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不去思考思考就會好了,但是這種情緒越來越嚴(yán)重,這幾天林澤都有些精神崩潰的樣子,時常去斷崖山,準(zhǔn)備一跳解決問題。
精神世界的極度匱乏,最是折磨人。
長時間的失眠,加上胡思亂想,林澤面容倦怠,四肢無力。
草草吃過造反,喂了野牛。
林澤背上木框,準(zhǔn)備去陷阱看一看野豬的情況,不出意外,應(yīng)該能抓住兩頭野豬。
因為這次的陷阱設(shè)置的巧妙,半圓形缺口朝向東面,根據(jù)野豬的奔跑路線,兩頭也只是保守估計。
林澤在溪水旁靜坐了一會,不時也會有野牛過來探著脖子喝水。
突然,身后窸窸窣窣的聲音,像是有東西在叢林中奔跑撩動野草的聲音。
林澤緩緩回頭,只見一頭黑色巨蟒,頭顱如同小野牛的肚子,鴨蛋大小的綠眸,陰冷的盯著林澤。
“嗷!”
林澤起身跳走,黑蟒血盆大口張開,林澤瞳孔極縮,只見巨蟒蛇口下還有一條腿,不知是吞下了什么東西,還未到肚子里面。
黑蟒在林澤身后緊跟不舍,不是吐著蛇信。
不過叢林里面雜草叢生,林澤的速度根本不是黑蟒的對手。
朝著山丘上跑去,不小心被腳下的藤條絆了一下,一頭栽倒在地上。
黑蟒一張血盆大口對準(zhǔn)了林澤的腦袋,一下子吞了過去,林澤掙脫間胡亂抓住木棍,牢牢抱緊。
只見黑蟒的毒牙翹起,朝著自己的心口刺下來,林澤用盡全力將木棍頂了上去,頓時感覺到胸口滴答了幾滴毒液。
黑蟒的身上竭盡全力的吞咽,身形劇烈扭動。
林澤的頭部被一只腿踩住,在黑蟒用力下,朝著肚子里面涌進(jìn)。
黑蟒肚子里面的氣體把林澤熏的頭腦發(fā)暈,林澤強忍著難受,已經(jīng)感覺到了黑蟒的肉身,方才知道自己已經(jīng)進(jìn)到了腹腔。
林澤渾身劇烈的抖動,手也不停的打顫,木制的長矛尖銳的部分在腳步,倒換過來極為困難。
黑蟒不斷收縮肚皮,在草地上涌動著。
林澤甚至能感覺到蛇身經(jīng)過緩坡的動作,一上一下,林澤不如蛇身柔軟,經(jīng)過緩坡時極為難受。
林澤抓住棍子,以一種極其困難的姿勢把木棍抽到上面去,不過木棍太過堅硬,而且黑蟒肚子里面的空間又極其的小,折斷木棍更加不容易。
剛剛進(jìn)來一會,林澤就感覺到渾身上下有些難受,又痛又癢。
林澤知道肯定是毒液或者是黑蟒肚子里面的黏液在起作用,如果不拼盡全力把黑蟒弄死,或者把肚子劃開。
不過黑蟒最外面一層的鱗甲有多難劃破,林澤非常清楚。
林澤拽著木棍不斷戳著黑蟒肚子上的肉,剛剛平穩(wěn)下來的黑蟒頓時身形打動,扭曲不停。
林澤只感覺老腰被黑蟒帶動著,差一點就要折斷了。
可是身上雖然疼,但是林澤仍然在用力的戳著黑蟒。
黑蟒開始倒吐,渾身的肌肉擠壓著林澤往外送,但是林澤不敢出去,不然一定會被黑蟒纏身勒死,然后再吞進(jìn)來。
一人一蟒在奮力的決斗,都想將對方置于死地。
林澤清楚,若是拼命的弄死黑蟒,明天自己就會被肚子里面的黏液腐蝕掉。
長矛戳動的地方流著鮮血,腹腔里面已經(jīng)成了黏液與血液的混合體,腥臭味直沖腦門,讓林澤頭暈眼花。
黑蟒的抽搐的速度越來越快,林澤明白這是黑蟒在叢林里面亂竄。
林澤手上的速度又加快了幾分,忍受著渾身被黑蟒彎折到骨折的疼痛,林澤只能持續(xù)著手中機械的動作。
黑蟒在叢林中亂竄,野牛與野豬也被攪擾的亂竄,整個叢林成了鬧市一般,被蟒蛇折騰的不成樣子。
黑蟒的生命力頑強,即便已經(jīng)從血盆大口吐出一地的血,身體仍然保持著巨大的蠻力,體內(nèi)仍然推壓著林澤往外去。
木棍被黑蟒劇烈運動時候折斷了,只剩下林澤手里一個尖頭,用起來更好用了。
而另外一節(jié)木棍折斷后插進(jìn)了一旁的肉里,隨著黑蟒運動不斷的攪動,更加讓黑蟒發(fā)瘋。
此時黑蟒體內(nèi)已經(jīng)被鮮血填充,血腥味撲面而來,讓林澤不停的嘔吐。
戰(zhàn)斗一直持續(xù)到晚上,林澤感覺已經(jīng)要昏過去了,黑蟒也停止了活動,應(yīng)該已經(jīng)奄奄一息。
林澤用腳勾住,手推著被戳爛的血肉,一點點的往外移動。
徹底爬出來已經(jīng)是半個小時后了,林澤躺在草地上大口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身邊的黑蟒已經(jīng)不再亂動,估計已經(jīng)失去了聲息,四周安靜異常,看天差不多快到后半夜了。
烏云遍布,林澤不敢在夜晚隨便走動,只能等第二天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