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茶館最新最熱的消息
“怎么會這樣……”青嬰喃喃自語。
“妹妹!”白旗還是喜歡這樣喚青嬰,“許是你真的認錯了人!”
“不會的,那雙眼睛一模一樣!”青嬰看向白棋,篤定道,“連身上胎記都一模一樣!”
“你怎么知道她后背上有胎記?”
“那……”青嬰準(zhǔn)備將八年前的事情說一遍,可顧及晚媚剛剛看白棋的眼神,覺得提起一絲不掛這事,似乎有些不妥,便改了口,“那時候,我們都還小,相遇時,一同睡過一晚,無意中發(fā)現(xiàn)的。”
白棋哦了一聲,未再細問,只道,“你還被巫史監(jiān)抓去過,這事怎么從來沒聽你提起過?”
“八年前的一件小事而已,我覺得沒什么好說的?!鼻鄫氲淮鸬?,其實是因為她覺得這算是她少年時最丟臉的一件事,說出來,一定夠白棋會笑話她一整年。
“后來也是阿才救你的?”
“當(dāng)然不是!我自己跑出來的!”
“巫史監(jiān)是你們?nèi)俗鍌髁?xí)術(shù)法的地方,憑你那三腳貓的功夫能跑出來?!”白棋一臉不相信的表情。
“額……這個過程,比較曲折,我日后再同你說!”青嬰有意岔開話題,出門道,“我們先離開這吧!一會那老姑娘又領(lǐng)姑娘進來,就走不了了!”
說著兩人離開了翠花院,此時金雞唱曉,天色始亮,青丘城清冷的街道上,一些勤勉的商家已經(jīng)開了門。
青嬰松了松脛骨,抬眼看到路邊一面攤,剛剛燒開熱水,白霧繚繞,一股獨特的面湯香氣撲了過來。
腹中一陣哀鳴。
白棋笑道,“你近幾日,一天能吃五六頓,是不是得了什么???”
“你才得了?。∥胰杖諠撔木毿g(shù),消耗大了,自然吃得就多了!”青嬰白了一眼,樂顛顛的奔到面攤前,叫了兩大碗面。
待面上桌,青嬰埋頭一頓猛吃后,抬頭發(fā)現(xiàn)白棋的筷子動都沒動。
“你不吃?!”
“我才不吃你們?nèi)俗宓臇|西!”白棋不屑的瞟了一眼面前的面。
對于白棋對人族的仇視心理,青嬰無所謂的聳了聳肩,不以為意。
吃完自己的這碗面,又將白棋的那一碗也收進了肚中。
青嬰吃完,天色完全亮了起來,街上的行人多了起來。
“現(xiàn)在去哪里?”白棋問道。
“去茶館!”青嬰吃面的功夫已經(jīng)打好了主意。
“茶館有什么有趣的嗎?”
“沒有,只有茶點?!?p> “你還要吃?!”白棋驚嘆一聲,而后得意的拍著胸脯道,“我們只有三天時間!走!哥帶你去別的好玩的地方!”
“我不是去吃的!茶館里能聽到很多最熱最新的消息,我們有兩年多沒有出來過了,先去打探打探當(dāng)今形勢,才能找到好樂子!”青嬰一面走,一面揚眉說道,“哥,你活了三百年了,不會連這么簡單的混江湖的法子都不知道吧?”
“哼哼,哥從來不愛關(guān)心你們?nèi)俗迥切╆庩庩栮柕牡赖?,不外乎都是些你砍我一刀,我必要還你一劍的戲碼!有些什么意思!”
“這就是人族與妖族的區(qū)別所在!”
兩人說話間,迎面看到一間茶館,便走了進去。
落座后,青嬰接著道,“為何人族是萬靈之首,而不是妖族?為何人族修煉比妖族,事半功倍?”
白棋嗤之以鼻,不愿作答。這是他最不愿意承認的事實,人族比妖族,雖然在感應(yīng)天地靈氣方面差上許多,但是人族一旦踏上修煉之路,其后參悟天道速度、修煉的速度都比妖族要快上數(shù)倍。
正因如此,古往今來,人族百年能出數(shù)位大能,可妖族,千年難得一位。
“就是因為這里的差距?!鼻鄫胫噶酥感呐K所在之處,嘆道,“在妖族眼里,人族不僅壽命短,還不堪一擊。但為何人族現(xiàn)在卻比妖族更繁榮?”
“還不是因為有神族庇佑!”白棋不服氣道。
青嬰搖了搖頭,“是因為人族內(nèi)心強大,為何只有人族能生出信仰之力?”
白棋一臉茫然。
“害!說了你也不懂!”青嬰擺了擺手,放棄解釋。
只覺兩人莫名其妙從混江湖,聊到了人妖之別,有些想笑。
“哼,少拿你們?nèi)俗鍟夏且惶谆N?!我妖族……”白棋還想替妖族說兩句,卻被青嬰打斷。
“噓……!你聽他們說什么!”青嬰將食指放在唇間,側(cè)耳細聽起了隔壁一桌人言。
“鄔共大巫師怎么還沒到咱們青丘?”
“早著呢!決戰(zhàn)時間不是定在下個月么!”
“誒,你說那九尾妖王可收到戰(zhàn)書了?”
“你不廢話嘛!肯定收到了!”
“你說咱們每月都來青丘尋找妖城入口,都尋不到,鄔共大巫師是怎么送戰(zhàn)書的呢?”
“定是用的什么秘術(shù)唄!”
青嬰看向白棋,遞了一個詢問的眼神,“白叔收到戰(zhàn)書了?”
白棋搖了搖頭,滿眼不知情。
兩人默不作聲的又聽了一會,得知吳國同楚國、蜀國正在榮余山對戰(zhàn),蜀王率軍親臨,蜀巫傾巢出動,吳國危在旦夕。
出了茶館,青嬰擰著眉,心不在焉朝著城外走去。
“現(xiàn)在又是去哪?”白棋跟在身側(cè),沒有察覺出青嬰的異常。
“去祭壇?!?p> “去祭壇做什么?”
“去看看當(dāng)年青丘之戰(zhàn)的戰(zhàn)場?!?p> 青嬰隨口答著早就想好的說辭,腦中卻一直想著方才茶館聽來的諸多消息。
“楚國要打吳國是有些道理,可蜀國為什么要摻和進來?”
“誰知道呢!不過你說的有道理,是應(yīng)該去看看當(dāng)年青丘之戰(zhàn)的戰(zhàn)場,我要看看那個戴面具的家伙是如何布置的大羅降妖術(shù)!”顯然,白棋同青嬰完全不在一個語境之中。
“蜀王……蜀巫……榮余……”青嬰心中沒有“國”的概念,這場仗,誰贏誰輸,她并不關(guān)心。
但是提到蜀巫,這事她就要問問了。
“戰(zhàn)書,鄔共,鄔九……哥,鄔共也是蜀巫的人嗎?”青嬰問道。
“鄔共是你們?nèi)俗宓鄱嫉拇笪讕?。”白棋答道,他對人族中實力強悍的巫師,還是十分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