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巒慌慌張張地起床,只花了一刻鐘便已經(jīng)梳洗完畢。
慕懷深的胳膊已經(jīng)能夠小小的使力了,他用手指勾起了馮巒落在床上的腰牌,說道:“腰牌落下了,誰能相信我站在你的身后?”
馮巒急匆匆的轉身過來,將腰牌拿上,卻在準備開門時頓住了。
她回頭驚喜的問道:“你的手能動了?”
慕懷深:“暫且只能動動手指,再等些時日,本王便能稍稍活動手腕了?!?p> 馮巒又重新坐在了慕懷深的床邊,看著他的手,不知該從何處下手,最后,她激動的說道:“你這,你這恢復速度也太快了吧,也不過三天……”
“本王說過,曾經(jīng)受過比這還要嚴重的傷,自然知道該如何療養(yǎng)。千萬不要覺得本王的內力與你一樣,都是拿來浪費的?!?p> 慕懷深有好轉,馮巒心里高興,也就不在乎他的冷嘲熱諷了。
她說道:“你一會兒想吃什么?我等會回來的時候給你買?!?p> “本王不貪吃食?!?p> “那你有沒有什么想玩的?我也可以給你帶回來。”
“你覺得本王這副模樣能玩什么?”
“那……”
“行了,本王知道你的心意了。你快去吧,海閔估計都等急了。”
此話一出,馮巒便再不糾結,連忙開門離開了。
海閔早就在樓下等著了,一看到馮巒,就連忙說道:“王妃,戲臺子已經(jīng)準備好了,就等著您這看眾呢!”
馮巒挑眉:“先給我說說唱的是什么戲,地點又是在哪里?”
“地點就是在大街上,而這戲的內容便是強搶民女這種常見戲碼?!?p> “好,今天就用這件事弄出了由頭。”
海閔跟在馮巒的身后,說道:“王爺說這是您想出來的法子,真的嗎?”
“聽你這語氣,好像不相信我的能力。”
海閔連忙搖頭:“這倒不是,就是覺得你這法子想得也太快了些?!?p> “快嗎?咱們已經(jīng)在柳溪縣待了三天以上了,這些時間若放在軍事上,足以決定一場戰(zhàn)爭的勝敗了。”
海閔笑出了聲:“王妃,您跟著王爺一段時間,也會用戰(zhàn)爭做比喻了啊!”
“干嘛?不行嗎?”
“行,怎么不行呢!屬下是在說您與王爺絕配呢!”
馮巒翻了個白眼:“我怎么感覺有些不適應呢?”
“哪里不適應?”
“不適應你對我這么尊敬的態(tài)度?!?p> 海閔連忙賠罪:“王妃,我年少不懂事,之前得罪過您,您別忘心里去。若是您想懲罰屬下,只要留屬下一條命,屬下絕無怨言!”
馮巒抽了抽嘴角:“得了吧,就你這腦子,我親自動手懲罰你都覺得浪費精力。”
若是以往,馮巒說出這種話之后,海閔就算不與她翻臉,也會默默的生悶氣。
可現(xiàn)在不一樣了,不管之前的那件事誰救誰,馮巒和慕懷深也算是共患難了,再加上馮巒在那么短的時間內提出了一個這么好的策略,已經(jīng)使他心生佩服了。
海閔將馮巒帶到一家飯館里,還挑了一個可以立刻出門的位置,而后站在一旁,顯出十分尊重的模樣。
馮巒看他,小聲問道:“你這是要避嫌嗎?”
海閔:“是為了顯示王妃的高身份?!?p> 海閔一立在那,飯館里吃飯的聲音就小了些,大多數(shù)人的視線就若有似無的落在了馮巒的身上,極為小心翼翼。
馮巒也不管這些視線,隨意挑了幾樣吃食,開始動筷。
只吃了一會兒,就聽見外面隱隱約約有喊救命的聲音。
馮巒微微皺眉,沖著海閔使了一個眼神,海閔立刻會意,不一會兒便將一男一女押過來了。
馮巒用手帕擦了擦嘴角,悠悠的說道:“剛剛聽聞街上有人喊救命?可是你二人?”
那女子一聽是來為她做主的,連忙撲到了馮巒的腳下,說道:“夫人救命??!”
馮巒默默的將腳收了回來,說道:“你先將事情原委說清楚。”
那女子抹了抹臉上的淚水,說道:“夫人,聽聞攝政王得勝歸來路經(jīng)此地,小女子便從鄉(xiāng)下連夜趕回,務必要到王爺面前申冤。誰知小女子剛到此地,便被縣官兒子看到。那人派自己的手下前來暗殺,若非小女子今日遇到夫人,定要喪生他手!”
馮巒順著這話看向了那個追殺他的人,說道:“這就是那位縣官兒子的手下?”
“就是他的手下!一年前,就是他跟著那位少爺為非作歹,想要……想要強搶民女為妾!民女不同意,他便著人燒我的家,打擊民女的未婚夫,致使我那未婚夫遠走他鄉(xiāng),而民女只能以身死之名躲到鄉(xiāng)下度日?!?p> 馮巒認真聽完她的話,說道:“我這里有王爺欽賜的腰牌,見此腰牌如見王爺。若你問心無愧,可敢與他對簿公堂?”
那女子激動的流下淚來:“若有人秉公執(zhí)法,民女就算是到了金鑾殿上,也敢與那廝對峙到底!”
馮巒點了點頭,看向那位縣官兒子的手下:“你可有話要說?”
那人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有千言萬語要說,卻又張不開口。
馮巒看向海閔,海閔像是剛反應過來一樣,連忙解釋道:“此人是個練家子,屬下怕他傷人,便將他的穴道點住了,等到了公堂之后,拿繩子將他綁起來,便可解開穴道。”
“好,派些人手,與我一同前往衙門?!?p> “是?!?p> 未見到那縣官兒子之前,馮巒還以為會見到一個滿肚油腸的猥瑣青年,沒想到卻是見到了一個身形瘦弱的俊俏小公子!
馮巒疑惑的看向站在一旁的海閔:“這是那個強搶民女的混蛋?”
海閔點頭:“據(jù)安插在柳溪縣的人手稟告,此人是個人面獸心的,他手上的人命沒有一百,也有九十了?!?p> 馮巒皺眉:“不是說沒有鬧出人命嗎?”
“那是在他父親沒有當官之前的。他父親當官之后,他便收斂了,由直接上手,變成了迂回威脅,倒是讓我們救下不少人?!?p> 馮巒無語的瞪了他一眼,好話壞話全被他占了,咋不上天呢?
兩方人員皆已經(jīng)站在了公堂之上,可一個人還是沒到。
“慕戈呢?滾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