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鉉,林鉉”李昊看日頭快了午正,便去隔壁敲林鉉房門,卻不知道林鉉睡的和死豬一樣。
“干嘛……”林鉉迷迷糊糊爬起來。揉著眼睛打著哈欠打開門,“啊……哈……這么早,你……找我干嘛……讓我睡會兒先?!?p> “我早上見著仙人了?!?p> “見著仙人,你撞到鬼了吧……”林鉉開了門后直徑回到自己臥房接著補覺。
“別睡了,還有兩天武學(xué)院考試了,走,咱們練習(xí)去?!?p> “這大早上的,你……啊……哈”林鉉一面打著哈欠,一面又回去睡覺。
“林鉉,這都快中午了你還在睡?!?p> “中午……中午如何……呼呼……”不到幾秒,林鉉又開始打鼾,李昊嘆了口氣,“白日睡覺,朽木不可雕也?!?p> 說罷合上門自己出去了,一走出房門到了摘摘心祠練武處,便發(fā)現(xiàn)自己遇見的所有學(xué)生都很怪異,一個個低垂著頭,像游魂一般,不看人亂撞。他眼見姜齊撞過來,馬上躲閃開。再細細看看晃晃悠悠的姜齊,馬上決定哪里不對勁兒,好像……完全不對勁,他想著馬上拉著姜齊往蘭溪那里跑。
“師妹,蘭溪,蘭溪”
“什么事,在這里”
蘭溪看天氣好,正好把陳在房子里的草藥和書拿去曬一曬。
“師兄,怎么了?”
“師妹,你看看姜齊是怎么了。”
蘭溪拉著他坐下,號脈,然后仔細瞅一瞅姜齊,只見他頂著兩個碩大黑眼圈,眼睛微睜開,毫無精神,真?zhèn)€人都頹廢著。
“姜齊師兄,你能聽著我說話嗎?”蘭溪拍拍他的肩膀。
姜齊晃晃軟軟的脖子,緩緩的搖搖頭。
隨著太陽漸漸爬上正午主座,姜齊忽然打了兩個嗝,使勁兒搖搖腦袋,差點朝后仰去。李昊和蘭溪都拉住了他,他方才清醒過來。
“你們……師兄師妹,你們怎么了,我怎么會在這里?”他一低頭,卻發(fā)現(xiàn)自己手虎口,肩膀上都扎著銀針。
“大略沒什么事了,等我把針拔了去,你們回去休息吧,還有兩天武試要開始了,好好休息?!碧m溪一面拔扎在姜齊頭上幾處的銀針一面說道。
“師妹,早上我遇到的所有同學(xué)都如同姜齊這般…不知……”李昊道。
“這種癥狀我見過?!边@時從門口走進了一個人,衣服上有海浪紋路,不用說,這人便是潮汐,他彈彈衣服道,“這好像是一種巫術(shù),召喚邪祟陰靈,患者都如同他這般疲乏無力?!?p> 說著問蘭溪,“師姐,我說的對么?!?p> “啊,巫術(shù)的話我不了解,還是師弟知道的比較多?!?p> 可李昊覺得,比起巫術(shù)邪祟什么的,潮汐這個人最讓人煩。
……………
“師傅,我們在摘心祠布的招陰陣被破了?!崩钪t急匆匆的趕回道驛館匯報賈仁。
“那那個擁有鳳凰殘靈的人尋到?jīng)]有?”賈仁一聽說陣被破了,急的一下子彈跳起來。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我和你師傅,師娘還有百余弟子補下的陣,怎么能說沒就沒了!”一旁的朱思誠二長老也坐不住了。
“謙兒,那你有沒有看到有金色大鳥仙靈附體的人?”一旁的師娘也著急了。
“這個……”李謙開始猶豫。
“讓我來說,我和大師兄輪流在摘心祠外尋找那人,晝夜不停,依舊沒看到那人。”一旁的師姐巧翠道。
“哎”朱思誠一拍大腿,“這可回去怎么和國主交代!這幾年國內(nèi)動蕩,災(zāi)害不斷,舉國上下都在等那另一半仙靈落入追魂鞭……師兄,這個仙靈在摘心祠會不會是訛傳!”
“不會,我相信五師弟的星象……”賈仁說道這里,忽然停住,轉(zhuǎn)頭朝門大叫,“誰,誰在外面偷聽,有種的就當面站著聽!”
“你們舉國災(zāi)難,難道就要去別人的性命去換!別人的命就不是命!”這聲音剛落,一個人破門而入,這人身著藏青色長袖長衫,面若玉盤,朱唇黛髯,神采奕奕。瞧衣服上的圖案和頭上戴的帽子,肯定是西越兵部大員沒錯。這人身后身后跟了二十幾個軍兵,這一屋子十幾個長老見著士兵也來了,都安靜了下來。
“敢問這位道友……”賈仁見兵丁都來了,自然話語也軟了下來,“不知這位道友如何稱呼?”賈仁猶豫了一下問道。
“在下晦善,字南君。”
“原來是摘心祠星象先生晦善,幸會幸會!”
“你們前用追魂鞭毀我摘心祠地面,后又在摘心祠步此等這等污穢陣法!這是要讓我摘心祠子弟喪命嗎???”
“這位道友……不不,晦南仙長,天玄觀無意奪人性命,只是耗損貴祠子弟一些精力罷了……”賈仁道。
“耗損精力!?你看看我們祠弟子,這幾日便如幽魂一般,你真當我們西越國好欺負了嗎?”
“道友息怒,道友息怒……”我們,只是太著急了,自大女祭死后,那個詛咒就應(yīng)驗了,南雷國子民現(xiàn)處于生死邊緣,這聽聞追魂鞭的另一半撕裂仙靈在貴祠,便不想驚擾了貴祠,這就設(shè)下陣法……”
“我們摘心祠是你想來就來想設(shè)陣法就設(shè)的嗎?即便是一頭鹿,一只雞,你們也休想帶離我們國土?!被弈下牭健傲硪话胨毫训南伸`”幾個字,瞬間心若刀絞,怒火油然而起,恨不能把這群雜魚一同撕碎。
“若下午你們還不滾回南雷國,就休要怪我西越國待客不周?!闭f罷一抬手,“啪”一下,手掌下的桌子起立咔嚓碎成塊塊。
各位天玄觀長老并不特別害怕,只是自己在人家國土上,不得不低頭。
一旁的師娘眼睛一轉(zhuǎn),馬上笑臉相迎,“好好好,道友息怒,我們這便收拾東西就走?!?p> 晦南一甩袖子便出了門,隨后安排下屬盯緊這行人,趕緊離開西越。
“師兄,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彼膸熜纸h問道。
“李謙,你和你師姐巧翠留下,帶好追魂鞭,我們出城后你再回來,務(wù)必在摘心祠探個究竟?!辟Z仁吩咐道。
“師兄,那天追魂鞭都亮出來了也沒找到那身附鳳凰殘靈之人,現(xiàn)在摘心祠對我們有了防備,更是不好弄呀?!彼膸煹艿馈?p> “無礙,巧翠,你和李謙定要想辦法去那摘心祠禁地去看看,爭取把鳳凰殘靈尋找出來,我們國家真的等不及了?!辟Z仁道。
“是,師傅,師娘,還有諸位師兄弟,我和師姐定不負使命?!崩钪t跪下接了追魂鞭。
賈仁扶他起來,對他道,“那天同你比武的,可是少爺李昊?”
“正是,他不足以掛齒?!崩钪t道,“那日是我疏忽,才讓他得了勝。”
“不足掛齒???你可知道你當時都燒壞了?!币慌缘那纱涞?。結(jié)合換來李謙狠狠的白眼。
“李謙,不知道他是何方神圣,那追魂鞭可是能要人命的,不到萬不得已,不得取出來,另外王爺吩咐了,不許傷害李昊?!辟Z仁道。
“李謙,你找到那身附殘靈的人,立馬通知我們。”師娘道。
“爹……那個如果,如果那真是殘魂附著在人身上,剝離了殘魂,人是不是就要死了”巧翠問賈仁。
“巧翠,若是穿了人的肉體的殘魂,那就不是人,你就是心太善良了,若是那人的性命能換取我們大家的性命,哎,巧翠,你到時候通知我們就好?!币慌缘膸熌飳櫮绲目粗约旱暮⒆?。
“李謙,你若這次完成了任務(wù),師叔做主,把巧翠嫁給你?!睅熌镆贿吤纱涞念^一面對李謙說道。
“多謝師娘厚愛!”李謙興奮的不得了,他很早就喜歡巧翠了,只是好像巧翠不大高興,她喜歡的,一直是青梅竹馬的李昊哥哥,那個從小陪她一起蹲在草地上捉螞蚱,拐在房角下捉蛐蛐,她傷心時掏麻雀窩的好哥哥。
“娘,我還小,這事情商議再定吧。”
“巧翠害羞呢”師娘笑著道,一屋子的人瞬間又恢復(fù)了平靜。唯有賈仁一直專注凝神思考如何回去向國主復(fù)命之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