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河岸邊,建三與大家再次告別離開,晉福和晉照將墨鏡男人準(zhǔn)備押上車時(shí)竟沒想到他狠狠的咬了晉福一口,晉照一愣,墨鏡男人隨即推開他逃跑了。
大伙兒反應(yīng)過來急忙追了上去,迪鼠很機(jī)靈從車上麻溜的跳了過去,跳上了墨鏡男人的后背撕咬了起來,他疼的急忙止步臉色一陣煞白,忍不住的齜牙咧嘴直撓后背卻又拽不下來迪鼠,真是氣的他鼻孔直冒青煙。
“快抓住他!”晉照大喊著就沖了過去,徐大和徐三緊跟而上。
墨鏡男人斜眼一瞧,急了也顧不上后背上的迪鼠了扭頭就跑卻不料跌了大跟頭直接摔個狗趴泥,晉照猛的縱身一躍壓到了墨鏡男人的身上,用胳膊肘子戳他的腰,徐大徐三也緊隨其后壓了上去使足勁兒的用力壓,瞬間壓的他頭都抬不起來了快要斷氣一般。
沒一會兒墨鏡男人的臉色頓時(shí)突變,面部扭曲通紅,嘴角流出鮮血來,王夕陽瞧見覺得不妙連忙跑過去拉開了徐大他們:“好了!再壓下去他就掛了?!?p> 可是糟糕的是,墨鏡男人估計(jì)不行了眼珠都不會動了,大伙兒嚇了一跳覺得不會真鬧出人命了吧。
晉福上前一摸鼻子,呀!這下壞透了沒有呼吸了看來他是死掉了,大伙兒一個個你看看我我瞅瞅你的早已松懈了警惕。
王夕陽說了一句:“人死不能復(fù)生,要不把他埋了吧,算是咋們好人做到底。”
徐三問:“這樣行嗎?”
阿雀搖搖頭只覺這是墨鏡男人活該的下場,徐大輕哼不明白他們一個個癟著嘴干啥,墨鏡男人就是個老混蛋不小心被壓死了,這也是為民除害嘛。
晉照嘆口氣:“那就埋吧?!?p> 昆明朗看時(shí)間不早了他們還要趕路,準(zhǔn)備和大家動手一起把墨鏡男人埋了,季洛走過來蹲到墨鏡男人的身旁嘆了口氣道:“先等一下,既然他已經(jīng)死了,那也沒什么可隱瞞的了?!?p> 大家不明,只見季洛伸手一把撕去了墨鏡男人臉上的人皮面具。
王夕陽一瞧驚訝萬分:“胖村長!”
徐大眨巴眼睛那是一臉震驚墨鏡男人怎么會是胖村長?但他不是早已經(jīng)死了嗎?徐三黯然的搖搖頭心中憤然不已,真沒想到胖村長竟然一直在欺騙所有人,他可真是個混蛋村長。
季洛站起身來說起她自己也是知道沒多久,當(dāng)時(shí)她也不敢相信的,可這確實(shí)是事實(shí),胖村長與那個戴老板在二十幾年前就已經(jīng)狼狽為奸了,而他倆都有各自的目的所以才走到了一起。
徐三憋不住心中憤怒,氣的踹了胖村長一腳,徐大一股火在燃燒,真是可恨的至極,胖村長居然騙了所有人,虧他們那時(shí)還拼了命的去救他,早知道他是這種人就不應(yīng)該救,讓他被那個姓關(guān)的妖女弄死得了。
王夕陽感嘆人心難測,他從來沒有想到胖村長竟然是這種人,虧得村民還為他掉眼淚呢,他如此心機(jī),讓人甚怕,正當(dāng)大家感嘆之余時(shí),這個胖村長突然睜眼活了,還抓了把碎泥土猛的朝他們臉上撒去,趁他們驚慌的時(shí)候趕緊爬起來跑了去。
“咳咳!抓住他……”王夕陽被灰土迷了眼睛,阿雀急忙追了過去:“好個該死的老狐貍,居然裝死,看我不抓到你!”
只見他竟然朝阿雀冷笑起來隨即一頭栽入了河中沒了動靜,大家一看頓時(shí)無奈了,王夕陽擦了擦眼睛覺得這河水冰冷這胖村長又受了傷估計(jì)也活不了,昆明朗望著流動的河水只認(rèn)為惡人有惡報(bào)吧。
“隨他去了,這胖子死了也是自作的?!卑⑷刚f著推了推身旁的季洛讓她別發(fā)什么呆,現(xiàn)在回溝村去,她默默點(diǎn)點(diǎn)頭心中似乎有點(diǎn)兒怪怪的不好受,想著也許自己也很殘忍吧。
上車后,晉福晉照和昆明朗與大家就此告別分道揚(yáng)鑣,昆明朗心中有些不舍,望著季洛卻不知該要說什么話好反而看上去靦腆:“季洛,你要保重,我……有緣再見吧?!?p> 季洛含笑,心中也是不舍:“你也是,一路平安。”
晉福打動車子緩緩開動,帶著戴老板等人離開了。而阿雀開著車帶著季洛他們趕往了溝村,彎彎扭扭一路上車行駛的還算順利來到村外時(shí),季洛已經(jīng)疲憊的在車上睡著了,車子停在了村外的花草旁,大家都下了車子,沉睡的季洛也許她太困了困的都沒有被百靈鳥嘰嘰喳喳的叫聲吵醒。
阿雀輕輕喊醒了她,她揉了揉眼眸睡意朦朧呆的望著面前的阿雀不說話,神情柔弱。
阿雀問:“怎么了?”
季洛抿了抿嘴跟阿雀下車,她訴說自己剛才做了個夢夢見母親龐若,阿雀也沒說什么,知道她心中所想便輕輕拉起她的手來對她笑了起來:“糟糕的事情過了,晴天與你同在,你這多了一個姐姐,不為你自己感到高興嗎?”
片刻,季洛仰望天空,云開見日,該過去的就過去,只不過是一道小坎,她也微微回笑:“當(dāng)然高興了,我的姐姐有堅(jiān)韌不拔的氣質(zhì)。”
倆人相視而笑。
回到王夕陽家中,周冉和蕓兒他們已經(jīng)在家中等待,見季洛回來周冉十分高興,蕓兒趕忙去了廚房準(zhǔn)備飯菜,王伯伯也樂呵的前去幫忙,小葡萄更是摟著季洛歡喜不已嚷著跑去要告訴董寶去,見這情景王夕陽倒是心生醋意起來,故意對周冉說道:“周冉,怎么你們一個個的就看見季洛,沒瞧見這季站著一個這么帥氣的男人嘛?!?p> 季洛聽的捂嘴歡笑。
周冉嘻笑也故意撅著嘴起來調(diào)侃王夕陽難道不知道季洛在村里可是要比大男人受歡迎的嘛,王夕陽瞇著眼嘆起氣兒來,埋怨著季洛還不得是他這大男人給救回來了,他可是精疲力盡呢,周冉也不慰問慰問他。
“瞧,這是有人吃醋嘍?!毙烊傩χ劳跸﹃栆伤愫托齑笠涣餆熈锶チ藦N房,王夕陽尷尬的摸著后腦勺,眼睛不知朝哪兒看了:“我去,洗個熱水澡?!?p> “季洛,你也累了吧要不回房間休息?”周冉說著注意到昆明朗和晉福等人沒有回來便問:“季洛,昆明朗和和晉福他們呢,怎么沒有回來?”
季洛回答:“哦,他們幾個有重要的事情,離開了溝村去了城里?!?p> 這時(shí),晉星和晉高聽說是季洛回來了連忙也跑來,晉高瞧她好好的便含笑道:“季洛姑娘,你回來太好啦!”
季洛點(diǎn)點(diǎn)頭:“謝謝晉高哥哥,我很好。”
晉星覺得奇怪,不知他大哥和四弟去哪里了?季洛如實(shí)相告晉福等人沒跟自己一起回來是去了城里有其他的事情要辦,辦完會回來找大伙兒的。
倆人明白的點(diǎn)點(diǎn)頭。
周冉忽然臉色冷漠的走近阿雀眼中也多了怒氣,倆人冷眼對視猶如仇人,一旁的季洛看出其意就連忙打斷冰冷尷尬的氣氛,她插到倆人的中間一把挽住她倆的胳膊直言自己好餓呢,現(xiàn)在就一起吃飯可不許說不!晉星和晉高也一起,季洛也不顧她倆的心情了拉著二人就急匆匆的趕去廚房。
夜晚,夜不微涼,且是冷冽風(fēng)寒,冬風(fēng)里枯葉凋零落,靜是無聲弱,憶往昔空殘過,此景以沉默。
房間里,季洛在鋪著棉被,阿雀沉默不語的望著窗外的發(fā)楞,她忽然才覺得自己這么多年沒有如此安逸于窗前,漆黑夜里的風(fēng)是孤獨(dú)的傾訴是讓人難以沉睡的牽動,回往童年畫面,依舊讓她自己不覺辛酸,但逝去終將遠(yuǎn)去。
季洛走近阿雀的身旁見她站在那里好半天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事情?一時(shí)間,往日的事情如風(fēng)輕云淡,仇恨似乎是渺小于她們二人之間,而未來的情感和真情會是彼此心靈的真實(shí),阿雀在心里長長的舒緩了一口氣感到平靜,她轉(zhuǎn)身看了看季洛卻淡淡的反問一句:“季洛,你就沒有什么想問我的嗎?”
半晌,季洛回答:“有,也沒有。”
阿雀心中也是疑惑她不解為什么周冉認(rèn)為是她殺害了周大龍呢?此事阿雀很不明白,她詢問季洛相信自己沒有做過嗎?季洛拉起阿雀的手撫起她的衣袖覺得這個手鏈很漂亮別致,自己相信阿雀,周冉父親的死與阿雀無關(guān),只是季洛不明白阿雀的這個手鏈?zhǔn)窃趺匆换厥拢?p> 阿雀兩眼一驚,也很是疑惑:“季洛,你怎么知道我的左手上有條手鏈呢?”
季洛莞爾一笑反問阿雀可記得在精神病院的時(shí)候扮演瘋子來糾纏自己和周冉的情景?這么一說阿雀臉上有些掛不住特別不好意思,她點(diǎn)點(diǎn)頭當(dāng)然記得,自己當(dāng)時(shí)也是太壞了想想也是可笑呢,季洛直言當(dāng)時(shí)阿雀與自己拉扯時(shí)就看見了阿雀手上這個特別的手鏈,因?yàn)楹芴貏e所以還清楚記得,也多注視了幾眼呢。
阿雀點(diǎn)點(diǎn)頭可還是不明這跟季洛所不明白的事情有什么關(guān)系呢?
季洛開始一本正經(jīng),也許阿雀根本不知道周冉的父親當(dāng)時(shí)被害時(shí)周冉也在現(xiàn)場的,她注意到害她父親周大龍的那幾個壞蛋中有一個是女人,而且她也戴了一個黑色手鏈,阿雀道:“那又如何呢?再說一條手鏈能說明什么?”
季洛思忖道:“可是那個女人所戴的手鏈卻與你的手鏈相同,黑色蜻蜓手鏈?!?p> 阿雀點(diǎn)點(diǎn)頭明白,原來周冉就是因?yàn)檫@個原因才認(rèn)定自己是殺害周大龍的兇手,可是阿雀覺得這太過果斷,還是不能夠證明什么,正說著呢,門被突然推開了,周冉怒火火的走了進(jìn)來將門啪得一聲緊緊關(guān)上來到阿雀的面前瞪著眼,原來她早就站在門外聽了老半天了,說到手鏈的事兒已經(jīng)忍不住就沖了進(jìn)來。
阿雀沒好氣道:“你在偷聽我們說話?算不算卑鄙?”
“誰偷聽你們說話了,你別忘了咋倆的事兒還沒了清呢?!敝苋脚曋话褜⒓韭謇阶约旱纳砼詥柕溃骸凹韭迥愀嬖V我,你是不是有了她這個所謂半路上的惡人姐姐是不是就要疏遠(yuǎn)我了?”
阿雀不甘示弱:“這要說惡人,你難道能好到哪里去?”
周冉心里的火燒的正旺怒斥阿雀少廢話,一張嘴就是一副臭烏鴉嘴,每一句好聽的,季洛急忙打斷二人的炙熱的氛圍,忙對周冉解釋自己怎么會呢,周冉是自己永遠(yuǎn)的好姐妹也和阿雀一樣都是她最親的人。
周冉譏笑而過,實(shí)在不明白季洛這次被救回來真是大變,就因?yàn)榘⑷赶嗑日J(rèn)了所以認(rèn)了個姐姐就可以忽視往日的仇恨?既然這樣,如果自己今晚要?dú)⒘税⑷笧楦赣H報(bào)仇不知季洛會怎樣?是維護(hù)還是贊同?
季洛實(shí)在為難,她知道周冉并不知道阿雀是自己的親姐姐一事如真實(shí)相告就更不得了了,阿雀卻笑了覺得周冉癡人說夢,她哪里是自己的對手,周冉憤怒的心一觸即發(fā),季洛只能勸說二人冷靜不想她們都有傷害,只希望周冉別被仇恨再次淹沒了善良,要知道阿雀那時(shí)候要?dú)⒌娜耸亲约?,為什么要害周冉的父親呢?再說阿雀和周冉父親之間無冤無仇,難道僅僅是因?yàn)榘⑷缸ゲ蛔∽约核詺鈶嵥拢?p> 周冉無法理智思維,仇視著阿雀肅穆的面孔,她覺得難道不是嗎?在自己眼里阿雀向來狠毒,殺人如麻。
阿雀連忙反駁:“等一下,我阿雀有你說的這么殘忍無比和糟糕嗎?我雖狠也沒狠過去?!?p> 周冉冷冷的掃過阿雀的眼,認(rèn)為她自己說的很對,再者她自己可是把阿雀的壞看的清清楚楚的,阿雀淡笑而過直言周冉愚昧,僅憑一條手鏈就定罪,把周大龍的死硬扣在自己的頭上難道不也是壞的不理智嗎?說不好就是笑話二字。
周冉氣極了:“你!”
“好了好了,都別爭了。”季洛連忙對周冉安撫,她知道周冉的心情,但是想一想如果真是阿雀殺了周叔叔,她為什么還要將其尸體帶走,以阿雀的個性一走了之豈不更好?阿雀連忙道:“我沒干過的事,我不需要承認(rèn),干過我必須承認(rèn),季洛你不必為我解釋?!?p> 周冉搖搖頭可是除了阿雀,自己想不到第二個人。
阿雀的語氣漸漸溫和,承認(rèn)那時(shí)候自己是個壞人,可是自己就是沒有做過,她根本就不會帶走一個死了的人?周冉滿眼嫌棄見不得阿雀把自己說的光明磊落,不知林姑她是否還記得呢?難道阿雀要告訴自己,林姑也是個好人嗎?阿雀一聲呵笑坦白林姑是關(guān)院長的人,那時(shí)候她聽命于他而自己也是受關(guān)院長的吩咐,林姑可不同與自己,自己是為救母親而林姑則是為了錢財(cái),關(guān)院長之所以知道血匙的事情也都是林姑告訴關(guān)院長的。
季洛嘆了嘆:“這個我知道,黎葉表哥告訴過我,林姑和關(guān)院長勾結(jié)的事情,林姑真是可狠,黎家對她不薄她居然這么壞,還好她已經(jīng)死了?!?p> 周冉道:“那又怎樣,還是說明不了你殺我父親的事實(shí)!”
阿雀失去了耐心,瞪大了眼睛對著她吼道:“什么事實(shí)!事實(shí)就是我根本就沒有害你的父親,你在誣陷我!”
“我誣陷?”周冉冷笑一聲猛的從背后拔出尖刀來,架到了阿雀的脖子上:“當(dāng)?shù)蹲淤N近你的脖子時(shí),你就不覺得我是在誣陷你阿雀了?!?p> “你偷了我的尖刀!”阿雀一驚,頓時(shí)大怒惡狠狠的瞪著她,兩人劍拔弩張看的季洛慌亂,她相勸周冉不要動怒,大家也都是自己人不管什么事情都好好說,不要動刀子,周冉一致認(rèn)為現(xiàn)在沒什么好說的,阿雀只要承認(rèn)是自己兇手,自己就一刀解決她,算看在季洛的份兒上留她個全尸再把埋了,阿雀面不改色忽然仰頭大笑一番覺得周冉真是不可理喻,更小看了自己,能動得了自己嗎?
這時(shí),三人驚動了還沒有入睡的周冉母親蕓兒,她來到季洛的門前敲了敲門:“季洛冉冉,你們在干什么呢?”
片刻,三人冷靜無聲,周冉婉兒回笑回答道:“沒事兒,我們在聊天,您先回去睡吧,我等會兒回來。”
蕓兒若有所思,沉默了會兒:“那好吧,你們聊。”
待蕓兒走后,周冉輕輕松了一口氣,她內(nèi)心很不希望母親再看見自己這個樣子,自己答應(yīng)過她好好生活不再做錯事。
但是這件事,她始終無法回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