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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劍谷

第二百零七章

冷劍谷 白糖蘸著吃 3668 2023-05-19 10:35:00

  天還沒有亮,靈童起床后來到高奇五的床邊推了推還在酣睡的高奇五說道:“奇五,你醒醒!”

  高奇五揩了揩眼睛問道:“主人,我們這么早就要趕路嗎?”

  “我們今日不走了!”

  “為什么?”高奇五從床上坐起來問道。

  “你聽我說,我要出去辦點兒事,我們明天一早再走,你們可以多睡一會兒覺了。”

  “主人,你在長安城無親無故能有何事要去辦?”

  “無需多言,你待會兒告訴司馬姑娘他們不用擔心我,我如果午時沒有回來,你們不用等我便去吃飯,我天黑前一定會回來的?!?p>  “主人你要出去一天??!小的放心不下,我陪著你一起去。”

  “我又不是去做危險的事情,你跟著我前去不太方便。你記住我說的話,我走了!”靈童說完開門走了出去。

  高奇五急忙下床叫道:“六子,你醒醒!”

  六子閉著眼說道:“大哥,這么一大早你要干什么?”

  “主人不見了!”

  “你說什么?”六子睜開眼騰地從床上坐起來問道:“主人怎么會不見了?”

  “我說的是真的?!?p>  六子下床走進里間看到床上已經(jīng)空了,他對高奇五問道:“大哥,你可看到主人去了哪里?”

  “他把我叫醒只告訴我他要出去,我想和他一起出去,他不讓我去而且還不讓我跟著他?!?p>  “大哥,既然主人告訴你他要出去,你把我叫醒做什么?我以為你不知道主人出去了?!?p>  “六子,主人告訴我咱們今日不走了,明天再上路!”

  “那不是更好,我們可以多休息一天?!绷诱f完又躺到了床上。

  “好什么好?你給我起來,主人一個人外出你不擔心他嗎?”

  “主人武藝高超,我擔心他做甚。”

  “六子,你覺得主人會去做什么?”

  “主人既然沒有和你說,他肯定有重要的事去做,我哪里知道主人去做什么?!?p>  “不行,我得趕緊去把這事告訴司馬姑娘他們。”

  “大哥,你等天亮后再去告訴他們行嗎?司馬姑娘他們一路上夠累了!”

  “好吧,我再等等?!?p>  六子躺到床上一會兒又打起了呼嚕,高奇五卻無心再睡,他坐在床上等著天亮。

  單說靈童離開客店后直奔東門外,此時街上走動的人很少,賣早點的攤位已經(jīng)開始冒出了熱氣,攤主們早就忙活了起來。

  空氣有些冷,遠山霧氣罩罩,彎彎的月亮即將落下,群鳥離巢,它們在空中自由飛翔。

  靈童很快便來到了東門外,此地有不少深宅大院,高高的門樓顯示著主人身份的尊貴。

  整座長安城依舊還沒有醒來,靈童來到一個早餐攤位前問道:“敢問攤主,你這里有什么吃的?”

  “客官,我這里有包子、粥和豆花,你吃點兒什么?”

  “可有酒嗎?”

  “我說客官,我這攤位哪來的酒水?你要喝酒應該去酒館?!?p>  “那你給我來四個包子、一碗豆花?!?p>  “好嘞?!睌傊骱芸彀阉膫€包子和一碗豆腐花放了一張桌子上。

  靈童坐到桌子前問道:“攤主,你可知秦淮酒樓的路掌柜的家在何處?”

  攤主指著不遠處的一個宅子說道:“客官從這里一直走,門口有兩個銅獅子的人家就是路府。”

  “多謝攤主!”

  陸續(xù)有人過來吃早飯,他們一個個看著外表光鮮艷麗,身上穿著綢緞衣服。他們看到攤位上有一個頭戴斗笠吃飯的人,他們不禁都會多看兩眼。

  天慢慢變亮,朝霞滿天,一輪紅日躍然而起,隨后霞光萬丈。

  靈童吃完飯將飯錢放到桌子上起身朝路府走了過去。

  很多府邸的大門打開,大門里走出來拿著掃把的仆人,他們開始清理門庭。

  靈童走到路家大門前對正在打掃臺階的一個老仆人說道:“老丈有禮了!”

  老仆人站直身子看了看靈童問道:“你是在和我說話嗎?”

  “不錯?!?p>  老仆人笑道:“我只是個仆人,公子有什么事嗎?”

  “敢問這里是路府嗎?”

  “不錯,這里正是路府,老朽是路府的仆人田忠,你叫我田伯就行?!?p>  “田伯,路掌柜可否在家?”

  “你是何人?我家老爺可認識你?”

  “我是遠道而來的客商,你家老爺不曾認識我,我是慕名而來拜訪他的?!?p>  “原來如此,只是你不認識我家老爺,我如何給你去通稟啊?”

  “你就說聞如客店借宿之人前來拜見,我昨天在秦淮酒樓用過晚飯!”

  “我就和老爺說這個他就會見你?”田忠有些懷疑地問道。

  “不錯,你就這樣回稟你家老爺就行?!?p>  “那我就去替你試試?!碧镏野褣甙蚜⒂陂T口后走進了院子。

  一會兒功夫,田忠和一個體態(tài)微胖、頭戴方冠、身穿醬紫大氅的五十歲左右男人走了出來。田忠對那人說道:“老爺,就是門外這位公子要見你?!?p>  來人上下打量了一下靈童后說道:“在下路于仁見過公子,公子是否對秦淮酒樓的酒菜有意見才登門造訪的?”

  靈童一笑道:“李虎拜見路掌柜,我來貴府并非因為酒樓的原因。”

  “那李公子為何事要見在下?”

  靈童笑了笑說道:“恕在下直言,我來貴府不是要見路掌柜,而是要見夫人。”

  路于仁聽后有些不悅道:“內(nèi)子從不見外人,公子還是請回吧!”

  “路掌柜,你敢肯定夫人不會見在下嗎?”

  “肯定。”路于仁一甩衣袖轉(zhuǎn)身就要走回院子。

  靈童口中念道:“日日心有酒肉,唯有秦淮。年年艮存天下,只待殷商!塞外的一葉香確實是好東西!”

  路于仁走回來看了看四周問道:“你到底是何人?怎么會知道一葉香?”

  “路掌柜是土生土長的長安人,恐怕沒有去過塞外吧?”

  “公子,我們到里面說話可好?我剛才多有怠慢!”

  “好,路掌柜請!”靈童跟著路于仁走進了院子,田忠拿著掃把也跟了進來。

  院子里種了不少的花草,墻根生長的紫槐已經(jīng)只剩下光禿禿的枝干,院子中間是一個巨大的假山石,下面是個小水塘,水塘里放養(yǎng)著成群的金魚。

  青磚玉石建造的正房很是高大,兩側(cè)的廂房也雕梁畫柱。有幾個下人正在打掃院子。

  路于仁引領靈童穿過前宅通道來到了后宅,后宅的院落稍微短了點兒,院子里種的花草也少了一些,靠左側(cè)圍墻邊兒是一塊空地,空地有被人踩塌的痕跡,旁邊的兵器架子上刀槍劍戟一應俱全,看來有人在此時常習武。

  到了正房大廳里,路于仁吩咐道:“田伯,快給李公子上茶!”

  “是,老爺?!碧镏艺f完走了出去。

  “李公子請坐。”

  “多謝。”

  田忠端來茶水分別放到路于仁和靈童面前一碗茶水后退出了大廳。

  “李公子何不摘下斗笠讓在下看看你的真容?”

  “路掌柜,我怕摘下斗笠會嚇到你,我們還是這樣說話好?!?p>  “為何?”

  “我滿臉傷疤、雙眼失明。”

  “你是失明之人?”路于仁驚訝道。

  “不錯,我沒有欺騙路掌柜?!?p>  “難以想象,恕在下實在不敢相信,你雙眼失明卻行走自如,比我這有眼之人還要厲害!”

  “我用耳朵聽。”

  路于仁笑了笑說道:“聽如何辨別身前之物,你就不要和在下開玩笑了?!?p>  “路掌柜不信了?!?p>  “在下確實不信,別說在下不信,誰都不會信的?!?p>  “我信他所說之話。”一個婦人從后堂走出來說道,別看這個婦人上了年紀,可她步伐輕盈,渾身透著一股力道,她舉手投足比年輕女子還要利落。

  路于仁起身說道:“夫人,你怎么出來了?”

  靈童起身施禮道:“李虎拜見夫人!”

  “壯士不必客氣!”

  路于仁對靈童說道:“這就是我的拙荊燕三娘?!?p>  靈童笑了笑問道:“夫人因何信我說的話?”

  燕三娘坐到路于仁旁邊的椅子上說道:“天下奇才眾多,失聰者可以讀懂唇語,失明者可以看清一切,有些耳聰目明者卻未必能做到?!?p>  “夫人說得不錯?!?p>  “我聽下人說,壯士來府上是特意來見我的?”

  “不錯,我打聽過,路掌柜是土生土長的長安人士,他從來沒有去過塞外,所以……”

  “所以他根本不知道一葉香到底是什么對嗎?”

  “不錯?!?p>  “那壯士又是怎么知道的一葉香?”

  “夫人可憎聽說過雪域?qū)m?”

  燕三娘聽后就是一驚,她站起來問道:“你到底是何人?你怎么會知道雪域?qū)m?”

  “夫人可否告知你又是何人?你是如何知道的雪域?qū)m?”

  燕三娘對路于仁說道:“老爺,你讓人把手廳門,不得任何人進來!”

  “夫人,酒樓那邊?”

  “你派人告訴曲掌柜就說你今日不去酒樓了,你讓曲掌柜自行打理便是。”

  “好,我這就去派人通知曲掌柜?!甭酚谌收f完走出了廳堂。

  等路于仁回來后,燕三娘說道:“壯士可聽說過塞外大漠的沮渠家?”

  “我就猜到夫人和沮渠家有關?!?p>  “壯士何出此言?”

  “夫人應該不姓燕而是復姓沮渠!”

  “不錯,沒想到三十年后居然還是有人和我提起了此事?!?p>  路于仁聽后非常吃驚,她看著燕三娘問道:“夫人,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說你是從塞外逃難到關內(nèi),你叫燕三娘嗎?”

  “老爺,我不是有意隱瞞你的,我們夫妻三十年來,我可曾對不起你?!?p>  路于仁坐到椅子上說道:“那倒沒有,我們夫妻恩愛,兒女孝順,我感覺很是欣慰?!?p>  “琳兒、雙兒遠在蒲州和北都謀生,也算事有所成,你不要把此事告訴他們兄妹?!?p>  “我知道,夫人放心,此事我絕口不會再提?!?p>  “多謝老爺。”燕三娘說完對靈童說道:“我確實是沮渠家后人,我本名沮渠男舒?!?p>  “多謝夫人如實相告,我也就不瞞夫人了,我本是無名無姓之人,主人賜名靈童,我曾是雪域?qū)m的少公子?!?p>  “原來如此,難怪你識得一葉香,莫不是我大哥或者是二哥給你用過?”

  “不錯,原來沮渠男成和沮渠男時是夫人的兩個哥哥。”

  “他們是我的堂兄,我們?nèi)齻€人當初是一起來到中原的,后來他們兩個人卻音信全無,我孤苦一人漂泊江湖。有一天我病倒在客棧,要不是遇到我家老爺,我恐怕早就死了。老爺對我百般照顧,我便與他喜結連理再也不過問江湖之事了?!?p>  “原來如此,夫人又怎么知道雪域?qū)m的呢?”

  “我后來多方打聽得知雪域?qū)m有個喬神醫(yī)多次使用我們沮渠家的獨門解藥,我猜到他不是我大哥就是我二哥,可是我始終沒有找到雪域?qū)m到底在何處?!?p>  “喬神醫(yī),不,應該是夫人的二哥沮渠男時給在下用過一葉香治過傷?!?p>  “那我大哥呢?”

  “此事說來話長。”靈童就把自己經(jīng)歷的事全部告訴了路于仁夫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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