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室里。
短短幾分鐘黎葉脫離了生命危險,季洛激動的熱淚盈眶,一旁的那鼠表現(xiàn)的很淡定,一直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她的神色仿佛很想明白她的心思,季洛告訴了黎葉剛才所發(fā)生的事情,他不敢相信自己是被這只鼠所救,在打量它時發(fā)現(xiàn)自己在哪兒見過它似的。
石室彌漫著血腥味,不一會兒竟引來了一群黑乎乎的怪蟲子,朝鼠怪尸體急速前進(jìn),才十幾秒鐘地上連骨頭都沒有了。
黑蟲聞見了其他的氣味兒,集中起來一擁而上圍住了那蹲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那只鼠,看樣子是想要吃掉它,奇怪的是那鼠特別鎮(zhèn)定一動不動沒有想要反攻,還伸出舌頭一個勁兒的舔著自己身上的毛發(fā),不一會兒毛發(fā)都被舔濕了。
季洛看的有點(diǎn)緊張了著急不已,想著這家伙怎么還無動于衷呢,都要被圍攻了還這么淡定的舔自己的毛呢,黎葉點(diǎn)燃了蠟燭扔了過去想嚇唬黑蟲讓其退去,卻不料那蠟燭被它們給瓜分了,季洛咕嚕一下爬了起來,抬腳將這群黑蟲給踢散到一旁,她伸手利索的抱起那鼠躲到了一旁。
黑蟲調(diào)轉(zhuǎn)方向追著季洛跑,那鼠突然從季洛的懷里跳了出去并鉆入了黑蟲群里一動不動,此時的黑蟲不知怎么回事已經(jīng)增大了好幾倍,那老鼠瞬間被圍的都看不見一根毛發(fā)。
“我的小笨蛋,你這可是在自找死路吶!”季洛嚇壞了想沖過去救它。
黎葉將她一把拉?。骸安灰^去,它們有毒?!?p> 季洛著急要知道它救了他們二人的命吶那就等于是救命恩人,季洛不能看著它被那些怪蟲子吃掉。
黎葉趕緊脫下自己的衣服,朝黑蟲的身上使勁抽去,奇怪的是黑蟲竟然都紛紛落地,模樣十分僵硬,季洛上前用腳踩了踩黑蟲,原來它們都已經(jīng)死了,黎葉疑惑自問:“我就這么打死了黑蟲?”
“不是?!奔韭鍝u搖頭,注意到地上的那只鼠正蹲坐在地上抓起一個個黑蟲往嘴里塞,吃的很香挺愜意,黎葉走過去蹲下來皺起眉頭疑惑不解這小家伙怎么吃起黑蟲來了,它不怕有毒嘛?一會兒功夫,這一地的黑蟲尸體被它吃了個精光,還不忘上下來回的舔舔嘴巴,看吃像是津津有味,回味無窮。
季洛不明白怎么回事,黎葉注視著老一會兒漸漸明白了,原來這鼠的身上也有劇毒,黑蟲是中了它的劇毒而死,剛才他一個勁兒的舔自己的毛發(fā)其實(shí)是涂抹劇毒,季洛聽了咯咯一笑直夸好一個聰明的鼠不費(fèi)一點(diǎn)力氣就殺死了一群敵人,真是一只奇異的鼠。
黎葉也認(rèn)為它有靈性,并非一般的鼠類,季洛拍拍手笑道:“沒錯沒錯,還是一只好鼠呢,我的鼠恩公?!?p> 那鼠吃完后坐在地上有些懶洋洋的模樣,圓溜溜的肚子顯得更加的鼓了,它跳到季洛的腳邊蹭了蹭并且發(fā)出一聲聲嘟嘟的聲音來,季洛將它抱起,靜距離的注視到它的眼睛,確實(shí)是特別的透亮,黑色的眼珠子亮里帶光。
這時黎葉環(huán)顧四周說要如何出去呢,沒有水和食物,一直呆在這里早晚都會餓死的,季洛說:“是啊,可是怎么出去呢,咋們離上面估計高的很,怎么爬上去?”
“一定還有別的出口,咋們找找?!崩枞~說著開始摸索石壁周圍,季洛看見那鼠抬頭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萌噠噠的注視著她的神情,似乎有點(diǎn)明白的意思,季洛微笑的伸手摸摸它的小腦袋,笑問小家伙他們在這里快要餓死了,你知道不知道這里有出口?
那鼠眨巴眼睛嘟嘟的一溜煙跑沒了影兒,季洛不明剛皺眉頭就見那鼠匆匆跑來,嘴里叼了一堆東西給她,原來是幾張?zhí)羌垼韭宓纱笱劬Σ挥傻男χ靼自趺椿厥?,難怪自己掏不出糖果原來是這小家伙給摸了去,神不知鬼不覺真是厲害。
她捧起那鼠對其擺弄出兇巴巴的模樣故意訓(xùn)斥好你個小家伙,原來你不止聰明機(jī)智還是神偷呢,把糖紙拿來干嘛,現(xiàn)在可沒有一顆糖果了,那鼠一副呆萌一動不動,像聽話卻又像認(rèn)錯,季洛被瞧的好不生笑,心情甚好倒忘了饑餓:“小家伙你聽好了,如果你幫我找到出口,我就出去給你糖果吃?!?p> 那鼠像是聽懂其意思,跳了下來跑到那堆白骨面前,季洛在想莫非白骨那里會有出口,她來到白骨的面前觀察了會兒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特別的,只見那鼠伸出爪子撓了撓白骨旁邊的那具小白骨,嘴里還發(fā)出喃喃的嘟嘟聲,好似傷心的模樣。
季洛不明白,黎葉走了過來忽然明白了為什么他看見這鼠會有點(diǎn)眼熟,它一定是這只死去大鼠所生小鼠,她明白也感嘆難怪它剛才的神色會顯得像人一樣傷心,它是一只有感情的鼠啊,那鼠繞到了白骨的后面用爪子扒了扒石壁,黎葉走了過去覺得有異常貼近一看,原來這邊石壁上竟有幾塊不相同的石塊,顏色是灰色的。
“一共六塊灰色的石塊?!奔韭鍞?shù)道。
那鼠還在不停的扒動著,黎葉用手推了推,石塊是松動的。
“難道,出口就在這里?”季洛疑問。
“八成是?!崩枞~說著使勁兒推著石塊,雖然石塊是松的,但是根本推不動。
季洛質(zhì)疑:“難道咋們的猜測是錯的?”
黎葉卻搖搖頭認(rèn)為一定不會錯的,這里一定會有出口,一旁的那鼠扭頭瞅瞅季洛,嘟嘟的繼續(xù)扒著石塊,季洛納悶極了也蹲下來在這幾塊石塊上摸來摸去,希望能摸到什么開關(guān)之類的,但是半天也沒個究竟只能沉悶的嘆了口氣,伸手捶向石塊,而這一捶原本推不動的石塊竟然一個個的自己向外凸出一大截來。
“我得要重新認(rèn)識自己力量了???”季洛欣喜卻又十分詫異自己的拳頭還可以這么厲害么?
“天無絕人之路,被你無意一捶,出口自動出來了?!崩枞~伸手將石塊抽了出來,等六塊石塊全都拿出來后,遠(yuǎn)遠(yuǎn)就看見出口那一邊有著明亮的光芒。
“太好了,咋們終于可以出去了?!奔韭彘_心的抱起那鼠撫摸一番,她認(rèn)為它不禁是救命恩人,更是天下聰明第一鼠,就在他們?yōu)橹老矞?zhǔn)備離開時意外出現(xiàn)了,石室的階梯上同時傳來了不同的腳步聲,一個腳步急促像是在奔跑,而另一個腳步輕盈,穩(wěn)中帶勁,在這寂靜的石室特別清晰。
“難道是貓牙女人又來了?”季洛鎖緊眉頭。
“不知道,先躲一下吧?!崩枞~聽得入神,臉上已經(jīng)有保持警惕的神色,他拉著季洛先躲入了木箱的后面,那鼠也機(jī)靈的跟了過去。
黎葉伸手摸摸蹲坐在季洛身邊的那只鼠感懷這只聰明鼠好像很喜歡季洛的,季洛也覺得是含笑的她認(rèn)為自己跟這只鼠算是投緣吧,話音剛落,階梯上就匆匆下來一個人,季洛感覺到是貓牙女人剛想站起來就被黎葉一把按住搖頭示意不要動,突然黎葉發(fā)現(xiàn)有東西飛了過來趕緊將季洛的頭按的低低的,但聽見有碰撞的聲音時黎葉心里一驚正看見一只鏢穩(wěn)穩(wěn)地扎在側(cè)面的石壁上。
“這是……”季洛瞪大眼睛感到不安。
“不要說話,看來有大麻煩了?!崩枞~小聲對她說道,而貓牙女人突然怒吼一聲,原來階梯上已經(jīng)走下來一人,是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手里拿一把長劍,黑紗蒙臉,一身淡綠色衣服十分顯眼。
貓牙女人一見那蒙面女人就一直吼聲不斷顯得特別不安定,一聲聲的怒吼聽的季洛心里發(fā)麻,蒙面女人面對貓牙女人的吼聲不已畏懼,反而冷笑一聲:“這地下室果然是地下鬼城,走錯一步竟困了我三天,這一出來你就撞上來,哼……今天就是你的死期?!?p> 顯然貓牙女人聽的懂這個蒙面女人的話,兇怒的眼神變得痛恨,雙手怒的顫抖,季洛和黎葉不敢在出一點(diǎn)兒聲音生怕會驚動那兩人,而季洛很不理解,這個地下室到底有多大?那兩個人到底有什么仇恨呢?貓牙女人已經(jīng)朝蒙面女人撲了過去張嘴就想咬死她,蒙面女人也不是弱者,一個彈跳抬腿踹向貓眼女人的臉上,將貓牙女人倒在了地上。
蒙面女人乘勝追擊,拔出鋒利的長劍沖了過來刺中了貓牙女人的胸口她疼的粗吼一聲,蒙面女人拔出了她的長劍,頓時貓牙女人鮮血噴濺,血灑在了木箱上,一滴血濺到了季洛的額頭上,她伸手觸摸一看心里發(fā)抖,猛的從后面跑了出來,正看見貓牙女人緊緊的抓著蒙面人的長劍,血不停的在流淌。
“不要傷害她!”季洛大聲想要制止。
“季洛你在干什么,危險!”黎葉沒有辦法也趕緊走了過來,蒙面女人突然抽回了長劍,反起一腳將貓牙女人踹到一旁,并冷眼瞪向季洛,反問她是誰?
“我叫季洛,求你放她不要傷害她?!彼龥]有感到害怕。
“你叫季洛?”蒙面女人一聽停頓了會兒然后質(zhì)問季洛憑什么求她不要?dú)⒘诉@個怪物?季洛直言貓牙女人救過她,就是好人,蒙面女人要?dú)⑺敲淳褪菒喝恕?p> 話音剛落,這蒙面女人的臉色忽然暗沉不定,愣愣的盯著季洛從頭到尾的打量了一番,冷血的眼眸變的陰霾霾的,憋不住的想對她痛下殺手,心里暗自嘀咕原來眼前不怕死的小丫頭就是季洛,師傅布局之中的人,一個擁有血匙的女孩。
季洛甚感奇怪,被這個蒙面女人給盯的不自然起來,她不知這個女人腦子會在想些什么詭計。
“好個你臭丫頭?!泵擅媾伺馑粌H要?dú)⒘素堁琅诉€要?dú)⒘思韭暹@個礙眼,說罷揮劍就刺了過來,速度是兇猛夾雜著狠勁兒,劍頭直逼季洛的咽喉處。
“快閃開!”黎葉拽起季洛將其拖到一邊,成功的躲過了致命的一劫。
蒙面女人惱羞成怒,依然揮劍緊追不舍,一劍從季洛的頭頂而過差點(diǎn)兒削了她的頭發(fā),黎葉眼看自己閃躲不了幾秒鐘于是眼疾手快的抓住了她的鋒利劍,瞬間他的手指縫間鮮血直流,蒙面女人雖然兇狠但是勁兒卻沒有黎葉大,二人對視僵持起來,季洛擔(dān)憂,急的手心里冒著汗這會兒卻一點(diǎn)兒忙也幫不上,蒙面女人顯然是怒不可遏,使勁兒掙脫,兇悍的眼睛瞪著黎葉一直沒有放松過:“臭男人,給我放手!”
黎葉不予理睬,鋒利的劍口摩擦著血肉是疼痛的,轉(zhuǎn)眼就對季洛喊道:“季洛,快!快爬進(jìn)出去,快點(diǎn)出去!”
“不!不行,我不能一個人走?!奔韭鍝u頭不同意。
“休想走!”蒙面女人怒眼道,黎葉質(zhì)問蒙面女人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地下室里,又有什么目的?蒙面女人仰頭大笑一聲,卻譏諷黎葉算什么東西,她是什么人會告訴他么,如果他再不松手她就要砍了黎葉的手。
“不要砍他得手,你砍他的手我也會拼了命砍了你的手?!奔韭鍛嵟饋怼?p> “就憑你這臭丫頭,也想來學(xué)威風(fēng)嚇唬我么,笑話。”蒙面女人藐視的露出譏笑。
“季洛快走,聽我話,快走!不要管我。”黎葉望著她,實(shí)著無奈心里焦急,季洛的腳是怎么也挪不動一步的,心里炎熱難耐,自己該怎么呢,望著那把鋒利的劍在割著黎葉的手心,她的心里在滴血一樣難過,而無意中她看到那蒙面女人的指甲不由的愣了一下,這不是綠色的指甲么,她怎么也會有?也是左手的無名指,莫非她也是黎家的人……
“快走?。〖韭?,快走?!崩枞~的喊聲打斷了她的思緒。
季洛注意到懷里的那只鼠朝著她嘟嘟的搖擺著耳朵,想來也許現(xiàn)在只有這鼠可以幫自己了,她摸摸那鼠的小腦袋,溫柔的在它耳邊嘀咕起來。
蒙面女人不知其意,眼眸暗沉,突然從懷里掏出一枚黑色的毒針飛向黎葉,那只鼠撲過來竟一口咬住了毒針,然后嘎吱嘎吱的給咬斷了,蒙面女人驚愕,那只鼠對著她猛的吐出了剛才的黑色毒針已經(jīng)碎成非常小的針頭,她閃躲不及碎針頭全部扎進(jìn)了她的手背,疼得手直接松了手。
黎葉順時拿起劍抵在她的脖子上,蒙面女人不敢妄動,雖怒火中燒卻也無可奈何。
季洛連忙阻止:“還是別殺她?!?p> 黎葉頓了頓認(rèn)為這種歹毒的女人,早晚會自食惡果,用不著我來動手。
“你就是黎葉!”蒙面女人抬眼瞪向他,眼神變的越發(fā)的猙獰可怕,眼里都在冒著火,季洛注意到她的眼神,想起阿雀恨自己的時候那種眼神,這是仇恨的眼神。
蒙面女人的額頭忽然發(fā)黑,黑色毒針已經(jīng)開始起了作用,她捂住自己的胸口,可身體依然瑟瑟發(fā)抖,趁二人不注意一把搶過長劍,鉆入了出口跑了。
“好利索的身手?!崩枞~感嘆。
季洛覺得她以中毒,這中毒的滋味算是給她的教訓(xùn)了,她撕下衣邊給黎葉包扎了流血的手心,然后走向貓牙女人將她扶起,只是受重傷的她氣息已經(jīng)微弱,被季洛呼喚醒來,睜開眼就朝黎葉伸過手去嘴里想說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