
“拿,不過我們要做一些手腳,決不能讓小姐再醉了,否則,我們也會受到懲罰,像小蓮和小芊那樣被廢了一半功力?!?p> “我明白怎么做了。”花馨說完,向廚房走去。
櫻雪坐到桌子前,她看著門外喊道:“怎么還不來?快點!”
花青在門外答道:“小姐莫急,馬上就來了。”
花馨拿著一壺酒返回,她身后跟著兩個端著飯菜的侍女。
花青問道:“準(zhǔn)備好了?”
“姐姐放心吧,我都準(zhǔn)備好了。”花馨向花青點了點頭,帶著兩個侍女走進(jìn)了屋內(nèi)。
看到酒菜都端了上來,櫻雪說道:“先把酒給我倒上。”
“是,小姐?!被ㄜ跋騼蓚€侍女?dāng)[了擺手,兩個侍女放好飯菜退出了房間。
花馨為櫻雪斟滿一盅酒后說道:“小姐,你慢慢用,我先出去了。”
“你們都下去吧,不用陪著我。”
花馨退出房間,和花青、花語守在門外,看著櫻雪一個人喝酒。
“花馨妹妹,你怎么對酒做了手腳,小姐不會發(fā)現(xiàn)吧?”花語低聲道。
“我在酒里放了這個,不影響酒的味道和口感,但是可以讓小姐感到醉意。”花馨拿出一個小瓷瓶說道。
“里面裝的是什么?不會對小姐有害吧!”
“一品香,不會對人產(chǎn)生任何的害處,它只是稀釋酒的濃度,使醉酒時間變短?!?p> “那就好,我們到一邊等候?!被ㄇ嗪突ㄕZ、花馨走到房檐下花壇處停下腳步。
櫻雪端起酒盅,聞了聞里面的酒,一仰脖把酒都喝了下去,然后自己又斟滿了。
四五杯酒下肚,櫻雪感覺頭有些暈,眼前燈光飄動,她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聽到屋里的動靜,花青三個人來到門口,看到櫻雪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三個人相視一笑。
花青對花語和花馨說道:“你們兩個服侍小姐休息,我讓人把碗筷撤下去?!?p> 花語和花馨走進(jìn)來,把櫻雪扶到了內(nèi)室休息。
看到櫻雪睡著了,花青、花語和花馨也回房休息去了。
我是我醒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木板上,他動了動身體,感覺渾身發(fā)熱,趕緊坐了起來。
“你醒了?”老乞丐伸著脖子問道。
“我這是怎么了?感覺好餓?!?p> “你喝了死人醉,已經(jīng)睡三天了,要不是我回來,你就醒不了了。”
我是我想了想說道:“對啊,我喝完酒就什么也不知道了?!?p> “你還想喝嗎?”
“確實是好酒,我還想喝。”
“誒呀,你不怕醉啊?”
“醉了好,就什么都不想了。”
“那可不行,酒都被你喝了,我老叫花子喝什么,不能給你喝了?!?p> 我是我看了看老太婆,發(fā)現(xiàn)她坐在床上一動不動,問道:“婆婆是不是也喝醉了?”
“她怎么會醉,喝再多也沒事的?!?p> “那為什么婆婆坐在床上一動不動?”
“她在練功,不要打攪她,否則你和我都要吃苦頭。”
“哦,老人家,這幾天你去了哪里?”
“我去辦了點事,你不必知道。我回來的時候,以為你會受很多的罪,沒想到你只是睡了個覺,看來老婆子沒機(jī)會整治你。”
我是我搖了搖頭說道:“我可受罪了,婆婆差點掐死我,還把我頭朝下,整個臉都貼在地上,不過還好,沒有受其他更大的罪?!?p> “是嗎?那你很幸運,換了別人,估計就慘了?!?p> “老人家,婆婆為什么喜歡折磨人?”
“噓,你不想活了,當(dāng)她的面怎么能說這樣的話?”
“我說的是實話,你為什么這么怕他?”
“你還說,我不是怕她,我是讓著她,她已經(jīng)沒了眼睛,生活在世上多可憐,你不覺得她可憐嗎?”
“婆婆很厲害,坐在床上就能把我吊起來,而且有你哄著她,她怎么會可憐呢!”
“有道理,小子,我問你,如果老太婆教你功夫,你可愿意?”
“她為什么要教我功夫?”
“你個傻小子,我就問你愿不愿意,問那多干什么?”老乞丐急得直跺腳。
“如果她不對我兇,我可以考慮和她學(xué)功夫?!?p> “誒呀,我就沒見過你這樣的傻蛋、笨蛋、大傻瓜、死崽子!”
“不準(zhǔn)叫我死崽子,我叫我是我。”
“死老婆兒、死老頭兒,加上你死崽子,死人谷可就熱鬧了嘍!”
“你說什么?有我在,誰敢放肆!”老太婆睜開眼睛說道。
老乞丐立刻變得安靜了,忙說道:“我啥也沒說,我啥也沒說。老太婆,我回來了,沒有死,你失望了吧?”
“這次你沒死,早晚會死的,別高興的太早,你給我?guī)Щ貋韨€什么東西,一點都不好玩?!?p> “我?guī)麃聿皇呛湍阃娴模銢]發(fā)現(xiàn)他是個練武奇才嗎?”
“是不是練武奇才和我有啥關(guān)系?我要的是能夠讓我開心的人,而不是個傻蛋?!?p> “老婆子,你不是說過,我們有一天都會死嗎?只可惜了我們身上的功夫。我尋思,你是想讓我找個傳人呢!”
老太婆一雙骷髏眼盯著我是我,我是我感覺渾身直起雞皮疙瘩,連大氣都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