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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心海之城

0145滅狼

那心海之城 珠磊 5314 2020-09-12 20:56:12

  黑夜降臨。

  柳樹下,熱烈的火光在燃燒著,被燒的干樹枝發(fā)出了噼啪的聲音,紅通通的火花,照耀著周圍黑漆一片。

  季洛呆坐在火堆旁,默默地在想著什么。

  譚稷已經(jīng)很快的做好一個蒙古包帳篷,他脫下了自己的外衣鋪在了帳篷里。

  夏季的夜晚,是個熱鬧的歌唱夜晚。有青蛙的叫聲,蟲兒的嘰嘰喳喳聲,還有滿天繁星亮滿了整個寂靜的夜空,氣氛是美好的。

  季洛被突然飛來的一只螢火蟲驚擾了思緒,她伸出手來,那蟲兒慢慢飛到了她的手里落下。

  “好明亮呢?!彼@訝,將臉湊近,覺得蟲兒的光芒很美,剛想用手去觸碰,它便飛走了。

  譚稷走過來坐下,為火堆添了一些干樹枝,火苗變的旺盛。

  季洛望了他一眼,忽然覺得不對勁兒,回頭一看那帳篷里亮亮的,她奇怪道:“譚稷,為何帳篷里會有亮光,我們沒有手電筒,或者蠟燭的???”

  他笑言道:“為什么不進(jìn)去看看?”

  季洛開懷,想著他又搞什么神秘呢,于是起身連忙跑去帳篷里,一看驚訝道:“哇!是螢火蟲呀!好美啊?!?p>  原來,譚稷將周圍的螢火蟲捉來放入了帳篷。季洛欣喜走了出來覺得這個法子真是太有趣了,這夜晚還可以和螢火蟲入睡呢。

  譚稷道:“那現(xiàn)在困嗎?”

  季洛坐在他的身旁,回答道:“我還不困呢,沒有一點(diǎn)兒睡意。”

  譚稷道:“是有心事?”

  季洛點(diǎn)點(diǎn)頭,說起剛才在想風(fēng)櫻的事情,她是不是和黎家有關(guān)系呢?也許……她也是黎家的人呢。

  譚稷神色淡然,腦子里好似也在想著什么。季洛盯著他的眼睛,輕問道:“喂!你也有心思,你能告訴我,為什么風(fēng)櫻會喊你譚師叔呢?你和她到底有什么關(guān)系啊?”

  譚稷顯然毫無避諱,他想給季洛講個故事,她自然就會明白。

  季洛愿意洗耳恭聽,靜靜的注視著他。

  譚稷眼眸流露出,難以表達(dá)的情懷,像落葉凋零的孤寂。

  四十多年前,一對賣藝的夫妻在過一座荒山時,發(fā)現(xiàn)了兩個奄奄一息的孩子,一個男孩兒與一個女孩兒。由于他們夫妻二人沒有孩子就把他們帶回去收養(yǎng)照顧,養(yǎng)父母對他們很好,教他們本領(lǐng),視如己出。

  季洛道:“你就是那個被收養(yǎng)的男孩子?”

  他點(diǎn)點(diǎn)頭。

  她又問道:“那個女孩呢?”

  譚稷繼續(xù)道:“我的養(yǎng)父母給她取名譚絕,只為她能獲得新生的美麗容顏,當(dāng)年發(fā)現(xiàn)她時,她的容貌以毀的無法辨認(rèn),但是養(yǎng)父母依然盡最大的努力,給了她一張干凈的臉?!?p>  季洛猜疑:“那這個女孩就是你的……師姐?”

  他回答道:“是,正是風(fēng)櫻的師傅,譚絕。”

  “原來是她啊。”季洛猶如當(dāng)頭棒喝一般明白了。她回想起在溝村的種種事情,一個和她照過面的,總穿黑色衣服的黑色幽靈!此人就是譚絕嗎?

  想到這兒,季洛已經(jīng)不能夠冷靜,她站了起來再抓起一根干樹枝對著譚稷,目光冷冽:“告訴我,譚稷你原來,一直在騙我,是不是?”

  對此,此刻的潭稷沒有回答。

  季洛的心里感到悲痛:“原來你早就和她們是一伙的,原來……什么都是假的,而我卻是傻的,一直蒙在鼓里?!边@會兒,她的心臟還在撲通撲通的跳著,氣在胸口有些喘。

  譚稷站了起來,嘆道:“緣來緣去,人世間,一個人的心仿佛就是漂浮不定的一陣風(fēng),季洛,我只知道,我沒有騙你?!?p>  “可是……你騙了你自己!你對我好,難道就是平白無故嗎?”季洛生氣了,似小獅子由柔至兇猛,她苦笑著,搖搖頭:“在溝村時,我一直不明白黑色幽靈為什么總在暗處盯著我,為什么我的周圍會發(fā)生那么多怪事情,可是我只是個再平凡不過的人而已,我該明白,唯有血匙所至,而你,早已都明白?!?p>  火堆越燃越烈,氣氛也隨著熱氣而炙熱。

  季洛此時的心情,也許蓋過了這些日子與譚稷的朝夕相處,以至他的種種恩情。

  譚稷望著她憤怒的眼眸,心里竟揪了一下,不知是心痛還是害怕,這種感覺讓他很無助,那是會淚流成河嗎。

  季洛質(zhì)問:“你說話,為什么不說話?”

  “季洛。”譚稷朝前走了兩步。

  “你站住!”季洛喝道,說起黎葉曾經(jīng)對她說過,在他們周圍還有一個深藏不露的人,危險程度也許比周二虎還要可怕,季洛想問這個人,是他嗎?

  譚稷英氣的臉頰,暗淡無光,在這黑夜里,自己的心靈深處顯得蒼白無力。

  季洛已經(jīng)眼眸凝重,她的心里很怕譚稷會是那個危險之人。

  靜若的夜色,不安靜的心跳時不時在加速,時間它在這一刻,卻是慢吞吞的腳步。

  譚稷嘆了口氣,慢慢顯得思緒惆悵,不知如何面對眼前這個生氣的丫頭。他心里亂了,可能越解釋越亂,這十幾年來,已經(jīng)沒有任何事與物可以擾亂自己的思維,直到她的出現(xiàn),讓即將冰封的心再一次點(diǎn)燃。

  “你這樣,是無話可說嗎?”季洛的生怒的眼眸,已經(jīng)變的呆呆的有些泛紅,握干樹枝的右手不自主的抖了一下:“譚稷……我希望,你可以否認(rèn)我說的話。”

  譚稷眼睛怔了一下,心里沉靜反問道:“你是因?yàn)樽T絕的原因才生氣,還是因?yàn)?,我隱瞞了這些話?”

  季洛一時語塞:“反正都有,不過你先告訴我,你是那個人么?”

  這會兒的譚稷卻一笑置之,心情顯得輕松起來,臉上揚(yáng)起了迷人的笑意。

  季洛皺起眉頭:“你笑什么,沒看到我很認(rèn)真,很憤怒么?”

  “我當(dāng)然不是,我只是我自己?!弊T稷拿過季洛手里的干樹枝扔入火堆,坐到火堆旁對她問道:“季洛不知是否記得,那夜我們也是這樣靜靜的坐在火堆旁,你就像個孩子一樣鬧著要認(rèn)我為師傅,就像現(xiàn)在?!?p>  季洛連忙道:“譚稷你別轉(zhuǎn)移話題好不好!我現(xiàn)在是嚴(yán)肅的態(tài)度。”

  “季洛,我不是你說的那個危險的人,一直都不是?!弊T稷的一言一句吐露溫和,他知道季洛心里會明白他說的都是事實(shí)。

  季洛蹙起眉頭:“真的?”

  潭稷對季洛伸出手來,溫柔道:“過來吧!”

  季洛望著他,也不說話。

  潭稷語重心長道:“我從來都沒有惡意,只想你平安,我就安心了,如果現(xiàn)在或以后,季洛厭煩我恨我,我也可以不相見,只在遠(yuǎn)處守著?!?p>  季洛沉默著,可是心里亂麻且難過,她告訴自己的心,這樣的感覺真的不想再體會。

  原來一個人的心,真的會動會痛哭,她很想問自己,愛到底是什么樣的色彩,而黎葉還存在自己的心里嗎?可譚稷在自己的心里,卻已經(jīng)成了抹不去的存在。

  譚稷一雙爽朗的眼眸如秋色清淡,如星星光芒的那波流動,他望著季洛:“世界上有許多是與不是,有對一個人有理由或無意圖的幫助,而我來自真心,在桑樹下頭痛后……我漸漸有了深刻的感受,對于你,我是早已存在心里的情愿,心里告訴我,似乎我欠你,許多許多的永遠(yuǎn)?!?p>  季洛褪去了怒:“你知道我不會恨你,我這個人就是對別人恨不起來嘛,你又何必這樣說呢。”

  “是,你不僅對我如此,對任何人都是善意滿滿,所以我對你一直放心不了,我保護(hù)你守護(hù)你,因?yàn)樵谖业纳娣秶?,你比誰都重要?!弊T稷意味深長的望著她,那像千秋萬載不變的眼神,仿佛他會忘卻所有,只等季洛一人。

  季洛嘆了口氣,惆悵滿懷。譚稷沉思著:“人的一生是短暫的,所有的情緒都會成為過去,能守護(hù)在你的身旁是我這一生,有意義的一件事?!?p>  季洛輕輕眨眼,坐到他的身旁,紅紅的眼眶透著感動:“我……我不記你的過去和你到底是誰,我只記得你是譚稷,一個……總在我危險時出現(xiàn)的好人,以后我不再對你懷疑。”

  話音剛落,周圍不遠(yuǎn)處突然傳過來一聲狼叫!嚇得季洛一陣哆嗦,眉頭直皺,這里怎么還有狼……她有些后怕。

  正在這時,她感覺身后有東西出現(xiàn),沒錯!是有什么東西在努力的靠近她,是那般的悄無聲息,她剛想告訴譚稷。譚稷早已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季洛的身后:“別說話!別動?!?p>  季洛打起冷顫,一動也不敢動也沒有回頭,眼眸不停的在眨動,直覺告訴她,身后是一頭兇惡的大野狼。

  譚稷手里還未放入火堆的干樹枝被他捏的發(fā)燙,而身后的野狼齜牙咧嘴的模樣像是餓壞了,瞪著一雙吃人的紅眼睛,鋒利的爪子非常輕盈的在前進(jìn)。

  時間仿如靜止,季洛突然覺得周圍怎么也聽不到蟲兒的叫聲,卻是寂靜可怕。

  就在這個危險時候,她聽見了迪鼠的聲音!嘟嘟的聲響也在靠近,她將臉龐稍稍側(cè)過一點(diǎn),只見野狼正直勾勾的瞪著她,她不禁臉色煞變,很不聽話的往后退,那野狼猛得就朝她飛撲了過來。

  “不要過來——”她驚叫著,竟不知道跑了,直接抱著腦袋站在原地。

  千鈞一發(fā)之際,譚稷瞄準(zhǔn)了野狼的眼睛,將手里的干樹枝嗖的一下飛了過去,穩(wěn)穩(wěn)的刺入了野狼的眼睛,直接穿后腦而過。它嗷一聲慘叫,鮮血噴濺,掙扎幾秒,野狼一命嗚呼。

  譚稷走到她的身旁,輕輕的將她手的拉開,撫去她額前的頭發(fā):“季洛你抬頭,別怕,狼已經(jīng)死了?!?p>  季洛眨了眨眼睛,緩緩轉(zhuǎn)過身去一瞧,那野狼確實(shí)一動不動了。

  “嚇?biāo)牢伊耍 彼@才松了口氣,可望著譚稷她的心里有些過意不去的感覺,是的!他又一次救了懦弱的自己。

  譚稷輕嘆一番,語氣顯得有些責(zé)備:“我說過讓你別動,剛才為什么不聽我的話?”

  季洛嘟囔著嘴,倒一時說不出話來反駁他。不過,她也意識到剛才是挺危險的,想想剛才如果不是他及時出手,自己也許被野狼咬死呢。

  他挑眉笑道:“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就發(fā)呆,季洛若有所思了嗎?”

  季洛回過神來,回答道:“剛才……是因?yàn)椋液孟衤牭搅说鲜蟮穆曇?。?p>  譚稷調(diào)侃季洛的那只頑皮小老很貪玩,玩耍起來連她這個小主人也丟了,說著他走進(jìn)了帳篷。

  季洛撅起嘴,輕反駁道:“我才沒聽錯呢,迪鼠是貪吃,它可不是很貪玩呢?!?p>  不一會兒,譚稷從帳篷里拿了些果子出來遞給季洛:“餓了吧?”

  季洛點(diǎn)點(diǎn)頭,接過他的手里的果子,剛想放嘴里卻抬起眼對他說道:“其實(shí)我不餓,你吃吧?!?p>  她將果子塞給了譚稷,譚稷莞爾一笑,然而卻顯得嚴(yán)肅道:“我比你的體力好,在郊外這么多天也沒有吃什么食物,你消瘦了許多,你放心,我會盡量早點(diǎn)帶你離開這里?!?p>  季洛鼓鼓腮幫子,笑道:“我才沒有那么弱不禁風(fēng)呢,只不過我就是不想再吃果子了唄?!?p>  他問:“那你想吃什么?”

  季洛眨巴眼睛,有些呆萌,腦袋飛速亂轉(zhuǎn),定睛一看,眼前居然還有一只野狼!它正在在悄悄襲來:“我,我要吃野狼肉!”說著迅速抄起一根干樹枝對著火堆狠狠的抽了過去。

  頓時!火星子瞬間噴起直撲野狼而去,那野狼張著血盆大口,嗷嗷發(fā)吼竟躲過了火星子。

  “快過來!”譚稷一把將她拉到了身后推入了帳篷內(nèi),野狼已經(jīng)朝譚稷撲去并將其撲倒。

  兇猛的野狼咬住了譚稷的手腕,發(fā)狂的撕咬。

  譚稷速度驚人,出其不意一拳頭擊中了它的頭部,只是紅了眼的野狼,勁兒很大死死不松口。

  季洛跑了出來,見他被野狼咬住手腕,她來不及驚嚇,眼睛在地上掃描,抓起一根結(jié)實(shí)的木棍對準(zhǔn)野狼狠狠的打去:“我打死你!我打死你!”只聽啪得一聲響,木棍竟斷了,野狼自然沒有松口。

  季洛傻眼了,緊蹙的眼皮在抖動。

  突然間!她仿佛看見了小時候的那一群惡狼,那種無助的恐懼在她的腦海一遍一遍蔓延。

  這一刻,她的眼睛變的通紅,血液膨脹的像爆發(fā)的火山,她沖過去雙手逮住了狼的脖子,兩條手臂青勁爆起,力量是原來的百倍之多。只聽狼痛苦的慘叫,野狼被季洛扭斷了脖子。

  譚稷驚訝萬分,他從來都沒覺得季洛會有如此兇悍的力氣,和兇猛的眼神。

  半晌,季洛忽然雙眸恍惚,呆呆的望著譚稷,神色不知所措的乏累:“沒事兒了……你放心,我不會……不會讓它咬你的?!?p>  正在這時,一只個頭稍微小點(diǎn)的野狼撲了過來。

  季洛已經(jīng)低頭呆滯,兩眼已經(jīng)無神,嘴里嘀喃著起來:“好多狼啊,好多狼啊,我不怕,我不怕得……”

  小野狼已經(jīng)撲向了季洛,譚稷飛快的將她推倒,可狼死死的正咬住了譚稷已經(jīng)受傷的的手腕,疼痛感加劇。

  狼的一聲撕咬聲,讓季洛一下子緩過神兒來,無比清醒,急忙沖過去兩手一把逮住小野狼的耳朵往后猛拽。

  “誰讓你過來的!”譚稷卻皺緊眉頭生氣了。緊接著,他用另一只手掐住了野狼的喉嚨,盡管他以受傷,但用盡全力不給它一點(diǎn)喘息的機(jī)會。小野狼瞪著血色的眼竟松了狼口,拼命掙扎,嗷嗷直吼。

  “譚稷……我……”季洛瞧著他血淋淋的手腕,心痛不已,她慌里慌張的脫下自己的外衣套住野狼的脖子往死里勒,可最后心里不忍心卻松了手,她想讓小野狼走。

  可是她錯了,小野狼撲倒了她張嘴就要咬她。樹梢有動靜,迪鼠突然從樹梢上撲了過來,一口咬住了小野狼的脖子,才幾秒鐘,那野狼沒了掙扎死了過去。

  季洛突厥身體很疲憊,滿頭大汗,她抬眼瞧譚稷臉色蒼白:“譚稷!”

  周圍飄蕩著血腥味讓季洛反胃,她趕忙撲到譚稷的身旁,將他扶起希望他不要閉上眼睛,不要嚇?biāo)?p>  譚稷望著她,卻淺淺的笑了:“我死不了,你可真不聽話。”

  “是我錯,可是,是你也不聽話……”季洛一下子哭了,眼淚就像瀑布突來,哭的像個孩子。

  她抽泣著慢慢捧起譚稷受傷的手,難過極了,不明白他都流了好多血,為什么他還笑?

  譚稷心中不忍看她哭,連忙慢慢爬了起來,抹去她的眼淚:“別哭了,看我不是好好的么?胳膊還沒殘廢呢?!?p>  迪鼠突然嘟嘟了兩聲,季洛將眼撇向它,生氣道:“你去哪兒!是不是偷玩去了,狼來了你也不管我了么?!?p>  聰明的迪鼠搭拉個耳朵,顯得特別委屈,一溜煙跑走了。

  季洛嘆起氣來:“迪鼠去哪里!你這家伙沒良心了,說你兩句,就生氣了么?!?p>  季洛將譚稷扶進(jìn)帳篷坐下,打來水為其清理傷口,可她開始泛愁了急的兩頭轉(zhuǎn),這沒有紗布沒有止血的藥該怎么辦呢:“你說,我該怎么幫你呢?如果夕陽哥在這里就好了,起碼他是醫(yī)生知道怎么處理你的傷口,可是現(xiàn)在……”季火急火燎的走來走去,抬眼一瞧愣住了。

  眼前的譚稷,不知何時已經(jīng)將受傷的手腕包扎好,已經(jīng)在閉眼休息了。

  季洛納悶的輕輕走近他身旁看,見地上有一小瓶子,然后伸手輕輕觸碰了他的手腕,只見他的眉間匆匆一緊。季洛趕緊收回手,輕問道:“是很疼是不是???我不碰你手了,你休息會兒吧。”

  季洛靜靜的坐在他的身旁,雙手抱著腿,將頭貼在膝蓋上,時不時總會朝他望一眼,怕他疼痛。

  夜早已深了。

  疲倦的她,眼皮像軟膏一樣也軟綿綿,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過了會兒,譚稷睜開眼睛望著她,將她扶到自己的懷里。

  季洛睡的太沉,毫無反應(yīng),以為自己睡到了軟綿綿的床上,伸手將譚稷摟得緊緊的。

  譚稷不敢動,怕會擾了她的好夢,望著她睡的香甜,睡夢中的季洛抿了抿嘴,說起夢話來,她的心里為什么總有譚稷……

  潭稷的心里觸動的顫抖,沉默而相望。

  季洛抿抿嘴,睡的深沉了。兩只手的抓著他的衣服,仿佛那么的安然。

  帳篷里的螢火之光,宛如彩色燈籠,也似會說話的眼眸,再盤旋,在舞蹈。

  透過帳篷,看見夜空的月亮格外美麗。

  

珠磊

落葉如深情的翅膀,能住進(jìn)你的心里仿佛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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