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澤穿著睡衣,手里握著杯熱牛奶。皺著眉頭直直的盯著我。
“你聽錯了,我是在敷衍徐正義。他知道我比他還慘,就會產(chǎn)生一種優(yōu)越感,并且重新燃起對生活的希望?!?p> 我奪過他手里的牛奶盤腿坐在床上,自顧自的喝了幾口。
顧言澤的表情有些復雜,大概對于我這種理論甚是不理解。
“你下次吹牛的時候能不能提前告訴我一聲?”
我噗嗤的笑了出來,吹牛還要告訴別人這種行為也只有他能夠想的出來了。真不知道顧言澤的腦袋是由什么組成的,腦回路真不是一般的崎嶇。
“對了,你以后別拿工資了吧?!?p> 我:“………”
“憑什么?”我從床上站了起來,叉腰直勾勾的盯著他。
他看我的眼神特別異常,特別像肝氣郁結的那種。
“你難道就不能放長線,釣大魚嗎?”
我腦袋里蹦出的第一個詞是跳槽,我能跳到哪里?掃大街可能都沒人要。
死乞白賴的跳到他懷里我可憐兮兮的說:“我不釣魚,我就要你發(fā)工資,你不給我發(fā)工資我怎么活啊。老板,老板....”
顧言澤已經(jīng)懶得理我了,直接從口袋里掏出幾張卡塞進我手里。
“我的積蓄全交給你管理,以后不準跟我說吃午飯?zhí)M錢?!?p> 我呆住,然后他就把我往床上一扔,拿著被子扭頭走出去。
晚上睡前我特地問他這幾張卡里一共有多少錢。他怕我直接被被嚇瘋,讓我自己去查,最好把湯星河一起帶著,免得需要急救。
深夜之中我踹了他一腳。
我這輩子沒見過多少錢,老頭老太太開支但凡超過五百恨不得開個家庭會議來決定,所以以前我對于顧言澤斥巨資只為了買幾本精裝書的行為表示極度不理解。
第二天早上顧言澤送我回家的時候,一路上總感覺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發(fā)生。
他說我得了神經(jīng)病,我沖他做了個鄙視的表情。
到家門口我更覺得不對了,空氣之中帶著殺氣。林易不會這樣的啊,我推門進去嚇得直捂心臟。
老湯和老太太正坐在沙發(fā)上殺氣騰騰的盯著我,林易像是宮女一樣直直的杵在一旁。
我嘴角抽了抽,實在笑不出來。好在沒帶顧言澤一起上來,我嚅囁著叫:“爸媽,你們怎么來了?”
老湯臉黑的跟鍋底一樣,雖然他平時樂呵呵的,可對于男女之間的事情他傳統(tǒng)至極。不止一次明里暗里的提醒我不結婚不可以住在一起。
老太太倒是笑咪咪的,戳了戳老湯說:“你看湯圓不都回來了嘛,沒事的?!?p> “她還不如不回來?!崩蠝尺^臉不看我。
據(jù)我的分析,老湯這種不習慣生氣的人,只要一生氣準哄不好。而且老太太語氣都變了,這件事情一看就不好解決。
林易和老太太同時用眼神示意我,我無奈的撇了撇嘴。挪到老湯面前蹲了下來,跟紫禁城里宮女似的說:“爸,昨晚我兩參加聚會太晚了,就沒回來。下次保證不會了,以我的人格和林易的人格共同擔保。”
老湯依然不理我,老太太拉著林易和她去廚房泡茶。
我站起來替老湯揉著肩膀,一邊揉一邊掐媚的說:“湯警官,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吧。顧言澤你也熟悉,動用您的專業(yè)知識一瞧就不像什么壞人。對吧?”
“閨女大了,被野男人一勾連家都不知道回了?!崩蠝肷尾疟锍鲞@一句話來。
“哪有啊爸,你得相信我?!?p> “還哪有,你干脆去紫禁城當皇后去吧,以后也甭回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