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紅光從青云峰上升起,但轉(zhuǎn)瞬卻又化成一道細煙散去,又是一道紅光升起,再次散去,如此重復四回,青云峰才算回復平靜。
很快,一個消息便傳遍了整個萬劍宗,“凌師兄已經(jīng)進階筑基啦!”,大部分萬劍宗弟子又沉浸在許久沒有過的雀躍之中,年僅二十四歲便能筑基成功,這真是羨煞旁人,消息不脛而走,很快,就連煙柳亭、湖心派也派人前來祝賀。二十四歲,正是大顯身手的年紀,在三大宗門之中,這也算是最年輕的筑基修士之一了,不過在萬劍宗之中,還有一人,年僅二十三歲便筑基成功,不過這一消息并沒有流傳出去,也沒有多少人知道,畢竟一個青竹峰默默無聞的弟子,誰會去關(guān)注這些人呢?
靈氣猶如下雨一樣,一滴一滴地打在許天身上,許天對此一點也不抗拒,貪婪地吸食著靈氣,又是運轉(zhuǎn)一個周天后,他緩緩睜開雙眸,長舒一口氣,他手一伸,“鏘”地一聲,竹劍出鞘,從劍架上飛去許天手中,“是時候了?!?,許天推開門,看見了天上一道接著一道的紅光。
……
一陣模糊,白光一閃,三個人影出現(xiàn)在了萬劍宗之外,然后又化作三道遁光揚長而去。
“程師兄,你真沒看錯?真是此人?”青云峰上,唐正陽所站之處,正好看清了那三道遁光。
站在他旁邊的,正是程逸仙,他長袖飄飄,看著那三道遁光,直到消失了,他才說:“他的氣息,我絕不會記錯,況且你早就有此懷疑了不是嗎?”
……
“凌兄,我們是直接去甘露城嗎?”許天一邊遁走一邊問道。
凌玉軒笑道:“許兄,師傅說了,這次行動你才是負責人,還是你來決定吧?!?p> 許天尷尬地笑了笑,說:“這不好吧,雖然這樣安排,但畢竟許兄才是我們?nèi)酥休叿肿罡叩??!?p> “既然許兄不想當,我也不想當,不如雪瑤你來當吧?!绷栌褴幙粗卵┈帲槐菊?jīng)地說道。
“什么?我?”月雪瑤皺了皺眉,“你們兩個大男人都不肯當,倒是推給我來當了。”
“這……雪瑤,這不是給你表現(xiàn)的機會嘛?!绷栌褴幷f道。
月雪瑤也不推搪,她略一躊躇后,便安排好了接下來的計劃,許天與凌玉軒聽了之后,對月雪瑤精密的安排大感驚訝。
三道遁光又快了幾分,徑直向甘露城而去,“唉,幸好師傅早有預料,私下又交代了我一遍。”
……
甘露城同樣是一座有修士坐鎮(zhèn)的大城,不過與明華城相比,甘露城內(nèi)來往的人少了些,畢竟地理位置比較偏遠,附近也沒什么仙山,自然也沒什么凡人在此定居,就連城主,也不過是一名結(jié)丹中期的修士。
快到城外了,三人遁光一收,步行走進城內(nèi)。月雪瑤壓低聲音對其余兩人說道:“等下進去之后我們分頭行動?!?p> 原來他們要找的是煙柳亭兩個月前派出去的一名弟子,根據(jù)信息回報,他發(fā)現(xiàn)了一名形跡可疑的修士,此人既不在宗門弟子名冊之內(nèi),也不是散修之流,終日隱匿于郊外,很長時間才回來一次。
“大叔,請問仙來客棧在哪?”許天攔住一位路人問道。
“抱歉,我也不知道。”許天一連問了十幾個人,竟然沒有一個人能答得出來,這也難怪,這是一個專門供修士落腳的地方,凡人不清楚也不奇怪。
正在許天準備問下一個人時,他懷中的感應石震了起來,他拿出來一看,感應石一邊震動著,一邊發(fā)著光,這是呼喚同伴的信號,順著信號源,許天趕了過去。
走了幾里路,轉(zhuǎn)過幾個彎,進了兩個門,“仙來客?!彼膫€字映入眼簾。
月雪瑤已經(jīng)在此等候多時了,等凌玉軒也到了她說:“就是這里了。”
凌玉軒點了點頭,一走進門,一個強大的神識直接從他身上掃過,他眉頭一皺,看向了一個正在喝酒吃菜的獨眼老婦,見凌玉軒看了過來,她仍熟視無睹地吃著桌上的菜,凌玉軒心中不忿,也分出神識向老婦探去,老婦像喝酒嗆到了一樣,猛咳了三下,而凌玉軒的神識像被火燒了一下,一下子縮了回來,引得凌玉軒頭部一陣劇痛。
“好的,謝謝掌柜?!痹S天已經(jīng)從掌柜處打聽到他們要找的人的房間了,他招呼了月雪瑤一聲,兩人準備上樓了,“凌兄,怎么了?”他叫了一聲還愣在原地的凌玉軒。
“嗯,我來了?!绷栌褴幦跃o緊地盯著老婦,不甘心地跟著上樓了。
凌玉軒一走,老婦便放下一塊靈石走了,“不自量力?!?p> “咚咚咚……”,月雪瑤輕敲了幾下門,“何師兄在嗎?”。
沒有人回應,月雪瑤又敲了幾次,仍然沒有人。月雪瑤再敲時,門開了,竟然沒有鎖上,許天朝房內(nèi)看去,整潔干凈,但是卻空無一人,只留了桌上一張紙條。
“已去東郊,見信即來?!痹S天拿起桌上的紙條,念道。
三人面面相覷,一時之間還沒有做出決定。“我們?nèi)ミ€是不去?”許天問道。
“若是不去,可能線索就會在此斷了;若是去了,萬一是別人布下的陷阱……”凌玉軒說道。
幾人思量再三,還是決定前去看個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