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敲門,開門的是橘貓。
明月蹲下抱起橘貓。
明月:小橘,你怎么跑那么快來開門。主人回來了沒有?
橘貓在明月懷里搖著頭。
明月似乎早料到會是這樣,心情已經(jīng)沒有那么糟糕。
天完全黑下來以后,明月偷偷從留園溜出來。白若飛在門口不遠處等著她。白若飛習(xí)慣地拉起了明月的手,明月沒有拒絕,兩人遠遠地看到粉裙女人推著輪椅拐進一條小巷便連忙去追。
可到了巷口女人已經(jīng)沒有了蹤影。
白若飛:糟了,來晚一步。
明月:我們過去找找吧。
白若飛攔住明月。
白若飛:還是不要去了,一旦進了巷子就有無數(shù)的空間,我們很難找到的,太危險了。
既然已經(jīng)出來,明月不想這么早回去。
明月:我們?nèi)ッ蠄@吧,我都好久沒去了。
白若飛對孟園好像沒有了原來的興趣。
白若飛:孟園新?lián)Q了服務(wù)員,好像氣氛一下子變了好多。我最近也都沒有去。
明月:這么快就有了新的服務(wù)員?
白若飛:是啊,孟園也要開門迎客的。他們老板最近也不在。
不知道為什么聽到孟蝴蝶不在朱雀街,明月心里突然泛起一陣酸酸的味道。
第二天明月躲在留園沒有出門,直到晚上才又偷偷溜了出去。
這一次,明月跟白若飛成功地跟上了粉裙女人。還是跟那晚一樣,她推著他在泥濘中艱難行走,路的旁邊是深不見底的深淵。
明月:怎么樣才能讓他們結(jié)束這種噩夢?
白若飛:我不確定,不如去試試吧。
白若飛拉著明月走到女人面前擋住了女人的去路。
女人緩緩抬頭想要繞過去,白若飛又擋在了前面。
白若飛:我是來找你的。
女人疑惑地看著白若飛。
白若飛:我來找你放過我。
女人終于開口。
女人:你是誰?
白若飛看了看輪椅上的男人。
白若飛:你只記得我落魄的樣子,現(xiàn)在容光煥發(fā)的我反而不認識了嗎?
女人搖頭,白若飛步步緊逼。
白若飛:你以為離開你我就只能痛苦如行尸走肉。你錯了,離開一個自私自利的人,我才有機會獲得真正屬于我的幸福。
白若飛舉起跟明月牽著的手。
白若飛:我現(xiàn)在治好了我的病,還找到了真正愛我肯陪我同甘共苦的人。我已經(jīng)不需要你的憐憫。
話音剛落,白若飛伸手從女人手中奪過輪椅,然后用力一推,將輪椅連同輪椅上的男人推到了路邊的深淵。
女人大叫起來,在深淵邊緣哭喊著。
明月對發(fā)生的一切毫無心理準備,完全被嚇到。
白若飛拉起明月毅然離去。
直到拐出小巷,白若飛才深深地呼了一口氣。
明月仍是滿臉驚恐。
白若飛安慰明月。
白若飛:喂,你這么了,怎么把自己嚇到了。
明月:可是,你剛才——
白若飛:我不是說過試試嗎。
明月:可是你把那個男人推下了深淵。
白若飛拍拍明月的額頭。
白若飛:瞧把你嚇的,那個男人只是那個女人心里放不下的心結(jié),我把他推下懸崖,如果有用,他會永遠在女人面前消失,如果這招沒用,他還會回來的。
明月這才慢慢緩過神來。
明月:那,怎么才能知道有沒有成功呢?
白若飛指指一旁的臺階。
白若飛:等天亮就知道了。
明月會意。
兩人牽手坐在路邊的臺階上,看著路上來來往往的“行人”。
明月:這里的天空為什么那么黑,連一顆星星都沒有。
白若飛:這也許正是大多數(shù)人內(nèi)心的寫照吧,漆黑一片,甚至容不得一顆星星。
明月從衣領(lǐng)內(nèi)掏出那顆紅色的星星。
明月:對了,執(zhí)事大人給了我這個,我現(xiàn)在在晚上也能看到光亮了。
白若飛看了看那顆星星。
白若飛:看起來挺不錯,執(zhí)事大人對你還真是好。
明月盯著手里的星星,若有所思。
明月:這就算好嗎?那你曾經(jīng)給那么多人帶來光明,你豈不是更好?
白若飛:那是不一樣的好不好。
兩人相視一笑。
兩人就這樣漫無目的地聊著天,不知什么時候竟相互倚靠著坐在地上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