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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石錄

第二十二章 好奇

木石錄 昭久 2023 2020-12-13 22:05:41

  平昌郡公看著陸懷舒的背影幾乎是目瞪口呆。

  “她,她這是怎么了?”平昌郡公指著陸懷舒,轉(zhuǎn)頭問裴瑜:“她今天出去之前還不是這個樣子的?!?p>  裴瑜怎么知道,裴瑜上回見她還是昨天晚上。不用一兵一卒的占領(lǐng)望蔡,陸懷舒的心情只會更好不會更差,即便是有些悵然,也只是有些而已。

  但現(xiàn)在陸懷舒顯然已經(jīng)不是昨天晚上甚至是今天中午時的樣子了。

  裴瑜煩躁:“你問我,我怎么會知道?”

  平昌郡公瞠目結(jié)舌:“你怎么會不知道?你們不是……”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裴瑜犀利的目光逼得閉了嘴。

  裴瑜冷聲:“我說過了,我們根本沒有關(guān)系。”

  平昌郡公不信:“那她怎么叫我去問你?難道不是因為她告訴你了?”

  裴瑜君子氣度不打人,現(xiàn)在都快被平昌郡公逼得想直接動用暴力之間將他的嘴堵上算了:“我說過了,我和她之前根本沒有任何你想的那種關(guān)系。她之所以叫你問我,是因為你到現(xiàn)在還沒有想到望蔡到底和她是什么關(guān)系,她對你自己想起來已經(jīng)放棄了?!?p>  “意思就是嫌棄你笨,并且不想和你多費唇舌,所以才叫你來問我?!?p>  裴瑜說到最后自己也氣,和平昌郡公解釋他早就認定了的事情非常麻煩。因為他“想通”了之后會自動的將所有從前不曾注意過的事情都拉出來給他自己的理解佐證。

  這樣的人想要將他原本的理解打破,嘴皮子磨破都不一定說得通。

  陸懷舒不想叫他誤會,但是又不想自己費勁。所以才直接讓他來問自己。

  陸懷舒過來之后說他和平昌郡公是不是鬧別扭了,為的就是這個。

  陸懷舒還好意思問。

  裴瑜也很沒好氣。

  但他說話時候毒舌是正常的,陸懷舒對比起來除了在他面前犀利一些之外,在別人面前一直都是很有風(fēng)度的,所以突然間帶刺兒一回,就顯得有些突兀了。

  當(dāng)然,根據(jù)裴瑜自己的觀察,陸懷舒和別人說話更有風(fēng)度的主要原因是看不上……

  她就是看不上!

  因為平昌郡公軍中的將領(lǐng)基本上庶族出身。

  而陸懷舒則是頂級的望族精心教養(yǎng)出的娘子,陸懷舒不至于不認可他們的付出或是實力,但就是覺得和他們之間沒有能說的話。

  說什么?看看之前陸懷舒拉著他私底下做的事情哪些是能跟別人說的?

  陸懷舒拉著他藏書,后來有人問起輕描淡寫的就說了,但即便是說了人家也不知道這些東西重要在哪里。

  再譬如今日之事。

  平昌郡公知曉陸懷舒面對望蔡的時候態(tài)度不一樣。但是他居然到現(xiàn)在了還是不清楚到底是為了什么。就連裴瑜想要和他解釋,平昌郡公都覺得是不是之前的時候陸懷舒已經(jīng)告訴過裴瑜了。

  而不是因為裴瑜本身就知道。

  昨天晚上陸懷舒從城墻上被人用籃筐吊下來,別說別人了,就是裴瑜自己都覺得,實在是太傷眼了。

  格格不入。

  她一身素白的樣子只需一眼就會讓人覺得她和戰(zhàn)場半點不搭,她出身望族,也該讓人一輩子藏在高樓之上不染人間煙火。

  雖然她一張口這份氣氛就沒了。

  如果是這樣的人,那么就連裴瑜都覺得,她和別人不太相處的來是正常的。

  而且裴瑜覺得其實陸懷舒看不上歸看不上,卻從來都待之以禮。

  看不上的人多了,何況他們本來就和陸懷舒說不到一起去。就算同樣系出名門,陸懷舒該看不上的照樣還是看不上。

  尋常極了。

  人心隔肚皮,不掏出來誰也不知道誰的,陸懷舒起碼面上挑不出錯兒來,那她心里怎么想的誰管呢。

  反正叫裴瑜來說,平昌郡公軍中的將士們大抵看不出來。

  裴瑜更好奇的是陸懷舒看不上的人太多了。

  而且她的看不上分人。

  軍中的將士她看不上,但她清楚出身占了很大的成分,人家就是想和望族的郎君比也沒有比的,故此即便是私底下處不到一起出也從來不會在臉上露出鄙夷來,甚而她還會遷就幾分。

  但越是望族,越是因為性子上的合不來亦或是她嫌棄人家人品有差,她反倒是會在明面上表現(xiàn)出來。

  不巧,陸懷舒第一次面圣的時候嘲諷蔡國公,話說了不少最后卻一口茶都沒喝的事情裴瑜注意到了。

  蔡國公是舊主,就算是現(xiàn)在投靠了新主也不應(yīng)當(dāng)對舊主大肆嘲諷。影響不好,也會留下薄情寡義的名聲。

  但陸懷舒像是沒有顧忌一樣。

  那杯茶也是一樣的。

  在軍中的處境更差,連那樣的茶也喝不到。但裴瑜看著陸懷舒喝粗茶照樣喝的很痛快。

  顯然她是因為當(dāng)時的處境才嫌棄的。

  此做法有些類似孔圣人。

  逃難的時候什么都能吃,臟了也不大介意。但被人奉為座上賓的時候就開始要求“食不厭精膾不厭細”了。

  她上次說起皇帝的時候一點該有的敬畏都沒有,真敬畏了也是對人不是對皇帝。

  所以她直言太子以后很有可能坐不穩(wěn)皇位。

  這種心態(tài)其實不少有,但裴瑜更加在意的是陸懷舒比之尋常人要更明顯。陸氏這些年沒落的厲害,陸懷舒到底是在哪里養(yǎng)成的這幅樣子的?

  這才是裴瑜關(guān)心的事情。

  他和陸懷舒的情況有些類似,但裴瑜可不想陸懷舒那樣大膽。

  “她祖父當(dāng)年就是望蔡縣公。”裴瑜突然懶得和平昌郡公過多解釋了:“而且不僅僅是望蔡,相鄰不遠處的康樂縣公,原本也是人家家的封地。

  “而我知道,不是因為她告訴我了,是因為我姓裴。我的祖輩正是被陸氏的人帶兵抄了家的?!?p>  平昌郡公聽懂了,但聽懂了之后他更加的難以理解了:“她們家抄了你們家,那你怎么還能和她好好相處呢?”

  話說完就想起來這兩個人其實有些不和,于是平昌郡公為難的再次找補:“那個,要不然的話,我把她叫過來給你賠罪?”小小聲的嘀咕:“就不要鬧到你死我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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