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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大怪蛋

第8章 明爭明搶

天下第一大怪蛋 呵筆尋詩 2243 2019-11-01 19:29:40

  “嘩啦啦……”

  天空中,有一張張紙錢在飄動。

  是真錢。

  這是圍觀的人,對花魁的打賞,每年的花魁賞秋活動上,都會有許多人撒錢,以期得到花魁投過來的嫣然一笑。

  除此之外,還有很多人在叫嚷。

  “十萬!”

  “二十萬!”

  “三十萬!”

  這些人喊出的數字,對應的同樣是真金白銀。

  這種簡單粗暴的行為,分別有一個同樣簡單粗暴的稱謂,前者叫明爭,后者叫明搶。

  每年的花魁賞秋,有一個不成文的規(guī)定,凡是在這一天,打賞花魁金錢數量最多的人,將獲得與花魁乘馬共游北城的榮幸。

  花車前是十數匹拉車的馬,而在這些駿馬前面,走著一匹全身沒有一根雜毛,潔白如雪的白馬,這是供花魁,和最后的所謂幸運兒來用的。

  一般情況下,能夠獲此殊榮的,都是被歸為明搶行列的人,畢竟,以直接撒錢為表現形式的明爭,很少有撒很多錢的,這些撒錢的人都是圖個樂子,撒錢最多的,也不會超過一千。

  明搶則不同,一開始就是十萬封底。

  但和明爭的人不同,明搶行列之中,喊價的人,不用都出錢,最終出錢的,是喊價最高的那位,類似于拍賣,一件商品,會有很多人競拍叫價,商品歸叫價最高的人,同時錢也由他付。

  每年在明爭明搶,這一行為上,會有許多人大動干戈,爭得熱火朝天,而這,也是花魁賞秋的一大特色,和一大看點。

  街道兩邊,熙攘人群中,時而可見有架起的高臺,這些都是北城有錢人家,臨時構筑的,為的是在明搶過程中,博人眼球。

  在北城,花魁賞秋是一件人們喜聞樂見的活動,雖說是由青樓舉辦,但整個活動,和青樓的性質,全然無關,可謂老少皆宜。

  老人來這里圖個熱鬧。

  女人來這里開個眼界。

  小孩來這里圖個新鮮。

  總之,花魁賞秋,像是一個大型的娛樂晚會,而其中壓軸的,當屬觀賞者們,對與花魁共游北城權的明爭明搶。

  北城的有錢人家,也會借此顯擺一下。

  “四十萬!”

  “四十五萬!”

  “五十萬!”

  高臺上的人,喊出一個又一個令人瞠目結舌的數額。

  價碼在不斷攀升。

  走在花魁賞秋隊伍最前面的青樓老板煙火,這時候是眉開眼笑,喜不自勝,別人把價碼抬得越高,她能夠得到的錢就越多,她哪里有不開心的道理。

  花魁粉蝶也很高興。

  盡管本次全部收入,將都歸青樓老板煙火所有,但這次她贏得的價碼越高,一來會讓她名氣更大,二來,也會讓她日后的身價水漲船高。

  高臺上的公子哥,還在一一大聲喊著。

  其實,這些公子哥中,有許多人,只是想著憑借叫價的機會,引人注意一下,順便過一下嘴癮,沒想過真的出錢。

  但他們還是推動了價碼的持續(xù)高漲。

  花魁賞秋隊伍,在經過高臺時,會故意放緩速度,為的,就是讓這些公子哥,繼續(xù)叫價。

  “一百二十萬!”

  “一百三十萬!”

  “一百四十萬!”

  價碼越來越高。

  而隨著價碼的增大,許多公子哥,哪怕是見到花魁賞秋隊伍,走在自己面前,都不再叫價,怕萬一之后沒人叫價,自己填坑。

  慢慢的,還熱衷于叫價的,只剩下兩家。

  一是城東李家。

  一是城西趙家。

  李家,趙家,再加上顏恒所在的顏家,這三家,可謂是北城的三巨頭,這三個家族在北城的影響力,是其他家族所不能比的。

  這三家,任何一家家主,跺跺腳,北城都要晃一晃。

  此時,城東李家叫價的是一個瘦小伙子,年紀約莫只有二十來歲,可看起來,卻有三四十歲的光景,那一雙眼睛,始終眨也不眨地盯著花魁粉蝶,時不時還吸溜一下口水,一看就是活脫脫的色鬼。

  這人名叫李錄,由于在李家最小的一輩中,排行老二,故而,人們都稱呼他為李二郎,他可是出了名的迷戀溫柔鄉(xiāng)。

  而城西趙家這一邊叫價的人,則和瘦削的李二郎形成鮮明的對比,是一個大胖子,估計得有二百來斤,他叫趙虎,從小就長得膀闊腰圓,今年也才二十來歲。

  趙虎瘋狂叫價的原因,不是因為貪戀粉蝶的美色,老實說,粉妝玉琢的粉蝶,在趙虎眼中,還不如一塊烤得外焦里嫩的牛排有吸引力,他瘋狂叫價,是為了壓李二郎一頭。

  趙虎和李二郎不對付。

  而趙家和李家,也不怎么對付。

  所以,這里儼然成了兩大家族,交鋒的戰(zhàn)場。

  “兩百萬!”

  “兩百一十萬!”

  “兩百二十萬!”

  “兩百三十萬!”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互不相讓。

  都想把對方壓倒。

  不過,兩人也不是傻子,沒有完全脫韁瘋狂叫價,畢竟,他們喊出多大的數,最后就有可能得拿出那么多的錢。

  兩人都在盤算著,怎么把價格控制在可以接受的范圍內。

  一肚子壞水的李二郎,眼珠子一轉,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三百一十萬。”

  “三百一十一萬!”

  “三百二十萬!”

  “三百二十一萬!”

  每回,趙虎都是近十萬十萬的漲,而他李二郎,則是在趙虎叫價的基礎上,加上一萬,漲價幅度只有趙虎的九分之一。

  趙虎一開始沒察覺出來什么,但叫了幾次,聽出了其中的古怪。

  “李二郎,你搞什么鬼,你們家是窮得到了砸鍋賣鐵的地步了,還是怎么著,我是以十萬為單位向上漲,你每次就加一萬,你好意思呀,要不要臉!”趙虎當即破口大罵。

  “趙虎,你胡說八道什么呢,你十萬是錢,我的一萬塊就不是錢,再者說,我這一萬塊,是在你漲價之后的基礎上加的,就算我只加了一萬,若我勝出,那我付的錢,也是三百多萬,不是一萬!”李二郎反唇相譏。

  “你勝出?呸,這次輸的,一定是你們李家!”

  “我看是你們趙家!”

  “我趙虎出價三百七十萬!”

  “我李二郎出價三百七十一萬!”

  “三百八十萬!”

  “三百八十一萬!”

  叫價聲,此起彼伏。

  青樓老板煙火這里,早已是高興得合不攏嘴。

  去年的花魁賞秋活動中,最高價碼是三百八十萬,現如今,李二郎和趙虎的叫價聲,就已超過了去年的最高價,而且,看兩人的樣子,似乎還沒有結束的征兆。

  照這個勢頭下去,最起碼還能再漲上二百萬。

  那可是近六百萬。

  一想到,很有可能一次性有六百萬到賬,煙火便欣喜萬分。

  她恨不能,給李二郎和趙虎他們兩個,削一些水果,讓他們潤潤嗓子,這樣,可以喊得久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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