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公子,您息怒,您息怒?!?p> 剛才被柴昭這么一嚇唬,他們也不敢對柴昭動手,只能是拉住了柴昭,讓他夠不著躺在地上的賀若懷亮。
“給老子撒開?!辈裾岩脖舜挚冢骸安輸M大爺的,敢特娘的在老子面前橫,老子橫的時候,你特娘的還是你爹的一泡**呢?!?p> 賀若懷亮,在地上,掙扎著,但是也沒忘了耍橫。
“你們幾個,給我上,打死了小爺擔著?!?p> “還特么的橫?!辈裾阎苯由碜油乱怀?,掙脫了身后的仆從的拘束,飛身騎在了賀若懷亮的身上,一拳一拳,直接朝著腦袋招呼。
幾個仆從一看,這柴家的二公子,什么時候打仗這么兇狠了,幾個人上前,有拽胳膊的,有拽腿的,有抱著腰的,硬生生的給柴昭抬起來了。
“柴二公子,您就發(fā)發(fā)好心,不然的話,我們就完蛋了?!蹦菐讉€仆從說道。
“完蛋?老子就是要讓你們完蛋,什么玩意兒還敢對老子動手?!辈裾褠汉莺莸恼f道,順帶著,連這幾個仆從都打,一頓拳腳,才不管自己錘到誰,錘到哪兒了呢。
動靜越大越好,這里離著自己的鋪子還不算太遠,得拖到莊壽來。
這會兒,賀若懷亮已經被莊壽錘的躺在地上起不來了,就只能在哪兒哀嚎了。
“怎么了這是?”
柴昭終于聽到了莊壽的聲音。
“莊壽,趕緊給老子滾過來?!辈裾押鸬?。
這時候他們這邊兒,早就被人給圍起來了,都是圍著看熱鬧的。
人群外的莊壽聽到自家公子的聲音,趕緊擠開人群來到前頭。
還有人不樂意呢。
“擠什么呢?”
莊壽這一著急,直接吼道:“給老子滾?!?p> 抓起那人的衣領,便推到了一邊兒。
莊壽就是一軍中糙漢,才不會手下留情呢,這一推,直接推倒好幾個人,見他們要找事兒,直接拔刀。
“誰敢造次,別怪老子的刀不長眼?!?p> 見到莊壽這么橫,周圍的人都默默退開了。
能這么橫的,一般,他們都惹不起。
“公子!”莊壽見到自家公子被幾個仆從摁在了地上,霎時間就急了眼,直接就操刀子砍人了。
“啊~!“
一刀砍在了一個賀若家的仆從的背上,又一腳踹在了另外一個人身上。
周圍的人這一看,都見血了。
熱鬧也不敢看了,就趕緊都散了,而后偷偷摸摸的去找巡城的官吏。
“公子,公子,您沒事兒吧?!鼻f壽趕緊將柴昭給扶起來。
剛才柴昭在掙扎的時候,臉蹭地上了,擦傷了一塊兒,這看在莊壽眼里,那就是沒保護好他們家公子,頓時間就急了,就想要操刀子捅人了。
戰(zhàn)場上下來的人,見不得這個。
”老莊!”柴昭喝了一聲:“回來?!?p> “公子,這,他們......“莊壽站在了原地,看看倒在地上的賀若懷亮,又看看自家公子。
“你要是殺了人,那就真麻煩了,因為你不是我?!辈裾堰@時候冷靜了下來。
莊壽也停住了。
柴昭走到賀若懷亮面前,蹲了下來。
“賀若懷亮,今天這事兒,你要是不來找尋我,也就不會有這事兒,不管走到哪兒,我占著理,這你給我記住了,往后要是還敢這么找我麻煩,那就不是今天這模樣了?!辈裾颜f道:“我就把話放在這里,要是有下次,要么,你一下子整死我,要么,我就整死你,咱們兩個,不死不休,看誰能活到最后。
莊壽,跟我回去?!?p> 正當兩人要走的時候,巡城的官吏也過來了。
“都讓開,怎么回事兒?”
賀若家的仆從見到了巡城的官吏之后,趕緊上前說道。
“差爺,我們是宋國公府上的,我們家公子跟柴公子打起來了,我們的人,也被這個帶著刀的給傷了?!?p> “什么?當街行兇傷人,天子腳下還敢這么橫?”管理上下打量了一下柴昭和莊壽兩人:“帶回府衙去?!?p> “是他們先動手的。”柴昭說道。
“不管你們誰先動手,跟我回府衙,還有這個帶刀的,你的情況,更嚴重?!?p> “那他們呢?”柴昭問道。
“你們傷了人,不抓你們抓誰?”那官吏說道。
呵呵,聽對方是宋國公府上的,就開始偏袒了,真是現實啊。
“得了吧,無非就是兩個孩子當街打架的事兒?!辈裾颜f道:“至于那些個下人,就算是死了,本公子一人給他們發(fā)兩貫銀錢,也就打發(fā)了?!?p> 既然對方都不客氣了,柴昭也沒打算拿著他們當人看,反正自己的名聲再大興城也沒見得好到哪兒去,柴昭也不在乎。
“小子,口氣挺大呀,那可是宋國公家的公子?!蹦枪倮粽f道。
“本公子還是太子右內率柴慎的公子呢?!辈裾颜f道。
不就是拼爹嗎?拼唄?
他賀若弼也不見得能拼的過柴慎。
好歹柴慎有爵位,有官位。
他賀若弼呢?自己管不住自己,頭上的名號就剩下一宋國公的爵位了。
對于這原主的“敵人”,柴昭也查清楚了,原先老爹忌憚賀若弼,無非就是因為陛下還念著與賀若弼之間的君臣舊情,不然,以賀若弼那性子,死八百回了,另外,賀若弼這人,還跟晉王有來往,估計是要倒向晉王了。
賀若弼自己不爭氣,把官位弄丟了不說,兒子還敢在大興城里這么招搖過市,難怪賀若家要散。
他那性子,晉王上位之后,能容忍得了他?
“柴公子?!?p> 知道了柴昭的身份,那巡城的官吏也猶豫了。
合著這是兩個高門少爺在街上打仗,這下可是苦了他們這些苦哈哈了,這兩邊兒,他們誰都得罪不起。
論爵位,賀若弼是國公爺,上柱國,而柴慎呢?只是個郡公。
但是柴慎現在可是東宮太子的屬官,有實權,而賀若弼呢?也只是個公爺罷了,還是個得罪了陛下被罷了官的公爺。
原先這賀若弼,可是連爵位都被陛下給收回去了,也是陛下念舊情,才重新將爵位給他。
巡城的官吏在心里衡量著,這事兒,到底該幫哪一邊兒啊。
“怎么回事兒?”就在巡城的官吏正為難的時候,不遠處,又傳來一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