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幾句之后，紓然問她：“怎么不問問牧辭川？”
顧語安吃著蛋糕，沒說話。
“一直我關心我，都不關心關心牧辭川嗎？”
顧語安終于抬起頭，平靜的開口：“紓然，你要知道?！?p> 她的聲音淡漠的可怕，一如既往。
“這個世界上，不是非誰不可。”
紓然看著她，輕輕笑了。
“果然啊……和那次一樣……”
“理智的可怕?！?p> ——
“他認定你了?！?p> “但是你呢？”
當時紓然和鐘離默站在操場上，鐘離默是怎么回答的呢。
她幾乎平靜的可怕，她說：“他認定我了，和我有什么關系嗎？”
紓然噎住。
“他認定我，是他的事情?！?p> “可是你卻認為我一定要做出一個選擇，我雖然擁有主動權，但你一直在逼迫我使用我的主動權?！?p> “我和他認識多久？”
“因為他個人的原因依賴我，所以我就要為此做出一定的選擇，并且是兩個極端的選擇，yes or no.”
“因為你和他比較熟，你偏心他，我可以理解，所以你希望從我這里下手，但是……”
她的目光看向了遠處的少年，語氣仍舊冷靜，她道：“這是他自己的事情?！?p> “我們誰，都沒有權利去干涉?！?p> 然后她看向紓然，輕聲道：“你說呢？”
——
顧語安道：“不過，他現在這樣，很好。”
紓然點點頭：“活出自己了嘛?！?p> 她伸出手，掛掉了放在包里面的電話。
晚上還要回去陪鐘離默，顧語安和紓然就沒再去逛，紓然開車把她送了回去。
顧語安在電梯里面，就收到了韓總的電話。
就是把紓然要到她這里的事情說了一下，然后讓她好好帶著，別得罪，然后給了她幾個劇本，讓她挑個好的給紓然。
以及……
鐘離默的合同，可以簽約了。
顧語安回去之后，鐘離默剛好迷糊的睡醒了過來。
她光著腳踩在潔白的地板上面，她的頭發(fā)亂糟糟的，看見顧語安，眼里面也還是沒有任何色彩。
“語兒……”
顧語安走過去，拿出拖鞋，彎下腰放在她腳邊，“餓了吧，我打包了一點甜品，味道還不錯，要不要嘗一嘗？”
鐘離默點點頭。
她坐在餐桌哪里，面前是美味的蛋糕，她拿著叉子，慢吞吞的吃著。
安安靜靜的。
“明天我就會拿合同回來，也會拿劇本回來給你看?！?p> 顧語安看著鐘離默，“我最后給你一個晚上的時間，明天你就要把狀態(tài)調整回來?！?p> 鐘離默低著頭吃蛋糕。
“現實很殘酷，它不會因為你的悲傷而對你放松一點空間。”
“所以，默默……”
一滴淚水滴到桌子上。
顧語安一下子沒了聲音。
一滴……又一滴……
鐘離默還是低著頭，繼續(xù)往嘴里面塞東西。
顧語安抿唇，眼眶也有些熱，她說：“別吃了。”
鐘離默還是低著頭繼續(xù)吃。
顧語安直接把蛋糕拉過扔進垃圾桶里面，“我說別吃了！”
鐘離默還是低著頭，只是眼淚一直都在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