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是個美麗的山林。
風(fēng)兒呼呼的吹著,許多的松樹綠蔥蔥的看著很是宜人,四周有著數(shù)不清的茶葉樹,而且每一處都能聞見一陣陣茶香,清新?lián)浔恰?p> 季洛一直在漫無目的來回閑逛著,不遠處,她瞧見一些女人在采摘茶葉有說有笑的。
忽然,她的腦子里想起黎葉來便開始尋找他,可是到處都沒有他的身影,于是她開始呼喚。
前方不遠處,季洛隱隱約約的看見,一個滿頭金發(fā)的老人蹲在茶樹邊好像在找著什么。
季洛輕輕走近她的身后,看她的背部體型應(yīng)該是位老奶奶,她的手一直在茶樹根旁不斷摸索著。
“奶奶,您在找什么?”季洛輕聲的問道。
這老人沒反應(yīng),也沒回答,也可能年紀(jì)大沒聽見。
季洛再次問道:“奶奶,您找什么,我可以幫你嗎?”
片刻,這老人停下一直摸索的手,但是她并沒有回頭,一股涼風(fēng)吹來讓季洛感到莫名的寒顫,緊接著頭皮發(fā)麻,心跳加速。
“我的鑰匙掉了……我找鑰匙呢?!边@老人終于回答她的話,只是她的聲音微微的很陰沉,微弱的讓人心里直打鼓。
“鑰匙?”季洛疑惑,并側(cè)過身看到老奶奶剛才不停在地上摸索的雙手,發(fā)現(xiàn)這老人的左手竟少了根小手指。
季洛的心里不安定,拽緊了自己的衣邊。
老人再次道:“小姑娘,我的鑰匙不見了,怎么也找不著啊,你看見我的鑰匙了嗎??!边@聲音更加低沉陰森森的。
“請問,那是什么鑰匙?”季洛已經(jīng)心不在焉。
“我不能告訴你……?!崩先嘶卮鸬馈<韭搴鋈惶ь^,剛才還在采摘茶葉的人居然不見了!
天吶!季洛的心里慌亂著,可能緊張過度,她感到自己的手心和后背不停的冒汗。
老人似乎意識到季洛發(fā)現(xiàn)她少了根手指,突然間轉(zhuǎn)過身來嚇得季洛兩腿發(fā)軟,目瞪口呆。
她是個八十多歲的老太婆,面孔已沒有半點老人般的慈祥,深陷的雙眼幽暗凸出,渣白的眼珠襯托著一口尖利獠牙,是丑陋而面目猙獰的臉孔!
季洛的心仿佛被卡住,咽喉處被封鎖,想?yún)群皡s也喊不出一點兒聲音來。然而一雙腳也變的僵硬怎么也挪不動,腳底心像是被釘住了一般。腦海是清醒的,急促的發(fā)抖,至使她自己一個勁兒的直抿嘴,想著該怎么辦?
那老人獰笑著,慢慢朝她撲來。
“不要過來啊——”季洛絕望,緊閉雙眼,一個勁兒的亂吼救命。
“醒醒!丫頭快醒醒!”一個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季洛瞎揮著雙手,在迷迷糊糊的意識中感覺有人在拍打自己的臉頰,趕緊一下子睜開雙眼,她利索的爬坐起來,原是黎葉在身旁。
他嘆了口氣:“終于醒了?!?p> 季洛精神恍惚,意猶未盡,卻問道:“你剛才打我了?”
黎葉對她解釋道:“看你做惡夢了,一直在大喊大叫所以才打了你的臉,真是抱歉?!?p> “你就不能輕點兒,真疼,我是不是得要感謝你啊?!彼?,噘起嘴巴告訴黎葉,剛才自己做了個惡夢,真是恐怖的難以表達。
黎葉不以為然,覺得都說是夢了,醒過來就好了。
季洛意識了到什么,抬頭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望著四周覺得這里好黑好寂靜,不知是什么地方?
黎葉認(rèn)為這里應(yīng)該是一個很大的地下室,自己剛才在她還沒有醒來時去查看了一下,這地下室的范圍不僅僅在這個房子的計算范圍之中,似乎是走不到邊。
季洛驚訝的不太相信,要知道這里以前可是黎葉的家,她疑惑這么大,這么奇怪的地下室黎葉難道會不知道。
黎葉明確道:“不瞞你說,我確實不知?!?p> 奇怪的事情一波接一波,季洛無力的拂了拂頭發(fā),并乏累的打了個哈欠兒仿佛還有點困,覺得這里一點都不像地下室,倒像黑暗無邊的鬼洞。
黎葉點燃手里的蠟燭,告訴她就在旁邊發(fā)現(xiàn)的,另外還有三個打火機。
季洛抬頭望著上方黑壓壓的一片,雖然點了蠟燭但是也根本看不著遠處任何明亮的光線,而直覺告訴她,這地面離上方有很高很高的距離,回想剛才發(fā)生的事情,她實在不敢相信居然都沒有摔死,也真是幸運。
周圍很空曠,沒有什么東西,也因為她根本看不到多遠,蠟燭的光芒太小了,潮濕倒是有的。
“真是一片寂靜?。 彼÷暤泥粥?,黑壓壓的氣氛就猶如剛才夢境中一樣恐怖,想想也會后背嗖嗖的發(fā)涼,一直冒著虛汗。
“是不是害怕了?”黎葉看出季洛內(nèi)心的恐懼。
季洛默默的點點頭,傾訴自己是怕黑的,特別是在這種陰森森的地方,只希望黎葉不可以突然間的走了,丟下自己一個人在這里。
“小丫頭別怕?!彼麑⑾灎T放置一邊,細(xì)聲溫柔的給她勇氣,他承諾自己是不會丟下她一個人的,放一萬個心好了。
季洛眨眨眼,翹起嘴來故意調(diào)侃道:“你這家伙很老么,我可都成年了可不是小丫頭,叫我名字就可以了?!崩枞~從容一下,覺得自己人沒老,但是心已經(jīng)夠老了,而季洛嘛,再長大終歸還是個小丫頭。
季洛道:“那為什么?”
半晌,他笑道:“因為我是你哥哥,你始終是妹妹啊?!?p> 季洛沉默了一會兒,心里有些波動:“其實,你人挺好的?!?p> 黎葉卻還是那句話,從始至終季洛就是不愿相信自己說的話,可總有一天,他覺得她會明白的。
季洛搖搖頭,顯得有些沉靜,內(nèi)心里不想繼續(xù)跟黎葉爭辯下去,因為她的大腦好累心也累,希望自己找到母親自會問明白。
黎葉沒在說話,覺得硬給她加上那真實的一面,可能會觸及她心底的脆弱,季洛忽然想起墻壁上的畫像,詢問道:“對了,那無名指的指甲為什么是綠色的?”
黎葉覺得她很細(xì)心,坦白相告沒有為什么,因為黎家的女人都具備,此為天生之故。
季洛有點懵,這個也能天生?黎葉點點頭告訴她,黎家的女孩一出生都有。
“噢,真是罕見吶……”她迷糊的點點頭,再想到林姑還想了解了解,更希望黎葉可以跟她說說,那個林姑是怎么回事。
黎葉毫無保留的告訴她,林姑算是很早就在黎家做保姆的,他記得他的親妹妹阿櫻出生后,她就已經(jīng)在家里了而且做的很好。
季洛感嘆人性本善,后來就壞了。
黎葉繼續(xù)回憶,林姑那時候勤快樸素,家里人很喜歡,她給她的酬勞都比別人得多,但是后來不知道怎么回事她慢慢變了。每次看到她總覺得她心里有什么事兒,每天古里古怪甚至見不到她人,直到自己的父親死后,林姑才真正露出丑惡的嘴臉,貪財兇惡,不滿足她的酬勞,設(shè)計詐騙黎家的錢財。
季洛認(rèn)為黎葉是有錢人家多了去的金銀珠寶,也難怪林姑會起了貪念,只是不知他的妹妹阿櫻去了哪里呢?
黎葉嘆了口氣傷感起來,原來在阿櫻四歲時,黎葉的母親抱她出去玩就再也沒有回來,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她們,還有人說她們跌入了江中淹死了。
季洛對他感到抱歉,讓他說起傷心事,但是黎葉一定很想她們的,她們在遠方也一樣。
黎葉露出早已走出陰影的模樣,覺得沒什么了,都已經(jīng)過去這么多年了,自己現(xiàn)在早已算是孑然一身,清清淡淡。
季洛蹙眉,憤怒道:“林姑真是可惡至極,怎能忘恩負(fù)義,貪得無厭呢。”
黎葉說道:“當(dāng)初,我也曾認(rèn)為林姑只是貪財而已,可是沒想到她為了私欲竟和阿雀的養(yǎng)父勾結(jié)起來,害了我父親,阿雀的養(yǎng)父就是那所精神病院的院長,他一心想拿到爺爺生前所留下的一批珠寶古物,可是他們沒有想到,害死我父親也還是沒拿到那批珠寶古物?!?p> “難怪,那個阿雀敢明目張膽的在精神病院來這么一出,林姑和阿雀都不是個好人吶!說來說去也都是錢財惹的禍。”季洛嘆口氣,轉(zhuǎn)溜起眼珠:“那批珠寶古物,只有你知道藏哪兒了?”
“我不隱瞞你,但我真的不知道。”他聳聳肩。季洛卻不相信,心想著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他是黎家唯一的孫子,他多多少少肯定知道些。
他問道:“你不信?”
季洛笑了笑,表示自己當(dāng)然不信,而且覺得黎葉肯定多少知道些吧,畢竟他是他父親的兒子。
黎葉搖搖頭,坦言道:“我真的不知道,爺爺生前沒有告訴過任何人那批珠寶古物所藏之處,我父親也不知道,但我推斷爺爺可能將那批珠寶古物,藏于他生前所停留過的地方,他曾告訴過我,他這一生最難忘的就是心海之城?!?p> 季洛問:“心海之城!有這個地方么?”
“我不知道。”黎葉說起自己也沒去過,也可能是個遙不可及的地方。
季洛沉默了,心里感到萬分痛苦與心痛不已的感覺一晃而過。
黎葉繼續(xù)道:“世人貪婪,爺爺怕那批珠寶古物會引起殺戮,才誰也沒有告訴,他打算讓它永久隱埋下去,可是隱埋并非有實用,林姑等人早已迫不及待,一直查詢它的下落,總想捉住我探尋那批古物珠寶,所以我父親死后,我便一直隱藏自己?!?p> “原來是這樣?!奔韭遄チ俗パg的口袋,下意識得好像摸到了什么,咦?有一硬物!她連忙掏了出來。
“是鑰匙呀!”季洛驚訝的眨巴眼睛,原來黎葉沒有掏走鑰匙,可心里,忽然間想起夢中老人的話,她在尋找她的鑰匙?為什么自己會夢見這樣怪異的夢……
黎葉連忙一笑,如實坦白他根本就沒拿走它,這么重要的東西他怎么可能輕易丟掉。
季洛想起林姑的話:“林姑說這把鑰匙的秘密跟我有關(guān),是真的嗎?那是什么秘密?”
黎葉遲疑了一會兒,季洛皺起眉頭,想著看來林姑的話可能并不非不真。見她不悅,黎葉開始解釋這件事情,林姑所說的是真的,可是他絕對沒有想要傷害季洛的意思,從來沒有。
“我相信你?!奔韭迥弥€匙湊近燭光,還是看不出神奇之處,覺得這就是一把鐵塊嘛。
黎葉表示這把鑰匙能夠化解有緣人的災(zāi)難,季洛再一想……那這次他們沒有摔死,是它顯靈了么?
“我覺得是的,也許季洛你就是這把鑰匙的有緣人,對了,這鑰匙還有一個名字叫,血匙。”黎葉說著并解釋秘密就是它和季洛有緣是天意。
季洛疑惑,望著鑰匙覺得名字倒是有點兒可怕,那林姑說這鑰匙和自己有關(guān),她知道雖然林姑不是好人,但是應(yīng)該不會空穴來風(fēng)的。
面對季洛的想法,黎葉聽了顯得十分沉靜,沒有一點想要解釋的意思,黎葉對季洛認(rèn)真道:“我所告訴你的任何事情,也不是空穴來風(fēng)?!?p> “我想聽你,告訴我不明白的這一點?!奔韭逯币曈谒@枞~沒有逃避她的眼睛,直接回答道:“好,因為……血匙有人的血,它從前的有緣人是,黎之晴,這算是屬于季洛你的東西,只因它曾經(jīng)是你生母之物,而今生,季洛你和這把鑰匙注定有緣相遇,故而它只屬于你?!?p> “原來……是這樣?”季洛打斷他的話,明白他的意思,緩緩間搖了搖頭:“不,不會是這樣……”
黎葉從自己的頸上摘下一條項鏈,然后穿進了那鑰匙尾部的圓孔,他拎起鏈子遞給季洛:“拿著。”
“干什么?”她不明。
黎葉感嘆自己也許是錯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思維和想法,他不該這么自私的認(rèn)為季洛會是血匙的有緣人,既然說了它是屬于季洛的,如果不想要,可以扔去這黑暗的角落里去。
“有緣人……”季洛默默地伸手拎起鑰匙,它微動搖擺的在眼前晃動著,透過燭光,它顯得倒不再暗沉無光,那細(xì)鏈子雖然很細(xì)不過好精致,閃爍著美麗的銀光,鏈條上有著她看不清的紋路。
忽然!季洛的眼眸迅速抽動一番,眉間起皺,驀然沉淀,鐵色的鑰匙瞬間閃過一身血色,季洛為之震驚,一把握住它在手心里,抬頭對黎葉說道:“我要戴上它!”
黎葉眼前一亮,疑問道:“你說什么?”
“我要戴上它?!奔韭迕C穆的眼里沒有雜亂,非常堅定的要戴上這把鑰匙項鏈。
黎葉思緒飛越,可能這就是冥冥之中所注定的緣分,想起他爺爺曾經(jīng)說過的話,既是血匙的有緣人就一定會自愿戴上它,就注定改變不了,一生多災(zāi)多福,為血匙所牽動一生。
“你在想什么?請為我戴上它吧!”季洛打破黎葉的思緒。黎葉深沉,一絲嘆息,一把拿過季洛手里的鑰匙:“我扔了它!”
“不可以!”季洛生怒,立即奪過鑰匙,對其十分嚴(yán)肅:“這都說過它屬于我,我是血匙的有緣人,它只能守護我,所以必須陪伴它?!?p> 一番話,讓黎葉為之意外,望著季洛堅定不移的眼眸與爆發(fā)的信念,是可以想象一切都是天意。
黎葉的面容略帶凝重,既然如此希望她想好了,說起血匙還有另一半,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不過,他懇求季洛一定要答應(yīng)自己,在血匙的另一半沒有出現(xiàn)時,可千萬不能取下它。
季洛不明詢問原由,黎葉顯得一時語塞,心里很亂了,如果天意如此那么血匙,是有利也有弊的,險要時也會有靈呈現(xiàn)來守護她。
季洛伸手推了推他:“你怎么不回答我?”
“取下血匙,對你有傷害!我曾知血匙有兩半,若相逢必定相克其戾氣,一方有害,另一方可以完全解制它的毀滅性?!崩枞~輕柔的將鑰匙戴在了她的頸上,眉眼低沉沉的閃過跳動。
血匙也正好垂在了季洛的胸口之間,領(lǐng)口的衣邊正好可以遮住它。
季洛明白的點點頭,呆呆的凝視了片刻,心里覺得自己會喜歡的。她看著這條鏈子掛著這把血匙,是非常不一樣的美,也不知怎么的,她突然就是有著說不出的一種感覺。這種感覺仿佛是一股莫名的熟悉,就像一直纏繞自己的那個噩夢,但它可沒有噩夢可怕。
季洛說道:“你的細(xì)鏈子,也不普通?!?p> 黎葉回答那是無價的,也是難忘的。
季洛問道:“它也是有名字么?”
“有,它叫守護之藤?!崩枞~說起那年十歲生日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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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磊
其實我晚上也是很怕做噩夢的,呵呵 持之以恒吧,我是慢悠悠的珠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