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指揮練習(xí)是玩軍棋?”看著手上的操作端,陳鏡問。
伊莉莎白了他一眼:“忘的還真徹底,這是選擇你的部隊,因為這次是娛樂,所以就指揮你現(xiàn)在的艦隊好了,然后我這邊是……兩只利赫好了。”
“這怎么打??!你那邊兩只成體利赫,可以打趴半個帝國了吧!有本事讓我叫人??!”
伊莉莎一愣:“就你?叫邪神???”
“不然嘞?叫我的同學(xué)啊?”
“不行,邪神和規(guī)則性武器是禁止使用的,有明文規(guī)定?!?p> 陳鏡只好作罷。
結(jié)局當(dāng)然是一邊倒,陳鏡的部隊甚至傷不了敵人。畢竟是成體利赫,宇宙中可以自立門戶,強悍到常規(guī)部隊無法匹敵的終極生命體。
陳鏡的抗議伊莉莎根本不管,然后看向了陳鏡的臉:“你怎么了?變得不像自己了?!?p> “沒什么啊。”陳鏡表面穩(wěn)如老狗,實則慌的一匹。
“剛才你展現(xiàn)出的像是一個傻了吧唧的新人,而我現(xiàn)在就給你上一課?!?p> 與陳鏡不同,伊莉莎不在乎過程,只在乎結(jié)果。她可以眉頭都不皺一下就犧牲自己和其他東西。
這是風(fēng)格上的不同,就像同一件事,陳鏡考慮到死傷,平民會猶豫,但是伊莉莎根本不認(rèn)為普通戰(zhàn)術(shù)單位的損失是什么大事,她不帶一絲感情,冷漠高效。
“靠!”陳鏡看著自己最后一個單位被干掉。一臉震撼。如果是風(fēng)格是每個人自己的東西,那么專業(yè)的水平就是陳鏡和伊莉莎之間的天塹了。
伊莉莎關(guān)閉游戲,直視陳鏡的眼睛:“以前我說你優(yōu)柔寡斷,說你顧慮太多了,但是你的問題從來沒有現(xiàn)在那么夸張,你到底怎么了?”
陳鏡笑了笑:“我想起了一部電影?!?p> “電影?很古老的東西嘛?!?p> “那部電影叫做《安德的游戲》,拍的不是很好,但是它的結(jié)尾很經(jīng)典,主角玩了一次一次又一次的游戲,然后他才發(fā)現(xiàn)那根本不是游戲,他在游戲中帶來了勝利,卻毀滅了一個文明,我記得那時候我受到了一些小說和其他東西的影響,懷疑游戲會變成現(xiàn)實,很蠢吧?但是從那一天開始,我是用很嚴(yán)肅的態(tài)度玩每一個游戲,這讓我的技術(shù)遠(yuǎn)遠(yuǎn)達(dá)不到要求?!彼D了頓:“所以哪怕是一個游戲,我也不希望自己變得冷血?!?p> 伊莉莎沉默了一會:“你真的忘了很多事情啊?!?p> “是啊?!标愮R點點頭:“但是我也知道了很多事情,比如說每一支利赫的標(biāo)志性兵種我都知道,我了解每一個人類艦種,知曉很多歷史,其中一些還是被委員會禁止的?!?p> 陳鏡給伊莉莎打預(yù)防針的時候,芬里爾正蹲在兩個集裝箱面前,嗅了嗅,有點迷茫:“你不是走了嗎?”
一根觸手伸出來,比了個“噓”的手勢,阿撒托斯是聲音很輕微:“不要告訴他,我要給他一個驚喜?!?p> 純粹是想在這里睡懶覺吧。芬里爾對這位強大的神明也有了一點了解,反正無非兩個目的,一是想睡覺,另一個是想要吃飯。
反正是朋友的朋友,那不就是我朋友了?芬里爾想到這里,點點頭:“我去幫你拿點吃的?!?p> “不用了,我的仆人去了?!北д磲u也沒走啊。
芬里爾懷著輕松的心情離開了貨倉,看看旁邊的監(jiān)控器:“你不管?”
RT5的聲音:“我怎么管?”
說的也是,這位大爺雖然懶,但是強是真的強。
剛這么想著走不了幾步,就看見聽見了警鈴聲,頓時駐守的智械沸騰了,大量的信使和銀騎士在走道里跑來跑去。而她們追捕的,是一個血紅色的不明生物,剛剛這個生物在餐廳里偷了半噸的特種合金。
“快快快!這邊!”幾個信使從走道快速掠過,一旁的儲物柜后,伸出一只眼睛,看了看,血紅的抱枕松了一口氣,十分人性化地起伏了一下,然后又慢慢在地上挪動起來。
“啪?!弊采狭耸裁?,眼睛轉(zhuǎn)到了上面。
是一臉懵逼的陳鏡。
“抱枕醬?”
“泡泡不是把你們兩個帶走了嗎?”
“可是阿撒托斯大人說服了優(yōu)格先輩,她允許我們再留一段時間,直到她解決完一些問題?!?p> 出事了?陳鏡實在想不到什么事情還能讓優(yōu)格索托斯那么煩惱。
“跟狗有關(guān)?”那個梗是繞不過去了。
“不知道,反正阿撒托斯大人永遠(yuǎn)是有氣無力的,最近她那么精神還是多虧了你?!?p> “因為我?”
“她說是因為你?!?p> 我身上有什么可以讓A總關(guān)心的東西?
陳鏡越來越覺得此事定有蹊蹺。
“也有可能純粹是格赫羅斯不在阿撒托斯睡眠質(zhì)量好。”她也就這點追求了吧。
“總之不管怎么說,你現(xiàn)在先送我去X16儲存?zhèn)}。”
陳鏡拍拍自己的背包:“忙著呢?!?p> “阿撒托斯大人餓了就睡不著覺,睡不著覺就喜歡造東西,你好自為之?!?p> “被威脅了?!标愮R抱起抱枕醬,手感超乎想象的好。軟軟的一團(tuán),抱著她仿佛是一個沙包。
陳鏡抱著她穿過智械的層層封鎖,抵達(dá)了阿撒托斯藏身的儲存?zhèn)},然后把抱枕醬放了下來:“辛苦你了啊?!?p> “嗯,那我先進(jìn)去了。”抱枕醬揮揮觸手。
阿撒托斯到底在計劃什么?陳鏡并不在乎,反正如果真的有一天要和一個主神戰(zhàn)斗,陳鏡寧愿選奧丁,至少有一絲希望。
“算了算了,關(guān)我屁事?!?p> “那個……”陳鏡看見芬里爾蹲在角落里:“你在干什么?”
“餐廳…餐廳里沒有吃的?!?p> “那他們剛剛在急什么?”
“被偷的是合金,稍有不慎就會炸那種,是炒飯的燃料。”
“……算了,反正那一位的胃肯定夠鐵。”就是現(xiàn)在不是神話形態(tài),鬼知道阿撒托斯還剩多少本事。
再不濟也不至于那么慘吧?
“丟了……半噸?!?p> “……”你們吃飯還是炸山??!
陳鏡扶著墻,感覺自己一輩子都沒辦法跟上這些神話存在的思路,默默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