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臭男人到底有什么好?”簡西把手里的瓜子狠狠的一把甩在了地上。
眾人悄然,簡西的身側(cè)坐著一個男人,一頭干凈的短發(fā),眉眼把溫柔二字展現(xiàn)無遺,高挺的鼻梁上架著一副復(fù)古眼鏡,彰顯著而立之年的男人獨有的魅力,那張薄唇抿了又抿,到嘴的話,又憋了回去,簡西看著他這副優(yōu)柔寡斷的樣子,更加的厭惡。
今天是大年初四,簡西的家人把南熙約了出來,打算簡簡單單的吃一頓午飯,原本南熙的母親趙妤依也是要跟著的,但是家里的瑣事太多,實在是走不開,所以就只有南熙一人去,席上,簡西吃了沒多少,就放下了筷子,玩起了手機。
許默以對南熙的印象特別的好,在她的心里,南熙就是她心里最完美標準的乘龍快婿了,簡西的姑媽簡易看了也歡喜的很,極力想要促成這門婚事,可唯獨簡西面上冷冷的,一直在個瓜子。
在簡西母親許默以的游說下,簡西終于是忍無可忍了,對著許默以怒吼道,“男人除了拋妻棄子,他們還會干什么?”
簡西今年二十有六,和她同歲的姑娘,不是正在熱戀期,就是新婚燕爾的,可唯獨簡西,孤身一人,況且她比同齡人活得更加沉重,不開心就寫在了臉上,沒有人知道她為什么會這樣,誰也不敢多問,簡西不僅連男友也沒有,身邊甚至連個知心的朋友也沒有。
可女人到了年紀,終歸是要嫁人的,去年,簡西在許默以和簡易的半推半就下,去了相親,可許默以和簡易安排的幾十個男人中,都沒有一個人能讓簡西看得上眼的,來的男人里面,也包括南熙。
他也是抱著敷衍了事的心態(tài)去相親,可當他看見簡西的時候,她那顆布滿滄桑的心,以及她將自己死死的藏起來的樣子,讓南熙十分的心疼,他知道這樣的女人,是最缺少關(guān)愛的,他是由心的想要保護這個女人,他想要她做自己的女人。
許默以苦口婆心道,“你都已經(jīng)26了?!?p> 簡西有些頭疼,不知道是天冷染了感冒,還是被氣的,“錢我會賺,也會花錢,菜我自己能買,能做,家里的事情,我也能處理的井井有條的,媽,我一個海歸生,經(jīng)濟管理學的高材生,也是燕京的高管,為什么,你一定要讓我嫁人呢?我要那些廢物來做什么?”
許默以反問道,“難道你一輩子,就這么一個人?”
簡西覺得有些好笑,“難道我找的男人,等我老了,依舊如此年輕,能服侍我到死嗎?還有,那些養(yǎng)老院,敬老院難道是擺設(shè)嗎?我就不相信了,我簡西拼了一輩子,連養(yǎng)老的錢都沒有?!?p> 簡西在外面打拼了一年,雖然不能說是發(fā)財,可過過日子的錢還是有的,只是她的初心早就已經(jīng)丟了,她甚至已經(jīng)不記得自己的初心是什么了。
在還沒走出校園的時候,她一場自信滿滿那的對著自己,和自己的朋友說,“無論如何,我都不會丟了初心的,這個東西多重要呀!要是弄丟了,那和咸魚有什么區(qū)別呢?”
可是忙忙碌碌的工作,不間斷的應(yīng)酬,以及高薪和高職的誘惑,簡西只當作是麻痹自我的工具,最后她變成了自己最討厭的那副樣子,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她會拿出一根煙點上,任由煙霧帶走自己的煩惱和憂愁。
簡易坐了過去,拉起簡西的手,柔聲道,“西西啊!你就聽姑媽一句話,這小子人很不錯的,你們之前相親的時候,不是聊的很好嗎?”
“聊的好,和談戀愛有什么關(guān)系?”簡西把自己的手一把抽了出來,然后冷冷道。
“簡西。”
“你別喊我,聽著就難受。”說完,簡西有些嗓子癢,暗自清了一下嗓子,南熙立刻去倒了一杯熱水給簡西。
他年長簡西五歲,而立之年的他,做事有條不紊的,每件事都能做的完美無缺,讓人挑不出刺來,都已經(jīng)到了這個份上了,那么自己一定要說些什么,來挽留簡西的心,“簡西,我。”
簡西沒好聲,也沒好氣的說道,“我什么我?”
南熙的薄唇張了又張的,最后卻說了這么一句話,“你喝點水,潤潤嗓子吧!”
簡易提議道,“嫂子,我們出去吧!讓他們兩個年輕人單獨相處吧!也好說說心里話,我們就別再這里礙事了?!?p> “好吧!”許默以看了看兩個人,然后跟著簡易一起出去了,在出了包廂后,許默以給簡西發(fā)了一條短信,“我和你姑媽在前面的商場等你,好好表現(xiàn),不許?;^?!?p> 簡西看了眼以后,就把手機扔到了一邊,然后自顧自的嗑瓜子,直到那一盤瓜子見了底,才拍了拍手站起來準備走了。
“簡西?”南熙叫住了她。
簡西不耐煩道,“有事就講,沒事不要來煩我。”
南熙問道,“你真的這么討厭我?”
“沒錯!”簡西拿上包,就離開了飯店,在街邊攔了一輛車就回家了,也不管在商場等著的許默以和簡易。
回了家,簡西就回了房間,把房門關(guān)上后,簡西猶覺不夠,卡擦一聲,把房門從里面反鎖,然后坐到了床邊的地板上,抬頭看著窗外,呆呆的好久,她覺得頭又疼了,順手衣袋里拿出一包女士香煙和一個火機來,酒精和煙霧,是最能帶走煩惱的,可很快,煩惱又會加倍的找回來。
不過這樣也好,起碼能有片刻的愉悅。
不過這樣也很好,等這個年過完了,她就要回去了,并且要去京都出差,她的那個年輕有為的大老板,要她去談生意,要是談成了,她就能升職加薪了。
錢,才是簡西的親人,要是可以,她就想和錢過一輩子。
一個人的日子雖好,可是陪伴著簡西的,只有孤獨,一根接著一根的煙燃盡,煙灰落了一地,毛線衣上也沾上了不少。
頭疼稍微好了一點,在低頭的時候,簡西不小心嗆了一口,拼命的咳了起來,她現(xiàn)在的模樣狼狽極了,看了眼時間,就把自己裹了起來,蒙頭大睡了過去。
晚上的時候,簡西頭疼的睡不著,渾身也燙的不行,迷迷糊糊的時候,隨手撥通了一串數(shù)字。
“喂!”電話那頭的人,很明顯是在睡夢中被吵醒了,語氣有些不耐煩。
簡西順口道,“我發(fā)燒了!”
那頭卻發(fā)惱道,“你發(fā)燒,和老子有什么關(guān)系?”
月月仔兒
改了又改的,還是決定發(fā)出來,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