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白大喝道:“靈童,帶櫻雪走,這是我的命令!”
靈童走過來,強硬拉著櫻雪往外面走。
櫻雪哭著喊道:“爺爺……”
夏白轉過身,眼里含著眼淚,因為他知道,此次一別可能就是訣別了。
沮渠男時說道:“大哥,不能放他們離開,以除后患??!”
“讓他們走,沒有比得到白玉尊再重要的了,有了白玉尊,還怕他們不成?!?p> “是,大哥,我明白了?!本谇袝r說完走了出去。
夏白轉身道:“沮渠男成,希望你不要耍心眼,如果三日內(nèi)我聽到雪域?qū)m有一個人被你殺害了,我立刻自盡?!?p> “夏宮主放心,我絕對會遵守諾言,不會傷害雪域?qū)m的任何一個人,包括你在內(nèi)。男時只是去做別的事情,你想多了。”
“希望你不要食言。”
“我絕不會騙你的?!?p> “但愿!”夏白說完,坐到椅子上喝起了茶水。
靈童拉著櫻雪來到了雪月隘,櫻雪已經(jīng)淚流滿面,她對靈童說道:“靈童,我們走了,爺爺怎么辦?”
“櫻雪,你難道還不明白爺爺?shù)目嘈膯幔咳绻覀兌疾蛔?,以后誰給他報仇,雪域?qū)m就永無出頭之日了,我們趕緊離開這里,去找楊長老他們?!?p> “等等,我還有件事沒辦?!睓蜒┱f著向寒冰洞方向飛去。
靈童喊道:“櫻雪,你要去干什么?”
“等著我,我很快就會回來?!?p> 靈童站在雪月隘口等著櫻雪,守在隘口的流隱派手下拿著鋼刀在一旁看著他。
大約一柱香的時間,櫻雪飛身回來,身后跟著雪狼。
“櫻雪,你去找雪狼了?!?p> “我一定要帶著它離開這里,我們走吧!”櫻雪說完,向山崖下飄去,雪狼緊跟著躥了出去。
靈童看了看雪域?qū)m,而后伸展雙臂一躍而起向崖下飛去。
童話和童聲看到櫻雪、靈童和雪狼離開了雪月隘,他們才從隱蔽處走了出來。
“屬下參見二位公子?!焙谝率匦l(wèi)們俯身下拜。
童話說道:“免了,小心看守這里,我們回去休息,有事速來報告!”
“屬下遵命!”
童話和童聲轉身向恩舒宮上賓院方向走去。
“童話、童聲,你們不在雪月隘看守,要去哪里?”沮渠男時飄身而至。
“屬下拜見副門主,我們感覺身體有些乏累,想回去休息一下?!?p> 沮渠男時從懷里拿出兩粒藥丸說道:“你們兩個肯歸順流隱派,門主會好好獎賞你們的,先把這兩個藥丸吃了再回去休息?!?p> 童話和童聲看著沮渠男時手中的藥丸有些害怕,他們直往后退。
“怎么?難道要違抗我的命令嗎?”
童話和童聲“噗通”跪在地上說道:“門主饒命,我們是心甘情愿追隨門主的,會永遠效忠流隱派,絕無二心,否則,不得好死?!?p> “誰說要殺你們?起來,這兩粒藥丸又不是毒藥,只是九回丸,吃了之后功力大增,可以刀槍不入,是我獎勵你們的?!?p> 聽沮渠男時這么一說,童話和童聲才從地上站起來,接過藥丸說道:“多謝副門主?!?p> “吃了吧,吃完你們就會覺得渾身勁力十足,而且功力倍增?!?p> “是?!蓖捄屯曛坏冒阉幫璺湃胱熘醒柿讼氯?。
沮渠男時臉上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道:“以后你們要永遠誓死效忠流隱派,知道嗎?”
“屬下明白,一定會效忠流隱派和門主的。”童話和童聲吃下藥丸,感覺渾身發(fā)熱,血脈噴張,一股股神氣的力量在身體里沖撞,可是思維卻變得有些遲鈍。
“你們回去休息吧,明日就會忘掉很多的事情,以后就無憂無愁了?!?p> “屬下遵命?!蓖捄屯曊f完,轉身回了恩舒宮。
看著兩個人離開,沮渠男時笑了笑,然后派幾個黑衣人帶上他的九回丸分別去給雪域?qū)m留下的那些守衛(wèi)們,然后他飄身返回了金鼎宮。
如今雪域?qū)m已經(jīng)落到了自己手中,沮渠男成很是開心,他讓人準備了一桌豐盛酒菜,要和夏白痛飲一番。
靈童和櫻雪等人已經(jīng)離開,夏白無牽無掛,他好像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一樣,和沮渠男成坐到酒席前喝起了酒。
“大哥,其實我也不想這樣,如果……”
“沮渠門主,不要再叫我大哥,我只是你的階下囚。”
沮渠男成喝了口酒道:“夏宮主言重了,你的雪域?qū)m都沒了,有何感想?你要消滅流隱派的志向隨風而逝,內(nèi)心是不是很痛苦?來,我敬你一杯,喝酒可以忘卻煩惱?!?p> “如今我沒有了任何牽掛,倒覺得心里寬松了,干!”夏白舉杯一飲而盡。
沮渠男時走進來,俯身道:“大哥,一切都辦好了?!?p> “你來的正好,坐下,我們哥倆陪夏宮主一起喝酒?!?p> “是,大哥?!本谇袝r坐到桌子前,自己斟了一杯酒對夏白說道:“我記得夏宮主好像從來不飲酒,而且十二條宮規(guī)中就有飲酒誤事,幽禁蒼狼洞這一條,今日怎么卻喝酒了呢?”
“當年夏家不是因為聚會飲酒,恐怕你們根本沒有機會進入飄花易羽莊,也就不會發(fā)生滅門之禍了?!?p> “原來如此,我說夏宮主對于飲酒如此心有余悸呢!”
沮渠男成舉起酒杯道:“來,咱們哥倆敬夏宮主一杯,感謝他給我們建立了這么好的地方,比死人谷好多了?!?p> “就是,來,夏宮主,不,主人,屬下敬你一杯?!本谇袝r舉起酒杯道。
看著沮渠男成和沮渠男時得意的樣子,夏白雖然心里很不痛快,但他壓住怒火道:“不要叫我主人!”說完舉杯一飲而盡。
沮渠男時說道:“夏宮主,看來你心情很好,難道就不擔心自己會死嗎?”
“死了又如何?活著又如何?”
沮渠男成舉起酒杯道:“死了就什么都沒有了,要是活著還能看到這大千世界,豈不快活?!?p> “沮渠門主,你現(xiàn)在就真的很快活嗎?”
“夏宮主,我有個提議,你覺得如何?”
“沮渠門主說說看?!?p> “我想將我們兩家的恩怨一筆勾銷,你我聯(lián)手在整個武林做出一番事業(yè)可好?”
“你讓我和沾滿了我們夏家鮮血的仇人聯(lián)手,簡直是笑話?!?p> “夏白,你別忘了,你們夏家人的雙手同樣沾滿了我們沮渠家人的鮮血?!?p> 夏白放下筷子說道:“二位門主慢用,我有些累,失陪了?!?p> “夏宮主且慢,我有件事要問問你。”
“沮渠門主如今已經(jīng)竊取了雪域?qū)m,還有什么事要問我的?!?p> 沮渠男時一排桌子站起來喊道:“夏白,你說什么?”
“二弟,坐下!他如今已經(jīng)是階下囚,讓他痛快痛快嘴又如何?”
沮渠男時氣呼呼地坐了下來。
“夏宮主,怎么說你也是我的大舅哥,我們是實在親戚?!?p> “你到底要說什么,快說就是!”
沮渠男成看著外面說道:“你為什么要把雪域?qū)m覆蓋在暗無天日的陰幕之下,難道都不敢見天日嗎?”
“創(chuàng)立雪域?qū)m的時候,我曾發(fā)誓,報了夏家滅門之仇的那一天,自然會除去這陰幕。”
“既然你永遠都做不到了,不如打開陰幕,讓雪域?qū)m重見天日吧!”
“除不除去陰幕又有何關系,反正我也是必死之人?!毕陌渍f完轉身就走。
沮渠男時喝道:“夏白,你不識抬舉,信不信我馬上帶人把離開雪域?qū)m的人全部殺掉?!?p> “你去好了?!?p> “你……”
“夏宮主,你先別走,既然你不肯幫我們除去陰幕,那只有我親自出手了,如果我做的不對,還望你指點一二?!?p> 夏白轉過身看著沮渠男成問道:“你怎么會我們夏家的密功血印咒?”
“當然是血洗飄花易羽莊的時候,我在夏雨傷的靈位上得到的?!?p> “你好卑鄙,連死去人的靈位都不放過。”
“夏雨傷是殺害沮渠家的罪魁禍首,就算他死了,我們也不能放過他。”
“你會遭到報應的!”
沮渠男成大笑道:“哈哈,報應,你也配和我說報應。好了,我不跟你斗口舌之爭,你還是管好自己吧!”他說完,走到了院子里。
夏白站在門口,沮渠男時在一旁看住他。
有十幾個黑衣人在院子中央擺上了桌子和點燃了八只紅色蠟燭。
沮渠男成走到桌子前,從桌子上抽出寶劍,劍尖挑起一張紅色紙條并點著火,然后嘴里叨念道:“風行云轉,浩氣當頭,還我日月,天明地亮?!比缓笏褜殑佅蛱炜眨约候v空而起,整個人直上云霄。
天空中紅云翻滾,慢慢地散去,把覆蓋在雪域?qū)m上面的陰幕給消融,天空再現(xiàn),紅日當頭。
沮渠男成從空中飄到了地面,收了寶劍對夏白說道:“怎么樣,我的血印咒練得還可以吧?多好的天氣,非要躲在黑暗之中?!?p> “果然你得到了血印咒,可是你看那些花草樹木,就因為你的解咒都死了?!?p> “生活在陰暗中的花草再美麗,享受不到陽光雨露又有何用?!?p> 夏白甩袖回到了房間中。
“男時,好好招待夏宮主,千萬不要讓他受到一點傷害。否則的話,從這里離開的人都要回來給他陪葬?!?p> “大哥放心,我會把夏宮主伺候得好好的,絕不會讓他有任何的不舒服?!?p> 沮渠男成點了點頭,飛身飄出了院子。
三天很快就過去了,沮渠男成和沮渠男時再一次來到了金鼎宮。
“夏宮主,三天時間到了,我遵守了諾言,你該告訴我白玉尊的下落了吧?”
“白玉尊就在幽香臺的藏書閣中,自從我把它放進去就從來沒有動過?!?p> 沮渠男時說道:“你胡說,藏書閣我都翻遍了,就沒有發(fā)現(xiàn)白玉尊?!?p> “原來是你進入過藏書閣,飛花手殘本也是你拿走了?”
沮渠男時支支吾吾道:“是我……是我又如何?殘本的秘籍……我看不上?!?p> “看不上拿他何用?”
“我把他給童年了,他在練?!?p> “卑鄙!白玉尊隱藏著寶藏的秘密,哪那么容易就能被你找到,你能告訴我,你如何進的藏書閣嗎?”
“你可記得當年我?guī)湍阍谟南闩_大門外建造的假山嗎?”
“你是說假山下藏有密道?”
“不錯?!?p> 沮渠男成說道:“夏宮主,你不要耽誤時間了,難道要食言不成?”
“我絕不食言,白玉尊就藏在藏書閣門口立柱的暗閣中?!?p> “果然藏的巧妙,估計沒人會想到白玉尊會藏在那里,多謝夏宮主了?!本谇谐烧f完走出了房間。
沮渠男時對夏白說道:“那夏家的武功秘籍藏在何處?”
“貪得無厭,夏家武功秘籍藏在哪里怎么能告訴你,你不是說只為白玉尊嗎?”
“你……我早晚會找到的?!本谇袝r生氣地走出房間趕往幽香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