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那小老鼠吱吱叫了兩聲后竟然變成了一個啼哭的嬰兒。他比一般的嬰兒要小很多,這著實嚇壞了林丁月。
“你你…怎么變成小嬰兒了???”
他剛才還在啼哭,聽她說話立即就安靜下來,瞪著大眼睛看著她,又不一會:“媽媽!”…喊出了聲音。
“真真是個神童啊!還是玄液霖的孩子都這么早熟……”
她又盯著他的大眼珠看了一會:“太可愛了……可是我不是你的媽媽…”
只見那小嬰兒又從她懷里鉆出來爬到她肩膀上坐下來靠著她的脖子蹭來蹭去:“哈哈,你實在太可愛了,簡直是天上掉餡餅!”
“煎餅?!”
“哈哈,不是煎餅是餡餅!我以后就叫你餡餅吧!”她說著帶他走進了一家酒館。
“請問客官吃點什么?我們小店的烤鴨遠近聞名!”
“那,就來盤烤鴨吧。再來點小孩子能吃的奶粥!”
“好勒!”
由于離別前春雷給了她幾兩銀子,如今點菜倒變得踏實起來。
不一會,烤鴨上桌,林丁月心想:同為禽類……待遇怎么會如此不同……”
正吃著,聽旁邊一桌人在議論…
“聽說族長那未過門的媳婦,昨夜難產死了……”
“未過門…怎么會難產?”
“噓~你們不想活了,光天化日議論族長是非?!彼麎旱吐曇簦骸半m說是未過門,他們早就在一起了!”
另一人也壓低聲音說:“可是聽說那女人神魂盡失,僅僅會走能吃……”
林丁月為了聽的更清楚,坐到了離他們最近的桌子邊。
“你不知道族長是個癡情種,除了這個女人誰也不肯娶。當年跟鶴首領鬧翻也是因為她?!?p> “那此番她這一去…族長不知道要消沉多久啊……”
“聽說明日舉行盛大葬禮,之后便是四十九日的喪期。期間禁止一切婚禮宴會等聚眾活動呢!”
“我們都低調點吧……喝完這杯就散了?!?p> 等他們離去,林丁月心里泛起了嘀咕:“沒想到這寒號蟲族長竟然是個這么癡情的男人,我還以為天上人間這種男人已經滅絕了呢??刹恢肋@五靈脂要去哪里找啊……藥店?”
吃完了飯,林丁月順便問店家:“請問我想買五靈脂,哪里有賣的呢?”
“客官,一看你就是外面來的吧,外族人購買五靈脂需要得到族長的手諭。你…可有手諭啊?”
“…沒有…那就是要去找族長要手諭了?”
“族長剛剛失去了摯愛,此時怕是一紙難求……客官,你來的真是不湊巧?!?p> “謝謝你,老板?!?p> 她無奈的走在街上:“雖說是如此,也總要去試一試!可是這族長住在哪里呢?”
“那里!”她肩上的餡餅突然發(fā)話了。
“餡餅原來你知道!太好了!”
不一會,眼前就出現(xiàn)了一個凌駕與其他寨子的大寨,它建在一片云梯之上,云杉的枝葉纏繞著它。林丁月走上前去,那門口守衛(wèi)先是阻擋:“你是何人?”
“我是為了五靈脂而來!救人急用!麻煩通報一聲!”
“族內有喪事,不便之處多多體諒。等到喪期結束你再來吧!”
“這…那就來不及了??!不能通融一下嗎?”
“無需再多言!”
林丁月剛一轉身又聽見一個守衛(wèi)悄聲說:“你看她肩上的嬰孩像不像荔夫人那失蹤的孩子?”
“別說,還真有些像。要不要再問問!”
“姑娘請留步!”
林丁月一聽馬上轉了身。
“麻煩姑娘跟我們進去一趟!不知方便與否?”
“方便方便!自然是方便!”她喜出望外忙跟著守衛(wèi)進了去。
只見寨內掛滿了白色布條,有人悲憫有人神色匆匆,還有人皺著眉頭在議論著什么。
來到內堂,見角落坐著一頹廢男子,愁眉不展,一臉胡渣。
“族長!”
那人不應。
“族長!”
“不是叫你們別來煩我!”他頭也不抬。
“族長!您看看這個嬰孩!”
他猛地抬起頭,一眼就看到了林丁月肩上的嬰孩。
“爸爸!”餡餅突然這么一喊,可把她嚇了一跳:“餡餅!你怎么能就這么認了爸爸呢?”
“他就是我爸爸呀!”
只見寒號蟲族長一把抱過那嬰兒痛哭流涕起來。
“原來餡餅就是族長的兒子!”
守衛(wèi)見他們父子相認便放心的退下了。
而林丁月只得站在一邊繼續(xù)聽他哭。
“爸爸!不要哭了,我又找到一個媽媽!”
他抬起頭看了一眼林丁月:“你怎么會認這等鄉(xiāng)野村姑為娘親。媽媽只有一個,你的媽媽已經永遠地離開了我們…”
鄉(xiāng)野村姑…林丁月聽了胸中冒火,好吧為了五靈脂忍了。
過了一會他緩過神來:“聽說是你救了小犬,作為感謝,我有重賞!等下你去下面領銀子吧!”
“不不,族長大人,我不要銀子,其實我是為了…五靈脂而來!”
“五靈脂!原來如此。那好說…”只見他抱來那嬰孩:“一會叫他給你吧。”
“原來你就有五靈脂啊!害我繞了大一圈?!?p> 那嬰孩只是笑笑。
“餡餅,雖然我們緣分淺薄,只做了一日的母子,好歹是我救了你,就把你的五靈脂給我一點唄!”
又過了一會,那小嬰孩憋紅了臉頰,撅著嘴使了使勁,立馬拉出了幾顆黑褐色的糞便。
“給你,媽媽!”
“便便?”
“新鮮出爐的五靈脂哦~”
“你是在逗我呢?餡餅!”
“你居然連五靈脂是什么都不知道就來我族要五靈脂?”寒號蟲族長不可思議的看著她。
“…啊…我,資歷尚淺,平日不學無術…族長見笑了!”
“不知你要這五靈脂來做什么?”
“救我?guī)煾?。他重傷未愈…急需五靈脂煉制丹藥?!?p> “你師父是?”
“草部首領?!?p> “甘草是你師父?”
“是?!?p> “撒謊!那甘草從不收徒,以他的法術又有何人能重傷于他?再者……”
他虛著眼打量了她一下:“你的衣袖中明明藏了那野鶴的羽毛…”
林丁月一驚,鶴給她的羽毛竟被他看見了。
“你不打算辯解一下?”
她想了一下還是決定說實話:“我的師父確實是甘草…可我袖中的羽毛也確實是鶴的?!?p> “你跟那野鶴是什么關系?”
“他要我隨他修仙…才肯救我?guī)煾?,我也是迫不得已才應了他?!?p> “哼,那野鶴一向仗勢欺人,以為是首領便了不起。草菅人命還想升仙!你跟了這樣的人定不得善果!”
“…我也是沒有辦法。師父對我恩重如山…”
“我看你資質平平…為何甘草和鶴會爭相收你為徒呢?…”
“族長有所不知…我的血,似乎有起死回生之效……雖然我自己也不敢相信,某些時刻卻是可以救命。”
“竟有這樣的事……”那寒號蟲族長不可置信的看著她:“你隨我來!”
不一會他把她領至一座冰棺前:“這是我犬子剛剛過世的娘親。你若是能醫(yī)活她…我便信你!”
林丁月一頓,嘴上答應下來,心里卻沒底:不知道已經死了的人還能不能救活…
她割破了自己的手指,將血滴到了那位夫人的嘴里。
安靜了片刻,沒有一點動靜。
“不會對死人無效吧…”
寒號蟲族長冷冷的談了一口長氣。
“咳咳咳!”
不想之后那夫人竟然劇烈的咳嗽起來,一下子從棺材里坐起了身子。
不僅如此,她仿佛恢復了神志,認出了寒號蟲族長和她的兒子。
這下可讓那族長又驚又喜,喪事變喜事,稱要大擺宴席款待林丁月。
林丁月忙推托:“不了不了,還是救我?guī)煾敢o,拿了五靈脂,我便告辭了!”
那族長又說:“不知仙子師父現(xiàn)在何處?我命族人送你一程!”
“我?guī)煾脯F(xiàn)在煉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