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風(fēng)從后面掛著的幔帳吹了過來,隨后是夏白飄了過來,他站到喬勁面前喝問道:“你到底是什么人?為何要背叛雪域?qū)m?”
“我只要白玉尊,夏白,你沒資格問我是誰?!?p> “你怎么知道我的原名,你到底是什么人?”
喬勁冷笑道:“我是什么人,你無需知道,告訴我白云尊藏在什么地方,也許你還能有條生路?!?p> “我呸,你是什么東西,這么多年,你隱藏在雪域?qū)m就是為了白玉尊?!?p> “不錯,這么多年我忍辱負重,就是為了拿到白玉尊,你把白玉尊給了我,我立刻離開雪域?qū)m?!?p> “你休想,告訴我,你到底是什么人?”
一個人影一閃,飄到了喬勁面前道:“二弟,你也太沉不住氣了。哎,事到如今,我們只能逼他交出白玉尊了?!?p> “大哥,你怎么來了?”
“我能不來嗎,你都走到這個地步了,只能咱們兩個一起對付雪域?qū)m了?!?p> “大哥放心,我已經(jīng)控制了整個雪域?qū)m,就算夏白有天大的本事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p>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我已經(jīng)把咱們的人都帶進了雪域?qū)m,現(xiàn)在的雪域?qū)m才是我們的?!?p> 夏白看到來人帶著面具,但身形看著非常的熟悉,問道:“你又是誰?”
“大哥,是我,你還好嗎?”來人把面具摘了下來。
夏白當(dāng)時就愣在了那里,他手指著來人說道:“怎么……怎么是你,沮渠男成?那他是誰?”
來人正是死人谷的沮渠男成,他笑著說道:“大哥,沒想到吧,他是我的二弟沮渠男時?!?p> “到底是為什么,你能告訴我嗎?”
“告訴你也無妨,反正你已經(jīng)活不長了?!?p> 夏白感覺胸口發(fā)悶,氣血上涌,指著沮渠男時問道:“是你,給我們下了藥?”
“不錯,我們沮渠家下毒的功夫在塞外大漠是出了名的,你們都中了我的飛燕散的毒藥,根本就察覺不到?!?p> “我和你們到底有什么仇,居然要害我?!?p> 沮渠男成走到夏白的身邊說道:“你難道真的不知道為什么嗎?”
“不知道,你既然要害我,為什么還和八妹在一起?”
“我和她在一起就是為了白玉尊,如果你把白玉尊交給我,我念在死老婆兒的面子上,饒你一命?!?p> “白玉尊本是夏家祖上傳下來的寶貝,豈能白白給你,就算你殺了我,也休想得到?!?p> “我們把雪域?qū)m翻個底朝天,就不信找不到。”沮渠男時飄過來,照著夏白就是一掌。
夏白被沮渠男時打的口吐鮮血,倒在地上說道:“那你就試試看?!?p> 楊漾六人忙護住夏白喊道:“主人!”
沮渠男時又要出掌,被沮渠男成攔住道:“二弟,住手!”
夏白站起來對楊漾六個人說道:“他們對付的是我,你們閃開?!?p> 沮渠男成對外面喊道:“來人!”
十幾個身穿黑衣的人跑進來俯身道:“門主!”
“把楊漾六人都給我?guī)С鋈?,關(guān)押起來,好好看護。”
“是?!笔畮讉€人沖上來,把楊漾六個人帶出了練功房。
夏白指著沮渠男成道:“是你,居然是你!”
“不錯,我就是流隱派的創(chuàng)立人,你該明白怎么回事了吧!”
夏白聲嘶力竭道:“為什么?到底是為什么?你告訴我!”
童話和童聲感覺后背發(fā)涼,他們站在沮渠男時身后一句話不敢說。
夏白看了看垂手而立的童話和童聲說道:“四童怎么就來了你們兩個,其他人呢?”
“大哥,你不用急,我會慢慢把一切告訴你,你現(xiàn)在還看不出來嗎?忠于雪域?qū)m的人都被我們清除掉了,否則,我們兩個怎么會站到你的面前。只是我沒想到,我會來的這么早,本想找到白玉尊再對付你的,只是二弟太著急了。”
沮渠男時忙說道:“大哥,都十幾年了,再等也沒什么結(jié)果,我只能……”
沮渠男成一擺手道:“我沒有怪你的意思,你們先出去,我和夏宮主說說話?!?p> “大哥!”
“出去!”
“是?!本谇袝r帶著童話和童聲走了出去。
“大哥,請坐,我們兩個好好談?wù)劇!?p> 夏白坐到椅子上,怒目而視。
“你不用生氣,服了沮渠家的飛燕散,就怕怒火和運功。”
“沮渠男成,你為什么要這么做,我們夏家到底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卻干出慘絕人寰的事來?!?p> “我干出慘絕人寰的事?要不是因為你們夏家,我和男時至于流落中原乞討為生嗎?”
“你們討不討飯與我們夏家何干?”
“都是拜你們夏家所賜,我們沮渠家本是塞外大漠名門望族,占據(jù)著塞外大片疆域,本來和中原武林沒有什么往來,就是因為你們夏家,沮渠家一百六十多條人命全部慘死,而且……”沮渠男成哽咽道。
“你都胡說些什么,你們沮渠家滅亡和我們夏家有什么關(guān)系?”
“就是你們夏家祖上帶領(lǐng)中原武林各派血洗了我們沮渠家族,為的就是我們沮渠家的白玉尊。”
“你胡說,白玉尊本是我們夏家的傳家寶?!?p> “你們夏家的傳家寶?那我問你,白玉尊的秘密你知道嗎?”
“我當(dāng)然知道,白玉尊藏有北魏時期留下的一批寶藏秘密。”
“我們沮渠家曾是北魏太武帝拓跋燾的幕僚,太武帝聚集了大批財富,白玉尊里藏著的就是這個秘密。”
“那又如何?”
“我是告訴你,我們沮渠家才是白玉尊的真正主人?!?p> “都過去了那么多年,白玉尊也許早就流失了,而且你講的是不是真的,還很難說。沒準,我們夏家才是白玉尊的真正主人?!?p> “你們夏家生活在中原,如何會得到塞外寶物?”
“你別忘了,北魏征戰(zhàn)過中原,怎么就不可能留下白玉尊呢?”
“強詞奪理。”
“你才是強詞奪理,滅門之仇不共戴天,今天就算死,我也和你拼了!”夏白站起身,揮掌打了過來。
沮渠男成只是輕輕迎了一掌,夏白便被震的坐到了椅子上,嘴角又流出了鮮血,感覺渾身無力。
“你最好不要動,否則就會全身經(jīng)脈盡斷而亡,沮渠家的毒藥無人能解。”
夏白怒火攻心,氣血一個勁地往上涌。
“你千萬不要動怒,否則都不能聽完我和你說的話,豈不是抱憾終生?!?p> 夏白坐在椅子上,喝問道:“你為什么要滅夏家滿門?”
沮渠男成從懷里掏出一封信說道:“就是因為這封信,告訴了我一切真像?!?p> “什么真相?”
“這封信是我父親的手書,明明白白講述了夏雨傷帶領(lǐng)中原武林幾百人殘害我們沮渠家一百六十多條人命的經(jīng)過!”沮渠男成怒吼道。
“不可能,不可能,我怎么不知道!夏家絕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p> “你們夏家不知道如何得知了白玉尊的秘密,以中原武林至尊的身份帶領(lǐng)各門派高手到了塞外,對我們沮渠家大肆屠殺,夏雨傷得到了白玉尊據(jù)為己有,這是事實?!本谇谐砂涯欠庑艁G給了夏白。
夏白顫抖著雙手打開了信,看到信中所寫內(nèi)容和沮渠男成所說的一樣,信的落款是沮渠蒙如,也就是沮渠男成的父親。
“你還有什么話說,白玉尊還是夏家的嗎?”
“我怎么一點都不知道,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封信不是真的!”
“這么卑鄙骯臟的事情怎么會到處宣揚,夏雨傷就是殺害我們沮渠家族的罪魁禍首?!?p> “就算是我爺爺帶著武林各派殺害了你們?nèi)?,你也不該把我們夏家滅門,他們都是無辜的?!?p> “夏杰帶人屠殺我們沮渠家時,他想到了一百六十多口人無辜了嗎?”
“沮渠家就剩下了你們二人,你們是如何成立了組織嚴密的流隱派?”
“報仇無時無刻不充斥著我的內(nèi)心,那種痛你也有體會,我們不但要滅了夏家,還要滅了中原各派,但我們首先對付的就是你們夏家?!?p> “所以你們勾結(jié)武林各派,掌握他們的一舉一動,然后對付夏家,是嗎?”
“不錯,夏家號稱武林至尊,絕不是那么好對付的,聽說夏家三冷九鳳武功高強,江湖上無人能及,我們正面相搏,絕無取勝可能,但是沮渠家會用毒,而且能夠馴化怪獸?!?p> “我有個問題,始終不明白,流隱派的人為何不怕死?”
“我和二弟知道沮渠家滅亡的事實后,便潛回了塞外,也是上天可憐我們,讓我們遇到了沮渠家的老管家沮渠完熊。他不但傳授了我們沮渠家的武功,而且還把沮渠家用毒的秘方交給了我們?!?p> “我明白了,你們是用毒控制了為你們賣命的人。”
沮渠男成搖了搖頭說道:“你只說對了一半?!?p> “你這話什么意思?”
“流隱派的人大部分是我們沮渠家當(dāng)年留下的死士,他們的家人托付給我們,死對于他們來說一點都不可怕,只有少數(shù)人服用了心魔散,受控于我們罷了?!?p> “原來這樣,八妹她還好嗎?”
“她很好,可是她不知道的是,我已經(jīng)占有了雪域?qū)m,而且是我殺害了夏家所有人?!?p> “我們做個交易如何?”
“交易?好,我答應(yīng)你?!?p> “我說出白玉尊的下落,求你不要把這一切告訴八妹,讓她好好度過余生。還有,放雪域?qū)m的人一條生路,他們都是無辜的,你看如何?”
“好,我答應(yīng)你,只要你死了,一切自當(dāng)沒有發(fā)生過,白玉尊到底在什么地方?”
“我現(xiàn)在告訴你白玉尊的下落,你如果出爾反爾怎么辦?我要看著雪域?qū)m的人都離開三日后再告訴你?!?p> “你……希望你不要騙我,否則我照樣可以找到他們。”
“你現(xiàn)在就把雪域?qū)m的人召集起來,讓我看著他們離開。”
“那好,你等著?!本谇谐烧f完,走出了房間,吩咐沮渠男時將雪域?qū)m的人都召集到金鼎宮前面的空地上。
大約一盞茶的時間,一個黑衣人走進房間俯身道:“啟稟門主,雪域?qū)m所有人都已經(jīng)被召集完畢?!?p> “知道了,退下吧!”
“是,門主?!焙谝氯宿D(zhuǎn)身走出了房間。
沮渠男成對夏白說道:“走吧,夏宮主?!?p> 夏白站起來,跟隨著沮渠男成走出房門來到了金鼎宮大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