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局里徐亮住處的一條街外，10多名年輕人正鬼鬼祟祟地看著陸陸續(xù)續(xù)走出來的宋剛幾人。
“孫兄弟，你安排一些人跟著他們，看看他們在哪落腳”。
其中一名中年漢子的，輕聲的靠在靠在自己身旁的一人說道。
“張麻子，你帶些人跟上去”。
“記住，要機靈一點，別被他們發(fā)現(xiàn)了”。
隨后身后分出七八個人，鬼鬼祟祟地跟著宋剛等人。
這些人不是別人，正是日后大名鼎鼎的李自成和剛剛投降高云翔的孫一虎等人。高迎祥讓李衛(wèi)挑選一些人跟蹤徐亮，本就讓李衛(wèi)記恨的李自成便成為了最好的人選。至于孫一虎等人不過剛剛投降的人，李衛(wèi)的心中還沒有把他們真正的當(dāng)成自己人，自然不能去享用攻破縣城后的勝利果實。加之李自成和孫一虎心心相惜的樣子，也讓李衛(wèi)懷恨在心。
而在這些人中，還有一名稚氣未消的少年。此人也不是無名之輩，乃是日后被李自成倚仗為左膀右臂的親侄子李過。
李自成眼神平靜著，看著不遠(yuǎn)處那被染朱紅色的大門，像是自言自語一般。
“孫兄弟，知道以前我是干什么的嗎”。
打起十二分精神的孫一虎，聽到李自成的話不由得一愣。
“啊……”。
“其實以前我與孫兄弟也算是一家人，以前俺在俺們縣是一名驛站的驛員。不過因為殺人被通緝了，所以逃到了老君山上”。
說完這話后，李自成扭過頭來看著孫一虎。
孫一虎則是在心中思考李自成說這話的意思，只不過思考了半天也沒有明白李自成這話有什么含義。
“孫兄弟是因為剛剛投靠我們，還不知道李衛(wèi)是一個什么樣的人，我在老君山上也呆過一段時間。
按理說能夠攻打下林陽縣，完全是因為孫兄弟的撥亂反正棄暗投明為我們帶路?？梢哉f攻下林陽縣，我等兄弟當(dāng)為首功，可是如今嘉獎沒有來，反倒是讓咱們兄弟做個耗子，在這里盯著徐亮等人，而李衛(wèi)他們卻是在那里喝酒吃肉。孫兄弟難道心中就沒有不舒服的”？
李自成語氣平靜，但是卻有隱隱約約的帶，有著一絲挑撥之意，讓孫一虎聽到也是感到心中不平。
其實這件事情就算李自成不說，孫一虎等人也是心中不滿。正如李自成所說，要是沒有自己這些人，能不能攻下縣城還是兩說呢。
孫一虎看了看周邊的人，直視著李自成。
“說實話，我手底下的這些兄弟也確實感到有些不平。但是我們也只不過是剛剛投靠大當(dāng)家的，人微言輕可不是李兄弟九居老君山上是一位老人了”。
李自成聽到孫一虎的話心中暗喜，臉色變得有些神秘起來。
“孫兄弟想不想真正的在老君山上站住腳，不用像那些大頭兵一樣成為炮灰”。
“嗯”。
聽到李自成的話后，孫一虎等人雖然有些意動，但是卻不清楚李自成所說的徹底站住腳該怎么做。
“李兄弟，如果你真的能讓咱們兄弟在老君山上徹底站住腳，我孫一虎不敢在這里替我的兄弟們保證，但是我一定為李兄弟孝全馬之勞。以后李兄弟說往東我就往東說，往西我就往西，絕對不會有一句不滿之話從我口中說出”。
孫一虎直接把話挑明，算是間接的投靠李自成的宣言。
“那里就是咱們在老君山上站穩(wěn)的臺階”。
李自成開心地笑了笑，拍拍孫一虎的肩膀，隨后指著徐亮的住處。
“李兄弟的意思是咱們這些人殺掉徐亮”？
孫一虎也是當(dāng)過幾年兵的人，自然能夠明白李自成話中的意思，有些詫異的詢問。
“沒錯，咱們就殺掉徐亮，用徐亮的人頭作為咱們上升的臺階”。
“大當(dāng)家的只是讓咱們監(jiān)視徐亮的人，如果我們現(xiàn)在殺了徐亮?xí)粫虿蒹@蛇，這時候如果大當(dāng)家的怪罪下來，我們可擔(dān)當(dāng)不起呀”。
孫一虎也是被李自成的話嚇到，但是心中還是有些擔(dān)憂。
“監(jiān)視？……”。
“何為監(jiān)視，只不過是向他們匯報一下徐亮的情況罷了，到最后還不是要用大隊人馬跟徐亮硬磕。等到了那個時候，可就沒有咱們什么事了，好處都是李衛(wèi)他們?nèi)说?，咱們也許能夠混一頓酒肉吃吃。就像這一次咱們兄弟的功勞，還不是被他李衛(wèi)一個人通通的是吃下了”。
如果李衛(wèi)在這里的話，一定會大呼冤枉。
“這才多長時間，咱們攻打下縣城，到現(xiàn)在不過三四個小時。大隊人馬正在城中搶劫……。
哦不對，是劫富濟貧，正在城中劫富濟貧呢，哪里有時間論功行賞”。
“行，我聽你的”。
孫一虎也是下定了決心，語氣堅定的朝著李自成點點頭道。
“既然已經(jīng)決定計劃，兄弟們準(zhǔn)備一下。是喝酒吃肉，還是跟著那群炮灰們吃糠喝稀，就看這一次了”，李自成了眼睛環(huán)顧自己身后的十幾人。
“走”。
隨后李自成第一個站起身來，朝著徐亮的住處走去，孫一虎等人也是隨影而行，一個個臉色冷清默默無語。
李自成等人剛走到距離徐亮住處的幾十米外兩名負(fù)責(zé)看守大門的小嘍啰，大聲力斥李自成等人。
“喂，你們這些人干什么的？誰的手下”。
“兩位兄弟，我們是宋大哥手下的人”。
李自成臉上露出笑容，腳下則是加快了速度。
“宋大哥的手下”。
兩名小嘍啰還有些疑惑，宋剛不是剛剛才走嗎？剛想要開口詢問李自成來此做什么，便見想把明晃晃的鋼刀朝著自己的腦袋殺來。
兩名小嘍啰頓時被眼前的景象驚呆，瞪大了眼睛，張開嘴想要說話，只可惜他們只能張著嘴，卻說不出話來。兩具無頭尸體隨后便癱倒在地，鮮血順著傷口處噴灑而出，將李自成等人身上的衣服染得通紅。
“兄弟們，進去之后一定要先殺了徐亮，至于其他的盡量不要去管。還有不要留活口，以免打草驚蛇”。
李自成抹了一把臉上的鮮血，隨后說完便推開大門，殺了進去。
而這邊的徐亮在宋剛等人離開后，便急急忙忙的去找自己的一對姐妹花玩游戲。
按理來說，這所富商的宅子占地面積也是挺大的，院中房屋眾多，要是平時的話去找人倒還有些麻煩，只是今天不知道是天要亡徐亮，還是李自成等人的運氣太好。
李自成殺進來之后也沒多管，當(dāng)然就算想多管也無濟于事，畢竟自己只有十幾個人，如果真的分散開來的話，很有可能反被徐亮的手下反殺。直接奔著一條路殺了進去，竟然硬是找到了徐亮玩游戲的房間。
徐亮正和姐妹花玩著游戲，突然聽到屋外竟然有吵鬧聲，不由的有些皺了皺眉頭。
“媽的，老子正玩得高興。要是沒什么大事，老子一定播了你們這身皮”。
徐亮站起身來，將自己身上的貼身衣物緊了緊，然后向著房門走去。
正當(dāng)徐亮想要把門打開時，突然一股力量將門從外面踹開，而徐亮也是猝不及防，直接被這股力量踹翻在地。
“李哥，孫哥，徐亮在這”。
一名年輕人看著摔倒在地的徐亮，不由得高聲呼喊起來。一邊呼喊著，一邊將手中的刀放在徐亮的脖子上，令徐亮不敢有所異動。
隨著房間外，砍殺聲逐漸變小直至消失，李自成孫一虎才慢吞吞地趕到。
“孫壯好樣的，真有你的”，孫一虎滿身鮮血的朝著年輕人夸獎道。
看著已經(jīng)被制服的徐亮，李自成此時真的想要高歌一曲，以表達自己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