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因為韓兄只言片語的推測,就能讓幕后之人直接下手暗殺,細想一下,這確實不合乎常理。
那子房就大膽的猜測一下,整個新鄭城內(nèi),能夠悄無聲息的暗殺龍安二君,恐怕也只有姬無夜有這個實力。”
張良在房間內(nèi)多渡了幾步,思索片刻,對韓非回答道。
其實不用張良猜測,韓非也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姬無夜絕對是幕后的元兇,但是兩位王叔畢竟是王氏宗親,突然的暗殺他們,確實有些不符合常理。
究竟是什么原因,導致姬無夜下達的命令呢?
韓非的腦海思緒翻轉(zhuǎn),昨夜的一幕又浮現(xiàn)在他的眼前,姬無夜能有如此反常的舉動,可能應該是和那個人有關。
只不過其中的原因,又是因為什么呢?
“子房我們走吧,安平君與龍泉君的認罪書,我這就要帶走,去拿給父王?!?p> 韓非把兩份絲帛拿在手中,他有預感,鬼兵劫餉案,也許會就這樣虎頭蛇尾的結束了。
原本張良還想再說些什么,但是他察覺,韓非似乎因為他說的話,情緒變的有些不對,于是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在走出安平君府邸的時候,張良見韓非依舊心事重重,于是忍不住上前張口問道:
“韓兄,你沒什么事吧?”
“嗯?”
韓非回過神,見張良一臉關心的望著自己,他也明白了自己的狀態(tài),是讓子房擔心了。
韓非側過身,對著張良微微笑道:“子房我沒事,只是突然想到一些事情,有些走神了?!?p> 話雖如此,但是韓非眼中的憂慮,張良還是能夠輕易的察覺出來,既然韓非不肯說出,那他也不好多問,畢竟身份有別。
“韓兄,不知道你注意到了一個細節(jié)沒有?”這時張良突然好像想起來了什么,對著韓非試探性的問道。
“哦?子房你有了新的發(fā)現(xiàn)?說來聽聽。”
張良見韓非的神情并沒有太多的變化,于是也不在猶豫,對著韓非緩緩的說道:“按照周禮來說,凡是行過冠禮的人,基本上都會在腰間佩戴一枚玉佩。
像龍泉君這樣的皇室貴族,按理來說應該會更加注重,但是我在龍泉君的尸體上,卻沒有看到象征身份的玉佩,只是看到了系玉佩的繩子,而玉佩卻消失不見了?!?p> 張良之所以猶豫,沒有把這話在安平君的府邸說出來,那是他明白,他與韓非終究身份有別,畢竟在別人面前賣弄聰明,是一種大忌,這會讓人感到厭惡和反感,更何況尤其是在九公子韓非面前,張良會更加注意自己的言行。
所以張良一直在等韓非發(fā)現(xiàn),或者先把問題提出來,這樣的話他心中就沒有什么顧慮了。
可是與韓非一起出了安平君的府邸之后,眼看就要分開,九公子都沒有提及,難道是他沒有發(fā)現(xiàn)嗎?還是另有其他的原因?
張良猶豫再三之后,還是對韓非說出了自己的發(fā)現(xiàn),畢竟事關祖父的安危,此刻也顧不得其他了。
韓非聽后神情有些怪異,然后盯著張良,繞著他的身邊轉(zhuǎn)了一圈。
張良被韓非的舉動,整的多少有點不知多措,“韓...韓兄,你...你這是在干什么”。
“好你個子房!這么重要的線索,剛才為什么不說啊!”
韓非的表情有些嚴肅,但是如果張良此時仔細觀察的話,就會發(fā)現(xiàn)韓非嚴肅的同時,嘴角又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戲謔。
“這……”。
面對韓非的突然質(zhì)問,張良有些啞口無言,他總不能說,擔心搶了你九公子的風頭吧……
看著子房急得都冒汗了,韓非這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笑著打趣道:
“下不為例?!?p> 韓非當然十分清楚,張良為什么說不出話來。
韓非他這個人,最不喜歡有人對他如此的恭維,尤其還是他十分中意的子房,所以他干脆借這個機會來敲打一下他。
張良長長吐了一口氣,看來這事算是過去了,隨后他又接著玉佩的事情說道:
“就在剛才,我發(fā)現(xiàn)安平君腰間的玉佩,同樣也是不見了,這讓我不由得聯(lián)想到了一件事?!?p> 韓非的神色終于恢復了正常,于是對張良詢問道:“什么事?子房?!?p> “韓兄,在你之前的幾位主審官,一樣的死亡離奇,也是同樣的丟失了一件貼身之物,”
“莫不是真的是鬼兵索命?”
“子不語怪力亂神,子房這也許正是姬無夜的高明之處?。 表n非目光變得有些深邃。
把前幾任主審官,還有兩位王叔的死,往鬼兵索命上引導,可能會使得父王投鼠忌器,從而使鬼兵劫餉案不了了之。
而真正的元兇藏身于幕后,等到這場風波平息之后,那被劫的十萬兩軍餉,就會真正的變成他的囊中之物。
可惜自己掌握的證據(jù)還是太少了,更重要的是缺少關鍵性的證據(jù)。
更主要的是,兩位王叔現(xiàn)在已經(jīng)身死,之前的所有調(diào)查全部付之東流。
唉!
心有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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