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馬場交接的是陳家的管家,之前那一次支線任務之后,嚴羅就與其認識。
陳英士和陳祖濤兄弟二人在醫(yī)院,管家就全權負責莊園上下的一切內外事務。
300銀元的支票到手,紋章中任務欄的任務信息就顯示主線一已完成。
主線二的目標近在眼前,主線三需要的二分之一盎司本源,他也靠盤外弄到了二十盎司。
其實如果不是為了百分百完成度而有可能出現(xiàn)的稀有獎勵,他現(xiàn)在就可以選擇結束任務世界,完成新人篩選,進入都市。
“傅師傅,我們點到為止?”
第二日,在觀眾還未開始進入場館前,早早來到大會館的嚴羅對傅義容提議道。
“理當如此。嚴師傅待會還請手下留情?!备盗x容對嚴羅客氣回道。
于是七國擂開擂以來,最“溫和”的一場比斗出現(xiàn)了。
說溫和是指雙方?jīng)]有什么火藥味,也沒有下重手。
但比試過程在觀眾眼中還是相當精彩的。傅義容早年先后隨尚會川、申萬林習少林拳、形意拳,后又拜大師李肅堂為師,算得上博采眾長,融少林、形意、八卦于一身,此刻在臺上,各家招數(shù)信手拈來,觀眾看得好不熱鬧。
嚴羅不是個掃興的人,見招拆招,為現(xiàn)場眾人奉獻了一場精彩的“表演”。
這場比試以傅義容的主動認輸告終。
習武到這一階段,孰強孰弱,分辨的眼力和自知之明是基本的,傅義容明白四強中的另三人他都不是對手,索性打一場漂亮的,對觀眾有個交代,然后成全嚴羅也算是成全自己。
嚴羅其實下意識中一直將“暴熊”克爾巴羅夫和天啟騎士巴爾默都當成了假想敵?,F(xiàn)在只需要面對兩人中的一個,也不知道該高興還是失望。
但是令嚴羅大感意外的。
接下來克爾巴羅夫和巴爾默這兩人,一個俄國人,一位英格蘭人,居然也打了一場默契局。
觀眾是看不出來的,但是像嚴羅、傅義容,很容易看出兩人沒真打。
“他們兩家之間有什么貓膩?”
“嚴先生這你就為難我了,我哪來的手段弄到這種消息啊?!?p> 當晚嚴羅隨口一提,向助理小宋問了一句這方面的事,而小宋顯然什么也不知道。
嚴羅于是不再關注。
不管這兩人之間有什么關系,或者是這兩人背后的勢力間達成了什么協(xié)議默契,都跟他沒關系。
“這些年我見過了好幾個天啟。有的再也沒見過,有的有緣分,重新見過好幾面,不知將來還有沒有機會再見閣下這位天啟?!?p> 擂臺上,嚴羅不帶一絲緊張感,像是朋友敘話般對巴爾默說著。
巴爾默上了臺自然不再有那臭屁的手杖和禮貌,聽了嚴羅所說的話,只當嚴羅是講玩笑,道:“閣下若愿加入我們,每日都可以見?!?p> 嚴羅反笑道:“你比我更會講笑話。我怎么加入你們?你們皇室什么時候這么隨便了?!?p> 巴爾默輕微地挪了挪步子,嘴唇微動,卻又沒再繼續(xù)說下去,而是半鞠躬后做了個請的手勢。
嚴羅笑笑一抱拳,“那我就不客氣了?!?p> 之所以兩人能如此談笑風生。
是因為昨晚后來在和小宋分開后,巴爾默又找上了他,并告訴他希望雙方不要打出火氣,影響英、華友誼。
說友誼其實有些可笑,當下華夏算是半個被瓜分的殖民地,很多時候不想友誼也不得不友誼。
嚴羅很好奇為什么巴爾默要私下來找他說這個。根據(jù)這個情況來看,克爾巴羅夫很顯然也是被巴爾默找過,所以才打了場默契局,他是怎么說服那位西伯利亞“暴熊”的?
巴爾默只對嚴羅說,同為人類一員,不希望大家在內斗中你死我活。
這個理由當然說服不了嚴羅。
嚴羅告訴他,七國擂奪魁對自己很重要,所以不可能像克爾巴羅夫那樣同意打默契局輸給他。
巴爾默笑道,輸贏可以各憑本事,只是不要下死手就行。
這話說出來,若是換個人,不是嚴羅的話,說不定就要懷疑巴爾默的動機是不是貪生怕死而提前來打預防針,或者是陰險狡詐之輩先來示敵以弱,以麻痹視聽的。
不過嚴羅懶得想那么多。他對巴爾默沒仇恨,沒情緒,只要打贏就是,他也不怕巴爾默搞詭計。
于是說完“不客氣”這最后三個字。
嚴羅就像一陣猛烈的風,從風洞吹出,撲向對面的巴爾默。
“神恩啟示:無視瓶頸全屬性+2,攻擊附加圣咒效果,精神檢定+1,意志檢定+1?!?p> 他對巴爾默的這個狀態(tài)效果還記得十分清楚。
附帶的圣咒效果,屬于精神意志類攻擊,即便有檢定加成,對他也不成威脅,但麻煩的是全屬性加二。
巴爾默基礎屬性是力量17,敏捷18,體質16,感知20,精神21,意志19。
拋開意志這個在自己面前絕對弱勢的屬性不談。
其開啟【神恩啟示】后的屬性,那就是力量19,敏捷20,體質18,感知22,精神23,相比起自己的力量19,敏捷20,體質17,感知21,精神17,還要高出那么一點點。
這場戰(zhàn)斗的勝負直接關系到自己結算回歸的獎勵問題。
所以沒有什么享受戰(zhàn)斗,在戰(zhàn)斗中體驗樂趣的無聊想法,只是單純地想贏。
巴爾默沒料到嚴羅進入狀態(tài)如此之快,自己再要進入狀態(tài)已是來不及,于是在嚴羅全力之下,失去先手之后,只比蘭斯西索多堅持一分鐘,就倒下了。
他所不知道的是,對于任何一個高階的輪回者,時刻保持,或者能時刻提升到百分百的戰(zhàn)斗狀態(tài),才是常態(tài)。
這也是為什么其他人面對嚴羅時,經(jīng)常似乎毫無抵抗力的就倒下了。有基礎屬性差距原因,也有對自身實力利用效率的原因。
觀眾對這場抱有相當期待的決賽不太滿意,畢竟昨日的半決賽兩場都打得挺熱鬧,結果今天的決賽甚至堅持不了三分鐘。
但他們不明白,能級越高,破壞力越高的戰(zhàn)斗,勝負很多時候也就在毫厘間。
之后的頒獎之類環(huán)節(jié)十分老套。沒什么新奇,也無甚可說,嚴羅整個過程昏昏欲睡,還被迫發(fā)表了一段講話。
七國擂就此結束。
嚴羅得到了他想要得道的,某幾個對手也失去了應該失去的。
剩下的各色選手、主辦方、臨時委員會,得到或失去了什么,就只有各自知曉,總之對淞江來說是件盛會,對世界運轉,卻并無太大影響。
三天后。
就在嚴羅選擇回歸之后的兩個小時。
一封邀請函送到了他這幾日在淞江明面上的住處,也即陳英士名下,于長寧路的一家旅店。
邀請函的署名有兩個,分別是彌雅·巴爾默、謝爾蓋·克爾巴羅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