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是你?”
“小桃姑娘好”
“喂!你們太醫(yī)院沒人了嗎?每次都派你這個實習(xí)太醫(yī)”
“小桃姑娘,鄙人姓張,名抿一”所以不要再喂喂的叫了,我是有名字的。
小桃不可思議說道:“就你還名醫(yī),我看庸醫(yī)差不多”
張抿一:“……”雖然名醫(yī)的確不是,但庸醫(yī)不至于吧?
張抿一已經(jīng)習(xí)慣了,反正一聽到他的名字都是這么一副表情,不過小桃比其他人更夸張。
張抿一解釋道:“是抿笑的‘抿’,一二三四的‘一’,還有小桃姑娘我已經(jīng)轉(zhuǎn)正了,是正式太醫(yī)了”
小桃:“……”誰問你這個了
小桃?guī)е鴱埫蛞坏狡?,只見一只毛絨絨的不明物體,安穩(wěn)的躺在小花了的懷里。
追風(fēng):洗完澡太舒服了。
張抿一看到小花了遞給來的不明物體,嘴角不受控制的抽動。
張抿一一抱過來左摸摸右摸摸,追風(fēng)全身都摸遍了。
追風(fēng):我又被人非禮了,上次也有一個穿了差不多的人,對我這樣那樣,不過這個比那個人年輕,怎么到那里都會遇到這樣的怪人,太可怕了,主人我想回家,嗚嗚。
張抿一檢查完,心里卻吐槽:今天剛成為正式太醫(yī),就被他們無情的推過來,還不如實習(xí)期間,起碼有人讓我醫(yī),現(xiàn)在更厲害了直接跨物種。
其實真實情況是這樣的。
前幾天,十一皇子祁安樂請?zhí)t(yī),因祁安樂身體弱,請?zhí)t(yī)是家常便飯。
十一皇子催了急,太醫(yī)院以為他出了什么事,如臨大敵、匆匆忙忙的趕過來。
幾名太醫(yī)看到十一皇子懷里的狗,瞬間傻眼了。
又圍成一堆商討如何安全的取出卡在追風(fēng)喉嚨里的骨頭。
從太醫(yī)院請?zhí)t(yī)的這段時間,追風(fēng)這條狗命,沒被卡死,也算命大。
追風(fēng)痛苦的叫,聲音沙啞。
那些太醫(yī)就在那里商討半天,就是不行動。
為什么了?因為十一皇子說了,要不傷追風(fēng)一根汗毛的安安全全的把骨頭取出來,不然就要了他們的狗命。
這不,可為難死這些太醫(yī)了。
這年頭,討生活不容易??!
追風(fēng)絕望的閉上雙眼。
是認命嗎?
那是不可能的。
追風(fēng)使勁的吐,拼命了吐,不拼命不行,再不拼命,就死瞧瞧了。
就這樣吐出來了,可聲帶也受傷了。
這次李嫻派人請?zhí)t(yī),有了上次的經(jīng)驗,他們得問請楚。
得知是為一只貓診治,這不剛好張抿一剛成為正式太醫(yī),撞上了,就順水推舟把他派過來。
張抿一走出太醫(yī)院,一臉懷疑人生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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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嫻規(guī)規(guī)矩矩的坐在正位,有些好奇,古代是怎么醫(yī)治動物的。
趁人不注意,瞧瞧咪咪往那邊瞧。
見藥勺看過來,又老老實實的坐著。
很是可愛。
張抿一檢查完畢,心想:辛虧當(dāng)初看過雜書,知道一些為動物檢查方法,不然今天丟臉丟大發(fā)了。
張抿一起身向李嫻作揖,說道:“啟稟皇后娘娘,這只狗沒什么大礙,只是聲帶有些受損,等臣開幾副藥吃了,就行了”開什么藥好了,不管了就按人的藥方開,人都能治好,狗應(yīng)該也沒問題吧?張抿一不確定的想。
李嫻一臉懵逼:“……”狗?什么狗?
追風(fēng):這個人不錯,認出我是狗了,不對!我被認出來了,不會被她殺了燉了吧!然后我被吃光光,太慘了,嗚嗚,主人快來救我,我再也不敢亂跑了。
李嫻反應(yīng)過來:“張?zhí)t(yī)你該為自己治治眼,這明明就是貓”李嫻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
追風(fēng):還好還好,這個傻子不信,我的狗命保住了。
張抿一:“……”剛剛我摸遍它全身,不可能看錯。
李嫻見張抿一一臉質(zhì)疑的樣子,又強調(diào):“你沒聽到它的叫聲嗎?貓叫都聽不出來,看來你耳朵也有問題”
張抿一:“那是…………”因為它聲帶受損。
張抿一抬頭見李嫻身邊的人都附和著她,很慫的保持意見,說道:“皇后娘娘說了對,是臣眼神不好”
心里默念:不是我慫,是因為娘娘身邊人都這么認同,我只是順其自然而已。
小桃、小花了、胖妞要是能聽到張抿一的心聲,一定會一臉無辜的說:我們是真的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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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抿一走出桃溪宮,一臉懵逼的站在門口,想起小桃一本正經(jīng)的勸告,他的身心都受到嚴重的重創(chuàng)。
其實這樣的。
小桃雖然不喜張抿一,但出于好意,就勸說道:“張?zhí)t(yī),你一定要聽我家娘娘的話,有病就得醫(yī)”
張抿一:“……”?。渴裁床??誰又得病了,我怎么不知道?
一臉問號?
小桃身為李嫻終極粉絲,秉著:小姐說了都是對原則,相信了李嫻的胡謅。
張抿一還沒反應(yīng)過來,又聽小桃說道:“哦!對了,你們醫(yī)者不能自醫(yī),難怪你不知道自己有病,你們太醫(yī)院那么多人,你就找一個靠譜的,好好的看一看,你的眼睛還有耳朵”
張抿一反應(yīng)過來,急忙說道:“我沒……”病
小桃一說完,扭頭就走,根本就沒聽見他說了什么,就算聽到他的辯解,也不會信。
就這樣小桃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走了,只留下一臉懷疑人生的張抿一。
剛開始張抿一聽到小桃主動要送他出來,心里對這個善解人意的姑娘,挺感動的。
善解人意是不存在的,不捅心窩就不錯了。
現(xiàn)在張抿一只求從來沒有認識她,不對!是只求從來沒有認識過桃溪宮的任何一人。
張抿一是懷著為人,哦!不對是為狗,也不對!是為貓治病而來,現(xiàn)在卻被人告知自己有病,而且還是一點醫(yī)術(shù)都不懂的人,并且還真有人相信了。
張抿一孤零零的站在門口,思考人生,顯得有些凄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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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嫻抱著追風(fēng),手很自然的擼了擼毛。
『終于又摸到了,現(xiàn)在它是屬于我一個人的,現(xiàn)在終于沒有任何理由打擾我擼貓了』嘴角露出笑靨,陰森森的。
追風(fēng):明明是溫暖的懷抱,為什么我還是覺得有點冷,下次再也不敢亂認朋友,主人我好想你,我以后再也不敢亂跑了。
小綠聽到李嫻的這話,很自然往旁邊躲一躲,收起自己那美麗又招搖的葉子。
小綠非常慶幸李嫻不知道自己的葉子能硬又能軟。
要是她天天來摸的葉子,把我摸禿了怎么辦,本來就只有兩片葉子。
還是讓她禍害那條貓,就算擼禿了也沒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