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劍劍身通體漆黑,只劍心一道銀白從中穿過,那劍寒意凜冽,所過之處仿佛把所有光吸引了過去,連空間都微微扭曲,唯有劍心那一道銀白仍舊閃亮如昔。
眾人紛紛驚呼,有些定力不佳者甚至從席位上“哐嘡”一聲站了起來。
驚呼聲四起。
“輕言劍!”
“是魔帝的輕言劍?。 ?p> 魔帝突然出手干什么?眾人既不解又激動。
墨長歌已經(jīng)呆在了座位上,她正好好的看熱鬧,不知道夜青寒這是突然發(fā)的什么瘋。墨長歌始料不及,想阻止的時候已經(jīng)來不及了。
轉瞬,那劍便已到了鳳沐陽面前。
鳳沐陽神色平靜,好像此刻處于死生一瞬之人不是他一樣。那淡淡的琉璃色的眼眸平靜的看著前方,只一抬手,那似勢不可擋的輕言劍就戛然而止,堪堪停在鳳沐陽眼前。
眾人看到這里,心中抑揚頓挫地“哦——”了一聲,暗道:“不愧是沐陽真君?!庇滞低等タ匆骨嗪?,都知道依這位魔界之主的性子,今日之事怕是不能善了了。
果不其然,夜青寒見自己的攻擊被人這么輕輕松松的止住了,一張俊臉早已是黑透??粗P沐陽的時候,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感覺。
墨長歌見鳳沐陽沒事,心中緩緩的舒了一口氣,未料,這口氣還未舒到底,就生生的卡在那里。只見鳳沐陽抬手,將定在空中的輕言劍扯下來朝夜青寒投了過去,聲音淡淡道:“還給你。”
夜青寒揮袖,將輕言劍收了起來,將被劍氣震的發(fā)麻的手背到身后。見鳳沐陽又要走,厲聲喝道:“鳳沐陽,站??!”
鳳沐陽停下腳步,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煩了,他急著去找天帝,偏偏這魔帝還在這里糾纏不休,又偏偏他還不能置之不理。鳳沐陽轉身停下,面現(xiàn)不耐,皺眉道:“何事?”
夜青寒冷笑一聲,下了席位道:“沐陽真君匆匆而來,不知有何要事?”
鳳沐陽淡聲道:“與你無關?!?p> 夜青寒冷笑,道:“好,真君的事自然是與本君無關,本君管不著,也不想管。咱們就來談些與本君有關的。”
鳳沐陽皺眉。
夜青寒長眉一挑,冷聲道:“不知沐陽真君可否還記得上次把我界帝姬墨長歌打傷之事。”
此言一出,方才不解魔帝為何突然和鳳沐陽為難的眾人紛紛解惑,看向坐在夜青寒身旁著一身墨裙的墨長歌,暗道:原來是為了這位啊。
鳳沐陽也看了過去,看此刻坐在席位上呆呆愣愣的墨長歌,長眉舒展,暗嘆了一口氣。道:“記得?!?p> 夜青寒聽到鳳沐陽的回答后嘴角那一抹冷笑淡了下去,面容冷漠的可怕,眉目間戾氣涌動,冷聲道:“記得就好。”話畢,將輕言劍召了出來,輕言劍回到主人手里,劍身上寒光四溢,發(fā)出陣陣的嗡鳴。
見此,眾人也顧不上看熱鬧了,看熱鬧是在不波及自身的情況下看的,眼見就要禍及池魚,眾人紛紛坐不住了。夜青寒是誰,是魔界實力最強者。鳳沐陽又是誰,那是可與天帝媲美的強者。這兩位打起來,勝負暫且不論。他們這些小池魚還能不能完整的回去就難說了。
那被推倒一旁的天界老二此刻也反應了過來,快步跑到兩人中間,朝著兩人連連作揖,道:“兩位,兩位,還請暫且冷靜,還請暫且冷靜?。 ?p> 夜青寒冷笑道:“本君很冷靜。”鳳沐陽沒吭聲,只是靜靜的看著夜青寒,好像在等他動作。
那天界老兒見勸不動夜青寒,急急幾步走到墨長歌面前,面色焦急道:“長歌殿下,殿下,您也請說句話啊,還請說句話,這,這,這不能打起來啊。”那老頭面上都急紅了,在不復剛開始墨長歌初見他時的沉著冷靜。眾人見此,也紛紛勸起墨長歌來。道:
“對啊長歌殿下,今天好歹是天界的宴會,還請勸一勸魔帝陛下吧。”
“長歌殿下……”
“長歌殿下……”
連一旁魔界的侍從也紛紛看向墨長歌,道:“殿下……”
喧鬧聲中,墨長歌回過神來,看向夜青寒的目光復雜。
夜青寒也聽到了眾人的勸說,目光環(huán)視一圈,輕輕地吐出兩個字,“閉嘴。”一時,殿中鴉雀無聲。夜青寒又看向墨長歌,目光柔和下來,溫和道:“長歌,靜坐,勿怕。”
墨長歌:……我不怕
眾人:……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