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平凡把歌給司空韻已經(jīng)是第二天的事情了,他想了很久也沒想到既是可愛風(fēng)又能符合校慶端莊大氣氛圍的歌曲,他自己寫又寫不出合意的歌曲,心中計較之下,就給司空韻選了一首可愛風(fēng)的歌曲。至于司空韻能不能把這首歌放到校慶上演唱,那就與他無關(guān)了。
司空韻收到歌曲后很是滿意,稍看了一會兒,就對賈平凡說:“賈平凡,我唱給你聽啊?!闭f完,清了清嗓子就要開唱。
賈平凡情急之下一把捂住了司空韻的嘴,在她耳邊低聲道:“我的小姑奶奶,你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地方?!辟Z平凡邊說邊朝朝周圍看去,對著周圍投來好奇目光的那些人尷尬地笑了笑。
司空韻臉色通紅,不停地用小手拍打賈平凡捂著她嘴巴的爪子,賈平凡才醒悟過來,連忙松開手。
“呸,呸……”司空韻全然不顧賈平凡開始發(fā)黑的臉色,一邊“呸呸”地吐個不停,一邊還拿紙巾狠狠地擦拭嘴巴,老半天才停下來,不過,手里還捏著一張紙巾,時不時擦拭一下。
賈平凡此時臉已經(jīng)完全黑了下來,這該能有多嫌棄他啊。賈平凡看了看他自己的手,明明今早才洗過的,離現(xiàn)在也不過兩三個個小時而已。
看著司空韻在座位上扭個不停,賈平凡不禁好奇地問了一句:“你怎么了?”
司空韻看著賈平凡欲言又止。
“不舒服?”賈平凡有點兒擔(dān)心地問道,要是司空韻就出來和自己見個面的功夫就弄得身體不舒服的話,慕凝心她們還不知道怎么想他呢。
司空韻小腦袋狂點,隨后一把抄起小包就沖向了衛(wèi)生間。
賈平凡頓時坐不住了,這難道是吃壞了肚子?不過他記得司空韻來到之后,好像就抿了一口咖啡,除非這咖啡店的咖啡是用瀉藥沖的,不然不可能到這種地步啊。賈平凡禁不住走到衛(wèi)生間門口,在那里來回踱步,時不時擔(dān)心地朝里面看看。
不大功夫,司空韻就出來了,看著門口的賈平凡竟然在門口,就驚訝地站在那里,一臉看到怪蜀黍的表情。賈平凡狐疑地看著她,這速度有點兒快???當(dāng)看到司空韻那微濕的發(fā)梢時,一張臉黑得幾乎要滴水,洗臉?不可能那么突然;補(bǔ)妝?他沒有發(fā)現(xiàn);想到司空韻剛才的那副表現(xiàn),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了,這妮子是來漱口的。
“好想在她那張臉上來一拳??!”賈平凡心里瘋狂地叫囂,雙拳握得緊緊地,深呼了幾口氣,才好不容易壓住心頭的那股邪火,勉強(qiáng)把頭轉(zhuǎn)向了一邊,“歌你也拿到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爸劣谝姷剿究枕嵰粋€人來時,決定走的時候護(hù)送她回去的打算,哪還想得起。
“喂……”司空韻抬手喊了一聲,看賈平凡理也沒理,就垂頭喪氣地低下了頭。過了一會兒,才猛地一跺腳,離開了那里。
……
走出老遠(yuǎn),賈平凡心中的憤懣變淡了后,他才醒悟,他可能錯怪司空韻了。狠狠地抓了抓頭發(fā),賈平凡長嘆一聲,或許是他太敏感了,他兩世為人,都沒和司空韻她們這個層次的人打過交道,所以,在和她們交往時心里總有點兒自卑的情緒,所以,在剛才看到司空韻那種表現(xiàn)后,就以為司空韻是嫌棄他的出身,嫌棄他的滿身“土氣”。之前他并沒有發(fā)現(xiàn)這點兒,現(xiàn)在想來,司空韻或許只是單純地不喜歡被他人觸碰,更何況還是觸碰到那里,他反應(yīng)可能過激了點兒。
“還是回去看看吧,萬一那小丫頭在那里哭,我也能做點兒什么?!辟Z平凡暗自沉吟。
等他回去后,卻發(fā)現(xiàn)司空韻已不在那里,問了問服務(wù)員,才知道在他走后不久就走了,眼里還水汪汪的。那服務(wù)員還說:“那么可愛的女朋友,你怎么就忍心惹哭呢?”賈平凡只能苦笑一聲糊弄了過去,這時候若說什么不是男女朋友的話,恐怕一頂渣男的帽子是躲不掉了。
他走的時候,還聽到身后幾個服務(wù)員在吐槽:“切,這種男人……”
出了咖啡廳,賈平凡才拿出手機(jī)撥打了慕凝心的電話,不大一會兒,慕凝心就接通了,還沒等他說話,就聽到慕凝心滿是怒意地問道:“賈平凡,你對韻兒做了什么?”
“沒做什么。”看樣子,司空韻是已經(jīng)到家了,賈平凡也稍稍放了點心。
“沒做什么?沒做什么韻兒會哭著回來?”慕凝心的聲音聽起來更冷了。
“發(fā)生了一點兒誤會?!辟Z平凡只能含糊地解釋了一句,看情況如果不給慕凝心一個說法,她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但具體的原因他又不好意思細(xì)說,只能轉(zhuǎn)移話題道:“司空韻現(xiàn)在怎么樣了?”
慕凝心沉默了片刻才說道:“我怎么知道,她一回來就進(jìn)她自己的房間了,我現(xiàn)在連門都進(jìn)不去?!?p> “我去,那小丫頭不會想不開吧?”賈平凡心又提了起來,“真沒發(fā)生什么,是我誤會她了,要不,你幫我向她道個歉?!鳖D了頓,又覺得這樣誠意有點兒不足,“要不,你把你們的地址說一下,我自己給她道歉?”
“真沒發(fā)生其它的?”慕凝心沒接他的話茬,猶自狐疑地問道。
“沒有,真沒有?!辟Z平凡肯定地說道。
“那你就不用來了。”說完,慕凝心就掛斷了電話。
賈平凡無語地看著手機(jī),這慕凝心是不是有病啊,每次掛斷電話都沒有絲毫預(yù)兆,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貴族教養(yǎng)?他賈平凡哪怕和陌生人通話都會說一聲“再見”的,可慕凝心……
搖了搖頭,他還是給慕凝心發(fā)了條信息:“勸好司空韻和我說一聲?!卑此酝牧?xí)慣,最起碼是要在信息開頭加“麻煩”二字的,但想到慕凝心剛才的態(tài)度,他就把那倆字吞到了肚子里。
慕凝心沒有回復(fù),賈平凡也不意外,想來她此刻正在勸著司空韻吧。
……
慕凝心看著正抱著玩偶、吃著零食、看著電視的司空韻好奇地問道:“賈平凡誤會你什么了?”
“本小姐怎么知道?”司空韻氣哼哼地回了一句,哪里有慕凝心所說的哭著把她自己鎖在臥室的模樣。
其實,司空韻回來的時候根本就沒有哭,只是看起來不太開心,慕凝心多么了解她啊,看她的樣子就知道發(fā)生了什么。賈平凡打電話過來的時候,慕凝心本來正在詢問司空韻,看到賈平凡來了電話,就猜測與他有關(guān),就詐了他一下,結(jié)果……
“和姐姐說說發(fā)生了什么?”慕凝心湊到司空韻身邊,揉著她的小腦袋問道。
司空韻搖了搖頭,把慕凝心的手甩開,才心不在焉地把咖啡館的事情說了一遍。
當(dāng)聽到司空韻說她出了衛(wèi)生間門,看到賈平凡怪蜀黍一般地站在門口時,慕凝心也不禁“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點了點司空韻的小鼻子,嗔道:“你啊。”聽了事情的經(jīng)過,她當(dāng)然想得到賈平凡為什么會站在門口,也大致猜到了賈平凡后來為什么會那樣,不禁輕輕地?fù)u了搖頭。想到賈平凡最后發(fā)的那條短信,慕凝心還是給她回了條消息:“沒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