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照在大殿正中的地上,大殿里顯得異常安靜。
沉寂了片刻,夏翁說道:“今日,我把大家召集到這里,是有一件事要和大家商量,我想聽聽大家的意見?!彼f完看了看楊漾。
楊漾站起來說道:“昨天四花當中的花素回來了?!?p> 花青、花語和花馨相互看了看,不知道花素回來為何沒有和她們見面,按理說不應(yīng)該。
“花素身受重傷,生命垂危,所幸之前有人給她輸了真氣,經(jīng)過主人和我們六人合力救治,花素雖然保住了一條命,但功力盡失,如今就如同一個廢人?!?p> 櫻雪很難過,她站起來問道:“爺爺,為什么會這樣?”
夏翁一擺手,示意她坐下后說道:“自從我創(chuàng)建雪域?qū)m以來,不希望雪域?qū)m的人涉足江湖紛爭,也不希望雪域?qū)m的人受到任何的傷害。然而有一件事,我們雪域?qū)m卻不能視而不見,那就是江湖上有些所謂的名門正派殘害無辜?!彼f完,坐到椅子上又看了看楊漾。
楊漾點了點頭說道:“那些名門正派并不出面,而是勾結(jié)江湖上的一個神秘組織流隱派干了很多卑鄙的事情。”
百變通鄭三風(fēng)站起來說道:“我經(jīng)過十幾年的探查,也沒有發(fā)現(xiàn)這個流隱派到底什么來頭,具體隱藏在哪里??墒橇麟[派卻網(wǎng)羅了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不下百人,據(jù)說他們的門主武功極高,可以揮指殺人。”
楊漾接著說道:“前幾日,我得到密報,流隱派護法千里行帶人來到了應(yīng)臺山下的王家鎮(zhèn),準備在附近村鎮(zhèn)掠走幾十名年輕女子,我便派花素下山打探消息,哪知道她因此差點丟了性命,具體發(fā)生了什么事,還要等花素醒后才能知道?!?p> 夏翁捻著胡須說道:“花素的功夫大家是知道的,江湖上能贏得了她手中劍的人沒有幾個。但是這一次,她卻差點丟了性命,可想而知,對方的武功多高深莫測?!?p> 花青起身道:“主人,花素姐姐做事一向謹慎,每次都能夠順利完成主人和楊長老交待的任務(wù),這一次怎么會這樣?”
“你們四姐妹情同手足,我知道你想說什么?!?p> “主人……”
“坐下!”
花青只得坐下不說話了。
“花素現(xiàn)在還沒有清醒,你們放心,雪域?qū)m的四花和四風(fēng)一個都不能少,等到花素痊愈,我會讓她恢復(fù)功力的?!?p> 花青、花語和花馨站起來俯身道:“多謝主人?!?p> 櫻雪有些不耐煩地說道:“爺爺,你們說了半天,也沒說出什么來,你不說要和大家商量事情嗎?我們要商量什么啊?”
“放肆,有些事不講清楚,怎么商量?我今天讓你來這里參加長老會,主要是讓你明白江湖險惡,以后下山好有所防備。”
看到爺爺訓(xùn)斥自己,櫻雪嘟著嘴坐到了椅子上。
“在座各位可以說是雪域?qū)m的頂梁支柱,大家的團結(jié)與否關(guān)系到雪域?qū)m的存亡?,F(xiàn)在那些名門正派已經(jīng)蠢蠢欲動,正在和流隱派找尋我們,一旦他們找到雪域?qū)m,我們便會陷入危機,我就是想聽聽大家意見,我們?nèi)绾螒?yīng)付?”
楊漾等人全站了起來,異口同聲道:“主人,我等愿為雪域?qū)m粉身碎骨,萬死不辭!”
夏翁擺了擺手說道:“我相信各位,請坐?!?p> 龍且俯身道:“雪域?qū)m在萬丈之巔,四周懸崖絕壁,沒有絕世武功根本到達不了這里,那些所謂的名門正派并不可怕,可怕的還是那個神秘組織流隱派,依屬下看,我們還是先找到流隱派再說?!?p> 肖瀚說道:“流隱派行蹤軌跡,根本無從查起,難道我們雪域?qū)m的人都下山不成?我看不如封鎖雪域?qū)m,暫時不要有人下山?!?p> 鄭三風(fēng)說道:“不下山不可能,這上百人的吃穿怎么辦,總要有人去采辦?!?p> 柳四變說道:“鄭長老說得沒錯,我們可以一個星期不讓人下山,也可以一個月不讓人下山,可是不能長年不派人下山,上百人的吃食總要解決吧!”
楊漾起身道:“各位,我有個意見,不知道可不可以?”
龍且說道:“楊長老你就說吧!主人不是在問詢大家的意見嗎?”
“我們以不變應(yīng)萬變!”
“怎么個以不變應(yīng)萬變,難道我們把這件事當做沒發(fā)生過嗎?”肖瀚站起來說道。
夏翁擺了擺手說道:“大家聽聽楊長老的意見再說?!?p> 其他幾個長老看到主人發(fā)了話,他們坐到椅子上安靜了下來。
楊漾說道:“雪域?qū)m處在絕頂之上不假,可是總有弱點可尋,比如雪月隘就是薄弱之處,既然我們能從那里上來,敵人也會從那里攻打我們。我認為應(yīng)該加強那里的戒備,選派宮中高手守在那里。其次,從今天開始,雪域?qū)m上下都要懸掛宮牌,三花四風(fēng)要每天巡視整個雪域?qū)m各處,還有各位長老要經(jīng)常下山打探消息,每次派出去采辦物品的人都要化整為零,切不可太過招搖,這便是以不變應(yīng)萬變?!?p> 夏翁點了點頭道:“對方如果一心對付雪域?qū)m,不論我們怎么做,他們也會找到這里的,楊長老的意見我非常同意,不知道各位還有什么可說的嗎?”
四風(fēng)之首風(fēng)揚俯身道:“主人,屬下有幾句話,不知道可以說嗎?”
“風(fēng)揚,今日之事都可以說話,但講無妨,對與不對,我不會怪罪?!?p> “多謝主人,屬下覺得楊長老說得很對,但這只是守,早晚有一天會出問題?!?p> 夏翁盯著風(fēng)揚點了點頭說道:“繼續(xù)說下去!”
風(fēng)揚繼續(xù)說道:“既然對方已經(jīng)盯上了雪域?qū)m,我們不妨先下手為強,事先安排暗探到各派之中,順便去摸清流隱派底細,一旦弄清楚流隱派的底細,我們先把它消滅掉,那些所謂的名門正派就會混亂,不敢把我們雪域?qū)m怎么樣?不知主人和各位長老覺得如何?”
夏翁頻頻點頭道:“風(fēng)揚,平日里你寡言少語,沒想到你如此有心機,不愧為四風(fēng)之首,我覺得很好,各位長老什么意見?”
楊漾幾個人也覺得風(fēng)揚說得很有道理,都表示贊同。
夏翁說道:“那我們就按照楊長老和風(fēng)護法的意見去辦,雪域?qū)m既然要加強力量,那又從何處抽取人手下山去各派打探消息呢?下山去各派打探消息的人不但機警而且武功一定要高。風(fēng)揚,既然你提出了這個辦法,我想你必定想好了怎么做,是嗎?”
“不錯,我們四風(fēng)愿意下山。”
“就你們四個,是不是力量太單薄了?!?p> “主人,我們四個分工明確,主要是潛伏到實力比較大的門派中,其他門派的動靜自然就了如指掌了?!?p> “好,四風(fēng)聽令!”
風(fēng)揚、風(fēng)赫、風(fēng)聲和風(fēng)寒四人跪在大殿正中道:“屬下在!”
“現(xiàn)在我派你四人擇日下山,打探各派虛實,一切便宜行事,不必報于我知。必要時,可以調(diào)用雪域?qū)m所有人手協(xié)助,事成必將重賞?!?p> 楊漾起身道:“主人……”
夏翁向楊漾一擺手道:“我已經(jīng)決定了,楊長老不必多言。”
四風(fēng)異口同聲道:“屬下遵命!”
“好了,你們四個人回去準備,一切妥當便可下山?!?p> “是?!憋L(fēng)揚、風(fēng)赫、風(fēng)聲和風(fēng)寒四人起身離開了大殿。
夏翁坐到椅子上說道:“楊長老、鄭長老留下,其余人各做準備,聽從我的號令?!?p> 柳四變、湯笑、龍且、肖瀚和花青、花語、花馨起身道:“屬下遵命。”他們說完,紛紛離開大殿走了出去。
櫻雪站起身道:“爺爺,大家都有事做,我干什么???”
“你先回去,也要多加防范,平日勤加練功,明日我找你自會有事安排你。”
“為什么要等到明日,爺爺,我想和四風(fēng)下山。”
夏翁把臉一沉道:“住口,這次下山風(fēng)險重重,你還應(yīng)付不來,回去!”
櫻雪一跺腳,只得走出了大殿。
“楊長老、鄭長老,我們到密室說話。”
楊漾和鄭三風(fēng)跟隨著夏翁來到了里面的一個密室內(nèi)。夏翁關(guān)了密室的門說道:“楊長老、鄭長老,請坐!”
“謝過主人。”楊漾和鄭三風(fēng)等夏翁落座后,他們才坐下。
“楊長老,那些被帶入密宮的孩子現(xiàn)在怎么樣?”
“一切都很好,好吃好喝,沒有發(fā)生任何的問題?!?p> “一共找到了多少人?”
鄭三風(fēng)回答道:“現(xiàn)在一共18人,還差兩個,很難再找到骨相異常的孩子,不過屬下會盡力的?!?p> “18個,現(xiàn)在還差一個就夠了。”
“主人因何這樣說?”
“前幾日我下山,偶然遇到一個孩子,年紀十五歲,我發(fā)現(xiàn)他骨骼異常,絕對是練武的奇才,等你們找齊了19個,我再把他交給你們?!?p> “主人所看中的孩子必定不是普通的孩子,也許是雪域?qū)m的未來支柱。”
“現(xiàn)在還不好說,那要看最后訓(xùn)練的結(jié)果如何了!楊長老,你打算如何訓(xùn)練這些孩子?”
“主人,莫怪我楊漾心狠?!?p> 夏翁感慨道:“我們在江湖上能夠生存,不狠恐怕早就覆滅了,想當年我們夏家在江湖上呼風(fēng)喚雨,誰成想會落到現(xiàn)在地步?!?p> “主人不必傷感,我們一定會重返當年老主人創(chuàng)下的輝煌?!?p> “好了,不說這些了,那你說說將怎么辦吧?”
“強者生、弱者死!”
“你的話什么意思?”
“主人,如果要想雪域?qū)m長久立于江湖,我們必須每年訓(xùn)練出一批武功高強的人為雪域?qū)m效力,人不在于多而在于精。”
“不錯,楊長老所言極是,如果雪域?qū)m中的人個個是江湖上頂尖的高手,雪域?qū)m何愁不久立江湖!”
“所以屬下這次和鄭長老商議過,二十個孩子分為四組,讓他們拼個你死我活,能夠活下來的就成為雪域?qū)m的四童,將來有四童再進行下一批人員的錄選,不知道這個辦法是否可行,還請主人定奪!”
夏翁聽巴,沉思了一下說道:“二位長老,你們是雪域?qū)m的頂梁柱,我們?nèi)嗣麨橹髌停瑢崉t為兄弟,我們都眼見過夏家的慘痛經(jīng)歷,如此對待這些無辜的孩子是不是太殘忍了?”
鄭三風(fēng)看了看楊漾,楊漾看了看鄭三風(fēng),兩個人“噗通”跪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