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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心海之城

0150云開日出,擒敗阿鷲

那心海之城 珠磊 3907 2020-10-12 21:58:32

  愛是怎樣的體會,能讓人刻骨銘心呢?

  若是自私,能落入心靈里的,只有揮之不去的悔意。時而覺得得不到很痛苦,得到卻是另一種不踏實。

  能全心全意的愛著你,如大雨傾盆的到來,回首間,能幾人看透遠(yuǎn)方昔人,在愁呢。

  方芯在不斷的尋找著昆明朗的下落。她完全已經(jīng)被風(fēng)櫻的話所折服并折磨,那一句,只要服下這瓶藥水,昆明朗就可以永遠(yuǎn)的對自己一心一意,這是多么讓方芯所期待的,可是沒想到這瓶藥水卻被王夕陽不小心給喝了。

  待譚稷季洛和晉福找到方芯時,她竟然已經(jīng)死了。身旁只有默默流淚的昆明朗在嚶嚶的哭著。

  眼淚奪眶而出的季洛,無法接受王夕陽的死去,她扶起沒有呼吸的王夕陽,輕撫著他的臉頰,忍不住嚎啕大哭:“夕陽哥哥——”

  晉福跪在王夕陽的身旁,哭喊著王夕陽不準(zhǔn)死!也不能死,快點(diǎn)兒起來。

  譚稷撿起地上的瓶子,輕訴這瓶藥水叫半日相隨。喝下去沒有任何不舒服,只會越來越感到大腦迷糊不自主,心里眼里只有對遞給他藥水的人喜愛有加,然后漸漸的愛上她。但是,過了半日后藥水早以被吸收,隨之而來的就是全身疼痛,緊接著就是必死無疑。

  昆明朗心痛著:“為什么……她為什么要用這樣的手段?”

  晉福擦去眼淚:“誰?你說是誰害死了夕陽?”

  昆明朗沒有說話。譚稷淺聲道:“是方芯?!?p>  晉福一聽,竟然是方芯害死了王夕陽,真的不敢相信那個看似溫柔的姑娘,她怎么這么做呢?他嘆息死去的兄弟,悲從中來。

  季洛抱著王夕陽泣不成聲的顫抖著哭訴一切都是自己錯,自己不應(yīng)該來到這里更不應(yīng)該遇見方芯,蒼天太無情,只愿他能夠活過來,昆明朗把過錯攬給自己,錯不在任何人,是自己造成對他人的傷害,同時也害了方芯:“季洛對不起,我對不起你……對不起夕陽……”

  季洛悲傷的仰望天空,似萬念俱灰的感受貫穿心靈,而看著身體以冰涼的王夕陽,那是說不清心里的痛:“夕陽哥哥啊……是季洛的錯,是季洛的錯啊,你要我怎么和周冉交代啊……”

  譚稷安慰季洛節(jié)哀順變,人死不能復(fù)生,誰都不愿如此,他握住王夕陽冰涼的手感觸涌現(xiàn),心頭隱隱難過,只希望下輩子能與他再朋友一場。

  季洛抬起眼不住的搖頭,嘆老天爺忘記了公平,王夕陽他是個好人,是個平凡的好人!可是他卻死了……自己不愿他就這么走了,真的對不起他。

  譚稷祥和的面容仿佛看透了人世間來與往的步伐,坦露王夕陽的死去是與季洛無關(guān)的,生與死注定了開始,死亡對于人來說是另一種安然吧。

  季洛連連搖頭,始終認(rèn)定王夕陽的死就是與她自己有莫大的關(guān)系,此時此刻無法平靜心靈,譚稷忽然對昆明朗道:“你殺了方芯?”

  好一會兒,昆明朗失魂落魄的搖了搖頭,憔悴的臉生無可戀,他看上去如同死尸一般,忽然間對著天空亂吼,凄涼的聲音飄至遠(yuǎn)方來回,可是再聽不見奇怪的回音,這里一切平靜,怪異消失不再重來。

  譚稷望著痛苦的昆明朗深深的嘆了口氣,釋放平凡之人的悲從心中來,傷心也許是人性最脆弱的體現(xiàn),同時也堅強(qiáng)了人的心靈。

  許久,四人將王夕陽與方芯在這郊外火化,季洛在王夕陽的身上發(fā)現(xiàn)一個發(fā)夾,她認(rèn)出那是周冉的發(fā)夾,是的,王夕陽的心里住著周冉,悲傷的事情不能回頭,沉默的他們似乎都有屬于自己的傷和淚。

  沉默會是短暫時間里的一副良藥,歲月它曾靜好等待著初心不變的你,秋風(fēng)不在瑟瑟,冬風(fēng)忘卻冰涼,愛與不愛都已成過往,恨自消失不在,寂靜的路途只有誰和你的腳印,相望間一度落淚,自嘲夢境里失去的回憶。

  落葉隨風(fēng)遠(yuǎn)去,心還在停留四季等待。

  季洛想帶著昆明朗的骨灰離開此處,他本不屬于這里他生長于溝村也該回到那里,晉福覺得季洛做的對,王夕陽應(yīng)該回到溝村那里才是他的家。

  譚稷使用魔法將王夕陽的骨灰收于錦盒之中放于季洛的袋中,昆明朗親自用手挖了坑將方芯的骨灰放入埋了,他緩緩才說出方芯是自殺而死,原來他與王夕陽一直尋找著晉福和方芯,長時間的疲憊不堪口渴難耐讓人意識迷糊,昆明朗還在擔(dān)心方芯的安全,可是王夕陽已經(jīng)對方芯起了疑心覺得她突然出現(xiàn)在昆明朗身邊有不清楚的心思。

  烈日炎炎,昆明朗無心王夕陽的話現(xiàn)在自己只想喝水吃東西,此處卻怪了越想喝水就越找不到水,身后的王夕陽沒一會兒就倒在了地上,昆明朗一驚跑過去扶起了他呼喚他的名字,而就在這時方芯忽然出現(xiàn)了,昆明朗是高興卻又擔(dān)憂著王夕陽的狀況,而當(dāng)方芯靠近他的身旁時他心里很奇怪,方芯的眼睛里充滿了激動而可怕的神色。

  昆明朗切問方芯去了哪里?而她的手緊握著瓶子傻乎乎的笑了起來,這一笑竟讓昆明朗疲憊的感覺全沒有了,方芯的手還在顫抖一個勁兒讓昆明朗喝了瓶子的東西,昆明朗緊蹙眉頭奇怪著她不正常的神色和她手中的瓶子,并詢問瓶子里面什么?而方芯連連點(diǎn)頭說著好喝好喝,昆明朗懵了覺得眼前的方芯有點(diǎn)兒神智不清。

  王夕陽微弱的眨了眨眼看見了方芯手中的瓶子一下子來了精神猛得伸手奪過打開瓶口一口氣給喝了,方芯頓時瞪大了眼睛,突然發(fā)怒起來她只野狼一樣惡狠狠的一把推倒了王夕陽,然后全身發(fā)抖的亂吼亂叫,昆明朗嚇壞了,他從未見過方芯如此,而王夕陽喝了那瓶子里的藥水后感覺神清氣爽身體舒服多了,他爬了起來望了望方芯心里有了暖暖的感覺,但是方芯像瘋了一樣要?dú)⒘送跸﹃枺槌錾砩喜赜械牡蹲幼分跸﹃柨常赏跸﹃枀s笑意盈盈的想要靠近她。

  昆明朗覺得王夕陽也不正常了就沖上去擋住了他:“夕陽!你快清醒點(diǎn)兒,你到底怎么了?”

  王夕陽愣了會兒拍拍胸脯說自己一點(diǎn)兒也不渴了,感覺很好,方芯氣惱,臉色通紅,一雙無神的眼睛微弱起來,她忽然大哭眼淚汪汪,抬起手用刀子刺進(jìn)了自己的心臟,鮮血噴濺。

  昆明朗驚的害怕沖過去抱住方芯,而方芯在生命最后一刻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因為她終于看見自己喜歡的人為自己流下了眼淚,方芯死了,她就這么結(jié)束了自己的生命,昆明朗抱緊了方芯痛哭她不要死,為什么這么傻,為什么要這樣折磨自己。

  可是一切都太遲了……

  季洛深深的嘆了口氣,天空多么安靜,方芯的聲音,王夕陽的聲音不會再有了,他們都走了。

  怪異消失,晴天明朗。

  昆明朗的父母在郊外突然出現(xiàn),與昆明朗等人相遇。

  他的父母在郊外一直走不出去,直到現(xiàn)在突然走了出來,實在意外啊!

  昆明朗喜極而泣,擁抱著他們。母親告訴昆明朗,他們二人是被阿鷲騙到這里的,昆明朗這才明白,阿鷲才是陰謀者!

  他們在出郊外的左邊不遠(yuǎn)處,發(fā)現(xiàn)了一座簡陋墓碑。

  昆明朗看后一時間恍然大悟,在此磕了三個頭,季洛等人同樣如此。

  所有人的心里五味雜陳,但是明白了。此墓沉睡之人乃是白胡子老人的老伴,三紅就是他老伴的名字。

  譚稷說道:“他們是一對恩愛的夫妻,烏鴉也許就是白胡子老人的妻子所養(yǎng),他思念死去的妻子而導(dǎo)致身體日漸衰弱,烏鴉早以被當(dāng)作自己的妻子三紅來呼喚,烏鴉消失不見,他心急如焚,那是妻子留給他唯一的存在。”

  昆明朗等人將白胡子老夫婦的墓移到了一起。

  所有人沉默間,停留了片刻,離開了此地。

  昆明朗的父母不明那阿鷲何故如此?搖頭寒心,怎么說阿鷲的待遇在昆家算是好的。

  昆明朗激動憤怒道:“我們回去揪出這個家伙,問他為什么要這么做?再將他嚴(yán)懲不貸?!?p>  譚稷忽然道:“我認(rèn)為也許只有一個理由,那就是錢財。”

  昆明朗的父母愣在原地,他們還是不愿相信阿鷲,會是個為圖錢財而害人的人。

  一行人終于離開了,這個傷而恨的郊外。

  風(fēng)櫻的失敗,平復(fù)了郊外本來的狀態(tài)。

  此時,還在昆苑里享受的阿鷲被一群狐朋狗友簇?fù)碇?。晉福早以通知了警察局,昆明朗單手就破門而入,一道門硬是被他所打倒。

  昆明朗的父母在一旁面面相覷,萬分的驚嘆:“咱們兒子,何時有這樣威猛的臂力了!”

  季洛與潭稷笑而不語。

  阿鷲被驚,見昆明朗等人突然沖了進(jìn)來,嚇的他慌張不已,手捏著的紅酒杯顫抖起來:“你?你們……怎么可能?”

  昆明朗怒斥道:“你這個混賬東西沒想到吧!我們已經(jīng)安全的回來了,阿鷲你的逍遙日子到此為止了!你最好束手就擒,不然你的下場不是好果子!”

  阿鷲陰狠的怪笑,心中實在不服氣。

  昆明朗的父親走上前一步,心中憤怒不已,痛斥阿鷲的行為太卑鄙無恥,這跟小人有什么區(qū)別?昆明朗的母親不明白阿鷲到底為什么要這么做,難道昆家對他不好嗎?如今的惡事,真是不能原諒。

  阿鷲聽了不以為然,大笑一聲道:“哼!沒有什么好不好,我就是惡人干惡事,只能怪你們愚蠢了?!?p>  昆明朗父親聽了,真是氣的發(fā)抖:“你!你這個混賬啊?!?p>  季洛連忙和昆明朗母親將他扶到一旁坐下,讓他不要與阿鷲這等人生氣,傷了身體。

  就在這個時候,讓所有人吃驚的是,方芯的母親方泉居然出現(xiàn)了!

  昆明朗愣了好一會兒,漸漸明白,感嘆方芯真是死的可憐,方泉原來是和阿鷲一伙的。

  昆明朗怒道:“你怎么沒死?你該死!”

  方泉不屑的冷笑,坦白自己的所有的罪行,至于女兒方芯,她自己是已經(jīng)不在乎了。錢財在她眼里才是王道,所有人在這一刻,為方芯感到悲哀與同情。

  昆明朗怒氣沖天,揮手擊中了阿鷲手中酒杯,那酒直接潑向了阿鷲的臉龐。

  片刻的功夫,阿鷲慘叫一番!似乎臉上火辣辣的疼,眾人驚愣著,突然阿鷲變了面孔,不再是山羊胡子的形象,臉上居然被紅酒燒傷,凹凸不平如同毀了容,他的狐朋狗友嚇跑了。

  這杯紅酒是有巨毒的!阿鷲準(zhǔn)備毒死方泉的,他沒想到竟毀了自己的臉。

  昆明朗感到詫異,當(dāng)這個阿鷲拿出一把斧頭來時。季洛當(dāng)即就認(rèn)出了他來,驚呼道:“原來是你?。 ?p>  一旁的譚稷眼眉暗沉,不曾想這陰霾竟然混進(jìn)了昆家,搞出這一風(fēng)波來。

  這陰霾嘴一咧,不再掩飾自己,憤憤道:“臭丫頭!你還認(rèn)得我的鬼牙斧頭是嘛!當(dāng)日在溝村沒殺了你,你真是命大,沒想到你還逃出了郊外,今天我非宰了你?!?p>  陰霾舉著斧頭就劈過來,說時遲那時快,昆明朗一拳頭擊中他的腹部直退三米,連房門都倒了。

  那方泉立刻臉色巨變,心里直抖動,她萬萬沒想到,昆明朗竟然變的如此厲害!她溜著眼珠子,拔腿就跑卻被譚稷的長笛擊倒。

  陰霾爬了起來,方泉忽然撲到他的身旁直嚷嚷道:“你個騙子,把錢給我拿出來!給我準(zhǔn)備毒酒!我殺了你……”

  陰霾陰笑,竟一斧頭砍了方泉脖子,方泉死了。

  譚稷揮起長笛,一陣風(fēng)逆襲而來擊飛了陰霾手中的斧頭,只見那斧頭瞬間斷成兩截。

  昆明朗怒不可歇,沖了過去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領(lǐng),給了他三拳頭,陰霾被打的鼻血流暢,暈頭轉(zhuǎn)向。

  昆明朗此時以變的兇猛,再一拳頭打的阿鷲快要廢了,緊接著一只手就拎起阿鷲給扔到了門外。

  阿鷲直接倒地不醒,昆明朗父母看的啞然,心里多么震驚,自己的兒子怎么變的這樣厲害?沒一會兒,二人不由的笑了。

  昆明朗晃晃胳膊,對譚稷再度感到崇拜之意,讓自己變得這樣的強(qiáng)大。

  晉福拿來了繩子,直接綁了陰霾將他拖到一旁。警察來后了解所有事情的原原委委,也都清楚了。

  昆明朗實在解氣,陰霾被帶去了警察局。

  糟糕的事情算告一段落,季洛回頭望了一眼死去的方泉,深深地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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