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18日,僅僅一個下午加一個晚上的時間,對外稱四大勢力舉辦的青年比武大賽的浪潮徹底席卷了整個風(fēng)沙城,尤其是在李家開出如此豐厚的獎賞之后,薛家,肖家相繼跟風(fēng),風(fēng)沙城中幾乎所有三十歲以下的修煉者紛紛云集在風(fēng)沙城內(nèi)城。
風(fēng)沙城內(nèi)城,賈家。
“父親,我也要去參加大賽,連錢家的錢三兒去能去我為什么不能去?”賈虎看著背著自己身材有些臃腫的父親,對于父親不讓自己參加這次大賽感到十分的不解。
“木秀于林,風(fēng)必摧之,小虎,你還太年輕,對于這些名頭之事不可太過注重,安心修煉才是最好的選擇?!?p> 賈珍轉(zhuǎn)過身看著自己的兒子,自己的兒子有多優(yōu)秀自己知道,年僅15歲便已經(jīng)煉體五重,毫不夸張的說,整個風(fēng)沙城的同齡人中,就沒有比自己的兒子境界更高的人,但是……賈家畢竟是一個小家族,支撐不起……
一想到這里賈珍不由的嘆了一口氣,目光中充滿了無奈。
“可是父親,我可聽說這次比武實際上是對風(fēng)沙城實力的重新劃分,如果我不參加的話,家族里就沒有能去的人了,如此以來,我賈家豈不是要在內(nèi)城中失去地位?”
賈虎的目光中滿是擔(dān)憂,否則平日里一向聽話的賈虎也不至于在此時和父親針鋒相對。
“失去就失去了,自從你爺爺走了以后,我賈家如今本來就支撐不起如此的家業(yè),趁這次機會退出風(fēng)沙城這個混亂的圈子也好?!?p> “這怎么能行?當(dāng)初爺爺在風(fēng)沙城扎穩(wěn)腳跟您又不是不知道,就真舍得如此把爺爺?shù)男难怀鋈???p> 賈虎的眼眶有點濕潤,爺爺在世時,最喜歡的就是和他講述他那些年的故事,從小就聽聞這些長大的賈虎如何能甘心如此結(jié)果!
“我賈家一脈單傳,你若是真的有什么三長兩短,我該如何向你爺爺交代!如何向你故去的母親交代!”
“父親,您就對我如此沒有信心?整個風(fēng)沙城年輕的一輩中,又有誰能敵的過我?”賈虎年輕的面龐上充滿了倔強,直視著自己的父親。
“蠢貨!我是擔(dān)心這個嗎?你可曾想過,你真奪了第一,其他家族會容忍這么一個妖孽存在于賈家嗎?到時候,賈家要么臣服,要么毀滅,上層里那些齷齪之事你又能知曉多少!”
賈珍一掌重重的拍在了桌面上,桌子上的白瓷茶杯被高高的震飛,摔碎在地上。
“賈家主為何如此生氣?是不是虎子這孩子又做錯什么事了?”
一個蒼老熟悉的聲音傳到賈珍耳中,賈珍轉(zhuǎn)頭看去,只見一名披著羊皮襖的老者,帶著一個看起來和賈虎差不多年紀(jì)的少年踏門而入。
賈虎看到李楓,臉上立刻流露出興奮的神色,正要說話,看見李楓眨了眨眼,將準(zhǔn)備要說的話咽回了肚子里。
“李先生,您怎么來了?快請坐!”賈珍有些驚訝,轉(zhuǎn)頭瞅了一眼賈虎,賈虎立刻給將地上的殘渣收拾了起來,重新給李老頭,李楓上了一壺茶,倒入杯子中。
“賈家主無需客氣,這次過來是有一件事兒想和家主商量一下,不過,虎子這是怎么了,家主可方便講一講?”李老頭領(lǐng)著李楓坐下,笑著問道。
賈珍猶豫了一下,又轉(zhuǎn)念一想李先生又不是外人,教導(dǎo)了虎子那么多年,于是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講述了一遍。
“哈哈哈,此事兒好解決,只要家主能同意我接下來的事情,一切便游刃而解,讓這小子去鬧騰也無憂?!崩罾项^聽完以后,抿了一口茶水,笑著說道。
“此話何解?還請先生明說?!?p> “這個月月底我將要帶著我身邊這小子出去歷練,我想順便把虎子帶上不知家主是否同意?”
“什么?李師你和小楓又要走了?”賈虎忍不住的大聲問道。
賈珍瞪了一眼賈虎,賈虎乖乖的閉上了嘴,賈珍轉(zhuǎn)過頭想了想說:
“我一直想讓虎子去外歷練,只可惜我實力低微……先生能否容在下冒昧的問一句?”
李老頭笑了笑,賈珍心里想一些什么他自然知道,右手一指,一道風(fēng)卷憑空出現(xiàn)屋子中。
“老夫雖然實力不是很強,但以風(fēng)沙城的修道水平來看,也勉強可以躋身最頂尖的那個序列了?!崩罾项^摸了摸自己的胡子,面露笑意。
李楓巧妙的翻了一個白眼,這老頭子怎么這么愛顯擺~要是換了自己…嗯…一定要更顯擺……
“賈某在這里多謝先生,賈虎,還不謝謝李先生?”賈珍站起來行了一禮節(jié),轉(zhuǎn)頭催促著賈虎。
“可是……可是…”賈虎站起來面露猶豫,掙扎之色。
“你這傻孩子,為父在這里又跑不了,你走了之后正好還省得每天擔(dān)心你被暴露,怎么?你難道想一輩子留在風(fēng)沙城,啃你老子的棺材本不成?”賈珍大眼瞪著賈虎。
賈虎掙扎再三,對李老頭行了一禮道:
“我愿意隨李師修行,還望李師不要嫌棄!”
李老頭摸了摸胡子,想了想說:“虎子你如果真想去參加大賽的話就去吧,有我在他們不敢如何。”
賈虎搖了搖頭說:“不了,我如果這樣做的話,我和李師一走,家父可能會有危險,家中的資產(chǎn)還算夠,足夠我父親一人在風(fēng)沙城生活了?!?p> “你想去就去吧,不用擔(dān)心為父,等你走的那天,為父也自會和他們說明,我在城里開一間簡簡單單的鋪子,沒了利益的糾葛自然不會對我動手?!?p> 賈虎左右琢磨一番,轉(zhuǎn)頭對李老頭說:“李師,那我想試試,我雖然境界夠,但感覺實戰(zhàn)經(jīng)驗一直不是很強?!?p> “可以,你放心出手吧,有老夫在,出去了什么大亂子。”
旁邊的李楓突然眼珠一轉(zhuǎn),開口說:
“那我去參加行不行?”
“不行!你身上有幾個懸賞令自己心里沒點數(shù)?”李老頭冷冷的回答。薛義雖然不是死于李楓之手,可畢竟與李楓有不小的關(guān)系,在風(fēng)沙城現(xiàn)在還貼有對李楓的懸賞通緝。
“那看看總可以吧…”李楓翻了一個白眼,自己這個主角當(dāng)?shù)目烧媸怯悬c廢……
“這位小友也是十分有趣~”賈珍不由的笑言道。
“他就是個惹禍精。”李老頭補了一句。
房間一時間一片歡笑,除了李楓不愉快的撇了一眼李老頭,其他人均是面帶笑容。
………
風(fēng)沙城內(nèi)城,城主府。
“狼主,一切都安排好了,現(xiàn)在只剩下等待比武開始了。”蕭夜躬身,面帶敬意;而狼主悠閑的躺在椅子上,俊俏的面龐上,眉心的黑紋處多了一抹妖異的紅色。
“很好,做的不錯,和我一起迎接這場血色的雪落吧,呵呵~”狼主露出了一個開心的笑容,伸出右手,抓向天空,狼主上方所有的雪花在其手中匯聚成一個雪球,雪球越縮越小,直至到花生米大小。
站在一旁的簫夜看到這一幕,瞳孔不由得一縮,這已經(jīng)是引靈境才能達到的手段!
“唔……”狼主眉頭皺了皺,看起來不是很滿意。
“只有這個程度嗎……真是麻煩,估計計劃完成了也最多恢復(fù)到通靈境,不過……通靈境也夠我完成下一階段的計劃了~沒有實力真的是麻煩啊!”
狼主抱怨一聲,隨手將“花生米”扔向旁邊的建筑,手又放回到椅子上。
轟!
“花生米”直接將旁邊的建筑人間蒸發(fā)!
“出發(fā)吧,我已經(jīng)迫不及待享受這場盛宴了!”狼主舔了一下嘴唇,從椅子上一躍而起。
“是!”
蕭夜答應(yīng)一聲,直起身帶頭走出,狼主則是跟在蕭夜的身后,乍一看兩人的面相,面相年輕的狼主仿佛就是簫夜的后輩一般。
隨著簫夜和狼主走出,早已經(jīng)在院子中等候的城主府其余眾人紛紛一言不發(fā)的整齊的跟在蕭夜的身后,無一例外,他們的眼睛深處都藏有一抹隱蔽的猩紅。
風(fēng)雪漫天,一場大雪席卷而來,灑落在城主府,隨著簫夜眾人走出,城主府的地面上無一活人,只有一具具被吸干了血液的干尸橫七豎八的躺著。
………
薛家,薛磊看了一眼時辰,對身邊的老者說:
“出發(fā)!帶上家族中所有鍛臟境的修煉者。”
簫夜答應(yīng)過自己,今天會有一場大動作,幫自己滅了李家,不過需要自己把自己家族中所有鍛臟境的修煉者帶上。
薛磊帶頭出發(fā),雖然簫夜此人很危險,但是為了復(fù)仇,與厲鬼做交易又何妨?
……
距離風(fēng)沙城數(shù)千里外,也同樣的飄起了漫天的雪花,銀光一閃,一匹毛發(fā)銀白,仿佛要融入這風(fēng)雪中一樣的巨狼伴隨著一名黑衫黑眸的男子出現(xiàn)。
“前面就是風(fēng)沙城嗎?我記得家族史里好像有記載,這個小城里有我們李家的一脈分枝?銀月,你知道嗎?”黑衫男子有些迷茫的想了想,摸了摸旁邊銀月的柔順的毛發(fā)。
“你都不知道,我怎么能知道?”銀月露出了一個人性化無語的表情。
“呵呵,也倒是,你畢竟只是一條狼,難為你了,走吧,這次就慢慢飛過去吧,看看這周圍的景色如何?說不定碰巧就能找到那人呢?”
黑衫人露出一個笑容,然后背著手向前慢慢走著,看著速度極慢,可眨眼間就要消失在視線中,而雪地中沒有任何一個腳印留下。
銀月吐了吐舌頭,翻了一個白眼,銀光一閃,下一刻出現(xiàn)在男子身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