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山間動蕩著驚險的畫面,風(fēng)聲直呼,鳥兒驚飛,黎葉穿梭在樹林亂草間奔跑,竹葉青是發(fā)狂的緊隨其后。
它龐大的身軀撞倒了擋路的樹木,黎葉幾次差點兒就被那竹葉青給一口生吞。
亂叢中,矯健的迪鼠及時趕到躍上竹葉青的背上撕咬,咬的它發(fā)狂的在地上翻滾。
黎葉抄起地上的石頭朝它的頭部拼命砸去,竹葉青旋起尾巴來撞倒了他,他再次爬起沖過去卻再次被竹葉青的尾巴擊倒。
片刻,他緩緩爬起感到頭部有點暈暈的,視力都快不行了,但是在危險里的他很快恢復(fù)意識,趕緊沖過去一只手迅速抱著竹葉青的腦袋另一只手舉起石頭發(fā)砸向它,竹葉青的腦袋被砸的血紅紅的,吼聲不斷,聽的人心里波浪翻涌。
黎葉的臉色鐵青,全身的肌肉都繃到了極限,就是不給竹葉青一點可以松懈的機會,哪怕他已經(jīng)精疲力盡他還是像一頭猛虎無所畏懼。
竹葉青被砸的滿頭是血,蛇頭似乎變形,一動不動的,黎葉這才撒手乏累的躺到地上喘口氣,身上被濺滿了血漬,他望著天空舒暢的閉上眼睛。
迪鼠跳到他身旁望著他,用它的小爪子撓了撓他的頭發(fā),黎葉欣慰的撫摸了它的腦袋:“你還好吧,剛才多虧有你不然還真擺不平這大家伙?!?p> 迪鼠調(diào)皮的搖搖尾巴嘟嘟的發(fā)起聲來,黎葉爬了起來望著死去的竹葉青不放心,上前去踹了踹確定它到底是死了沒有,在確定它確實是死了時他抬頭望著天空,頭是有些昏沉沉的,心里惦記季洛他們不知現(xiàn)在怎么樣了,他蹲下身來對迪鼠吩咐他現(xiàn)在很不放心季洛,讓它快回去找他們?nèi)ァ?p> 迪鼠聽懂了他的意思轉(zhuǎn)身就跑了去,沒一會兒它卻停了下來扭頭朝黎葉張望好似依依不舍。
“快去吧,我沒事?!彼鼣[了擺手。
話音剛落,那迪鼠飛奔而去已經(jīng)離開他的視線。
不妙的是,沒一會兒那竹葉青竟然微微睜開了眼睛,真是狡猾至極,齜牙咧嘴的張開滿口血牙悄悄地逼近黎葉想要一口吞了他。
疲憊的黎葉感覺到身后的竹葉青有異動,匆忙繃緊了神經(jīng)轉(zhuǎn)過身去,竹葉青兇惡的已經(jīng)朝他撲了過來。
就在這個時候周圍全草在飛動,疾風(fēng)而襲,一把猶如閃電般的尖刀快速飛來穩(wěn)穩(wěn)地扎進了竹葉青的咽喉要處,頓時它鮮血噴濺,再嗷嗷幾聲慘叫倒地死去。
而刺進竹葉青咽喉的尖刀正被陽光照射的格外鋒利,尖刀的光芒四射。
黎葉默然一驚,但他卻也沒動聲色,目無表情起來似乎知道尖刀是誰的。
四周異常清冷,一位全身紫色衣服,披著一把大卷發(fā)的女人悄無聲息的站在他的面前,透過她臉上的黑色薄紗口罩也能看出她此時的神情是非常冷酷的,她就是很久沒有出現(xiàn)的阿雀。
她走近黎葉的身旁用陰冷的眼神盯了他幾秒,黎葉倒是無畏懼的輕擦了擦身上的血跡:“你怎么來了?”
阿雀嘴角露出陰笑:“都差點兒要死了,我要再不來,恐怕……”
“我命大著呢,死不了?!崩枞~說道。
阿雀撫摸著長卷發(fā),心里透過笑意,覺得他這些日子過得不錯瀟灑的還能上山來欣賞花海,估計他悠哉的把他那要死的大伯都給忘了吧?
他憤然相怒:“你把我大伯怎么了?你想怎么樣?”
阿雀不緊不慢的走近竹葉青身旁一把拔出了那把尖刀,拿出一塊雪白的絲帕擦去血漬。
黎葉急了:“我在問你話呢你把我大伯怎么樣了,我告訴你,你要敢傷害他我一定不會放過你?!?p> “不曾想你還會著急你大伯的安危啊,你這個冒牌貨裝的挺到位的嘛,別忘了你可不是他,情情愛愛最好給我掐滅?!卑⑷戈幧謿獾淖I諷于他。
被阿雀這么一說,他倒是目光暗淡下來,腦??偸歉‖F(xiàn)季洛的臉龐,不知道那會不會是揪心的。
他冷冽的目光撇向阿雀,直言他不明白她什么意思。
阿雀大笑一聲,直視于他的眼睛而他眼中一點點的閃躲,讓阿雀得意:“別裝蒜了,男人的心思我也明白,你心里對誰動心我是一清二楚,可是你搞清楚了,人家在乎的可不是你?!?p> “我沒有,隨你信不信?!彼哪樌涞南駢K冰。
這一幕被樹林旁的白衣女人所看見,她不知道這個阿雀是誰看來有些手段,她搖搖頭覺得真是可惜了竹葉青沒一口吞了那個少年,她一聲長嘆,真是廢物不經(jīng)用,今天真是不夠精彩?。骸笆〉娜蝿?wù)?!卑滓屡穗S即消失在了樹林處。
阿雀輕蔑的一哼,隨手丟棄了手中的絲帕走到他的面前,提起尖刀在他的胸前很邪魅的輕劃了起來:“你別忘了,你現(xiàn)在是為我辦事情,說話給我客氣一點?!?p> 他伸手推開阿雀的刀生怒道:“可你也別忘了,你的事還需要我來完成,你最好不要太囂張了?!?p> 阿雀立即淺笑:“別激動,只要你把我吩咐的事情辦好了,我就還你個毫發(fā)無損的大伯。”
“你的事,我正在辦。”黎葉回答。
說到這兒這阿雀突然憤怒起來語氣十分不好,責(zé)備黎葉辦事效率太低,故反問他遲遲不動手,難不成是真的看上她?
“我……”他竟然會一時語塞。
“我看你就是,這副表情,多情不自禁吶?!卑⑷缸I諷,撇眼怒視。
黎葉頓了頓,立刻緩和了剛才的神色,告訴阿雀是她自己想多了而已,不是他不動手,只是事情不是這么簡單的。
“你什么意思?”阿雀質(zhì)疑。
黎葉回答道:“她身上的那條項鏈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異樣,我暫時取不了。”
“異樣?”阿雀不相信,但是黎葉的神態(tài)倒是一本正經(jīng)的,阿雀思忖一會兒:“那,她自己知道么?”
“應(yīng)該沒有吧?!彼卮?。
“難道它變成了傳說中的血匙?”阿雀面露出沉思,怎么這么快……
黎葉說起那條項鏈吸收了她的血液,已經(jīng)和她混為一體,如果強行取下,血匙可能會斷然無存。
“什么?”阿雀不相信,拿尖刀指著他,覺得這是不可能,她警告黎葉要是敢騙她,他立刻就會殺了他。
黎葉冷眼道:“信不信由你。”
阿雀停頓了會兒壓了壓火,假裝平靜,詢問現(xiàn)在就沒有辦法了么?
“有?!崩枞~直言只有季洛自己心甘情愿的拿下,才不會讓血匙有損壞。
話音剛落,那阿雀陷入沉思神色凝重,因為她知道只有那條項鏈可以救她病重的母親,這是他養(yǎng)父親口告訴他的……
黎葉見阿雀若有所思,她不知道這個女人到底有哪些壞心思?
“我不管她什么心甘情愿,我只要那條項鏈,我再給你兩個月的時間,到時你還拿不來我就會殺了你大伯,再殺了你這廢物。”說完阿雀帶著怒火大步離去。
見她離去,黎葉緊閉雙眼緩緩長吐氣息,腦海中毅然浮現(xiàn)出那一段話來。這項鏈若遇見有緣人自愿戴上后,它若變成血匙是可以拿下來的。不過必須自愿拿下,強行是取不了的,但如果自愿拿下的話它只會失去它本身的性質(zhì),也就是那股神秘之力則會消失不見,而不會是斷然無存的,最后只不過成普通的鐵塊而已,而戴血匙之人則將會面臨血枯人完的下場。
想到這里他不由的無奈著,他是不想這么做的,更不想傷害別人。而唯一的辦法就是盡快找到血匙的另一半才能改變一切。因為左血匙被下了魔咒,然而另一半的右血匙安然無恙……可是我該去哪里找?
雖然對阿雀說了謊,但是他覺得也瞞不了多久,他想自己盡量拖住時間可以找到血匙的另一半。
“黎葉!黎葉哥哥……”
“黎葉!你在哪兒呢……”這時附近傳來了季洛和成放的聲音。
他愣了一下,趕忙緩緩神情走了過去:“我在這兒呢!”
“哇!黎哥哥好厲害啊,竟然把大蛇給殺死了。”小葡萄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吃驚的跑了過來。
成放瞧見都來不及眨眼睛不禁感嘆黎葉還真是有兩下子,他以為他死定了呢,害的他們都為他擔心。
“謝天謝地,原來你好好的。”季洛欣喜,早已淡去擔心的心情。
“讓你們擔心了,抱歉?!崩枞~委婉道。
“平安就好,不過你以后可別這樣了,一個人多危險吶。”季洛對他笑了笑。
“我知道了。”他回答,眼里盡是季洛。
“季洛,你安慰我一下吧,我可是一直保護你,累的我肩膀都酸了呢?!背煞殴室獯蛉さ?。
“是是是,成放哥最好了,回家我給你做飯吃。”季洛嘿笑起來,感覺雨過天晴的舒暢。
“我說黎葉,你是怎么弄死這家伙的?”成放張望了那條死去的竹葉青,黎葉則說他與迪鼠配合拿石頭砸死了它,成放調(diào)侃黎葉可真行呢,竹葉青咽喉處的傷口引起了成放的注意,他遲疑了一會兒。
黎葉與大伙兒起身離去,小葡萄感嘆終于可以回家了,董寶歡呼雀躍起來邊走邊跳,季洛跑過去拽了拽發(fā)愣的成放:“走吧,怎么了你,難道你想吃蛇肉?”
“得了,我才沒那胃口呢,惡心吧啦的。”成放一笑,轉(zhuǎn)身跟了上去,季洛笑了笑覺得成放這家伙怪怪的,她扭頭望了望竹葉青它咽喉處是刀傷?怎么會有這么標準的刀傷?
季洛的臉色失去笑容,眼色暗沉,心里有東西竄來竄去。
“季洛!走啊?!崩枞~沖他喊道。
季洛連忙回應(yīng):“來了……”
山坳處,白色帳篷外,白衣女人悠閑的躺在一旁大樹的秋千上嚼著嘎嘣脆的桃子,驕陽似火的陽光被茂盛的樹葉所遮擋,隨風(fēng)還是清涼的。
蒙面女人提劍匆匆而來,她扯去面紗揮劍砍向白衣女人,白衣女人速度驚人早已從秋千上逃去,大樹間的秋千被砍成兩段。
“你瘋了嗎你!”白衣女人大怒,把手里沒吃完的桃子砸向了蒙面女人,而她一個揮手利劍擊中直接讓桃子碎成幾塊。
“我殺了你!”蒙面女人怒不可歇。
“等一下!”白衣女人大喊一聲:“你為什么殺我?憑什么殺她?”
蒙面女人氣哼哼的,將手里的劍穩(wěn)穩(wěn)的對著白衣女人,鼻孔里喘著粗氣:“你就該死!你執(zhí)行你的任務(wù),為什么讓我的大紅葬送性命?”
白衣女人一聽,露出譏笑直言她以為是什么破事呢,原來就因為個沒用的畜生吶。
“你閉嘴!它不是畜生它是我的伙伴,你這個賤女人?!彼难劬Χ家盎?,實在看不得白衣女人的清高樣,她養(yǎng)了幾年的大紅就這么死掉了,這個大紅就是頭頂暗紅色的那一條龐大的竹葉青。
白衣女人怒火上升,她也不是吃素的,她對于眼前這個女人早已是忍得夠多的了,從小就愛欺負她,自己的師傅還偏心于她,優(yōu)質(zhì)的東西總貼著她走,明明不是自己的過錯老是被責(zé)罵。
見白衣女人不吭聲的冷眼像,她是越發(fā)的惱火:“你這沒用的賤人!倒是只會逍遙,真不知道師傅把你留在身邊有什么用,只能礙眼。”
“你不要太過分了,別以為師傅寵你你就可以這樣侮辱我,惹火了我會讓你好看的?!卑滓屡藨崙嵉?。
此言一出,她眼眉垂低一劍就削了白衣女人一節(jié)頭發(fā),陰笑起來:“你能把我怎么樣???”
“你!”白衣女人氣的兩只手都在顫抖沖過去與她打了起來,可是她根本不是蒙面女人的對手,三招都抵不了,結(jié)果還被她用劍刺破了臉頰和手臂,鋒利的劍頭直逼白衣女人的脖子。
“別再說大言不慚的話,你這三腳貓的功夫也夠丟人現(xiàn)眼?!彼I笑的收了劍。
白衣女人咬牙切齒,生怒的哼得一聲:“我三腳貓,那也看誰教給我的,師傅本來就偏心從小教你劍術(shù),而我只會一個易容,所以你才這么得意。”
“就算師傅有心教,你也是廢物一個,要不然師傅只讓你給那些家伙制作麻煩的小任務(wù)呢,你就是個天生的廢物。”她譏笑出聲音來,打心底里看不起白衣女人。
白衣女人一雙憤怒的眼睛紅透了頂,她撲上去按到了她朝她的臉上就是一巴掌,蒙面女人一腳蹬開了她,剛想拿劍刺她卻眼前迷迷糊糊的看不清楚,緊接著暈頭轉(zhuǎn)向仿佛看見了無數(shù)的巨大馬蜂包圍了自己,將要吞噬了:“不要!好多馬蜂!吃人的馬蜂……”
白衣女人爬起來,望著她在地上不斷翻滾和驚恐害怕的模樣,她的心里舒坦極了,露出奸笑的臉快要得意忘形,心里暗暗愉快至極,看來你是忘了我可是會百變幻術(shù),今天就讓你好好過把癮吧。
“?。 卑滓屡艘宦暭饨?,被人給突然間的擊中腿部,穩(wěn)穩(wěn)的跪了下來。
一個陰森的黑衣女人走了過來,她捏住蒙面女人的面朝她的額頭拍了下去,頓時她像沉睡了一樣安安靜靜。
白衣女人面容巨變,膽怯的眼睛不敢抬上一點兒,那黑衣女人走了過來:“你想殺了她?”她的語氣陰陰的像個暗黑里的幽靈。
“不!不是我,是她先欺負我的,師傅……我沒想害她的。”白衣女人趕忙解釋。
那女人停頓了一會兒,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白衣女人的臉上,然后揮揮手讓她起來:“好了,我都知道了,這樣的事情我不希望看到第二次,去辦你自己的事情吧?!?p> 白衣女人一聽心里松了一口氣連忙起身離開,心里漠然不已,師傅竟然沒有罵自己,但是她還是絕對不會松懈侮辱自己的人。
珠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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