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吉酒樓?”
陳權忍不住撓了撓頭。
典威湊了過來,朝著名片上看了過去。
“文吉酒樓,不就是縣中心那個大飯店嗎?”
聽到這話,陳權這才想起來。
沒錯,縣城中央的確有個酒樓,裝修十分的古雅,外面看去給人一種強烈的古代氣息,就連接待生都是穿著一身的漢服,十分的有特點。
“怪不得看著這么熟悉,原來就是那個大酒樓啊!”
陳權說道。
他心中不禁有些訝異,這文吉酒樓的總經(jīng)理為什么要給他名片呢?
難道說她真的看上自己的手藝了?
就在陳權面露思考的時候,典威忽然嬉皮笑臉的說道:“哥,她是不是看上你了?”
陳權被逗樂了。
“去去去,我又不是小白臉,他看上我什么。”
典威砸吧了一下嘴,上下掃視了陳權一番。
隨后他煞有介事的說道:“還別說,哥你真有點小白臉的潛質,要不然咱們改行吧,我在外面拉客,你在房內揮汗如雨,怎么樣?”
陳權哭笑不得的將手里的刷子丟了過去,和典威一陣打鬧!
他知道典威是在拿他開玩笑,正好此時也沒了什么客人,就索性收攤了。
回到家,東西還沒放好,典威就迫不及待的去跟二舅和二舅媽顯擺去了。
二舅媽顯得十分意外,她沒有想到這二人真的干出了點成績。
一時間,她對陳權更是期待了幾分。
倒是二舅,依舊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看不出是喜歡還是不屑。
就在典威繪聲繪色描繪未來,差點就把自己比喻成下一個世界首富的時候,二舅這才開口了。
“一天的暴富不算什么,長久的收成才是買賣,這才哪到哪啊,就如此得意忘形了?”
一瓢冷水潑下,將典威澆的透心涼。
典威張了張嘴,想要說什么。
但看著二舅那張嚴肅的死人臉,最后還是將話給憋了回去。
陳權倒是沒典威那么激動,他一直很冷靜。
聽到二舅的話后,他謙遜的說道:“二舅說的是,這第一天也許帶了點運氣的成分,接下來的路還很長,我們會再接再厲的?!?p> 二舅看了陳權一眼,隨后便起身回房了。
陳權有些尷尬。
二舅媽笑了起來:“別理他,就這德行?!?p> 夜色深沉,床邊傳來了典威的鼾聲。
陳權卻沒有睡著。
他在想著心事。
“一直在二舅家打擾也不是個事,過段時間,二舅的女兒就放寒假了,干幾天攢夠了錢,還是找個房子搬出去的好?!?p> 但在這之前,是不是該準備點禮物表示謝意呢?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陳權和典威又去了市場。
補足了貨物,整整一天,他們做出了更多的烤串。
一連幾天,燒烤攤的生意都好的讓人欣喜。
陳權甚至都沒工夫去系統(tǒng)中接取新的任務。
陳權和典威覺得自己的腰包越來越鼓了。
不但還清了二舅媽的錢,二人一合計,還給二舅媽和二舅買了點禮品,雖然不太貴重,但重在心意!
這段時間,周圍的攤販也和陳權二人混熟了。
而隨著燒烤攤的火爆,周圍的攤販竟然產生了爭執(zhí)!
這爭執(zhí)不是因為心生嫉妒,而是因為他們都想要讓陳權將燒烤攤擺到自家附近,用來招攬客人。
這可把陳權和典威給樂壞了,再也不用為燒烤攤的位置不佳而苦惱了。
“多少年了,我還沒見過哪個擺地攤的生意能這么火爆呢?!?p> 旁邊的攤販感嘆道。
“小陳,你們兄弟倆將來肯定是要發(fā)達的,比我們這些人都要強啊!”
聽著周圍的贊美聲,典威哈哈的笑了起來。
“借諸位吉言了,如果我和哥哥發(fā)達了,就請你們去文吉酒樓喝酒,不醉不歸!”
一旁的陳權也是滿臉笑意。
如今算是有了穩(wěn)定的收入,還十分的可觀,也算是生活有了著落,日子愈發(fā)的有奔頭了!
“老板,這串有問題吧?”
忽然,一道不和諧的聲音響了起來。
陳權心中咯噔一聲,慌忙看了過去!
就見一個年輕人拿著烤串,嘴里正不停地往外啐。
年輕人的舉動,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
一些正要買串的人,停下了腳步,觀望了起來。
“串有什么問題嗎?”陳權緊張的問道。
“這肉的味道不對勁!”年輕人皺著眉頭說道。
陳權嚇了一跳!
做燒烤的最怕肉出問題!
趕緊將烤架上的肉串拿起了一根,陳權放到鼻尖下聞了聞,隨后又放到嘴里嘗了嘗。
嗯?
沒有異味,口感也沒有問題。
陳權滿臉的不解:“肉串沒問題啊?!?p> 聽到這話,年輕人竟猛地將手里的肉串丟在了地上!
用腳底狠狠的碾了碾肉串!
年輕人滿臉猙獰地說道:“媽的,肉串一股死貓肉味,你還敢說沒問題,以為老子是傻子嗎?”
這聲爆喝,頓時將周圍的人都給引了過來。
旁邊的攤販一見燒烤攤出了事,剛才的熱絡全都不見了,竟然全都扯了扯地攤,和燒烤攤隔開了距離。
“烤串有問題?”
“這幾天我一直在吃,該不會中毒吧?”
周圍不明就里的人紛紛議論了起來。
聽到這些話,陳權的臉色頓時一沉!
陳權不傻,到了此時他已經(jīng)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了。
看來樹大招風,是被有心人給惦記上了!
就算這事解釋清楚了,這流言蜚語一傳出去,他的生意也會一落千丈!
典威見眾人議論紛紛,頓時就有些沉不住氣了。
“誰說我們的烤串有問題?睜著眼睛說瞎話,你是不是找揍!”
那年輕人一聽這話,頓時就跳了起來。
“好呀!你們用死貓肉做烤串蒙人,還不讓人說,還要動手打我,你們這些騙子真是太欺負人了!”
年輕人說的形神兼?zhèn)?,頓時引來了周圍人的一陣同情。
同情的同時,他們一想到之前吃的幾天烤串,心中很不是滋味。
陳權一見事情要朝著失控的方向發(fā)展,趕緊一個箭步來到了燒烤攤前。
“諸位不要聽他胡言亂語,我的肉都是早上在菜市場新買的,票據(jù)都在,如果信不過,我這就可以拿出來給大家看?!?p> 聽到這話,圍觀的眾人神色這才好看了一些。
只要拿出票據(jù),就證明肉沒問題。
“票據(jù)是可以作假的!”
忽然!
旁邊人群傳來了一道聲音。
陳權扭頭看去,就見兩個身材魁梧的漢子領著一群人不知何時站在了那里。
說話的正是為首的一個男人,他的身板十分健碩,僅次于典威,脖子上掛著一個金鏈子,一看就不是善茬。
他旁邊的家伙則是帶著一個銀鏈子,兩個人就像是哼哈二將,并肩而立仿佛形成了一堵墻!
他話剛說完,他身后的一個染著紅毛的家伙就扯著脖子喊道:“昨天我在這吃了一根烤串,回去拉肚子拉了半宿,差點沒拉死我,馬桶都堵了!這家伙的烤串肯定有問題!”
這話一落,算是徹底炸開鍋了。
這些家伙越說越夸張!
“媽的,上次我還在這里吃出了一根毛,又細又長,差點沒噎死我!”
“毛算什么,我還吃出過老鼠牙,沒把我咯死!”
……
聽到這些夸張的話,圍觀的路人也終于明白過來了。
他們看著那些流里流氣的家伙,知道燒烤攤是惹上什么人了,這些家伙是來找事的。
沒人喜歡惹禍上身,眾人站的更遠,沒一個人肯出來替陳權和典威說話。
陳權一見事情已經(jīng)到了這種地步,忍不住攥緊了拳頭。
但片刻后,他忽然轉身,對著典威說道:“小典,收攤!”
典威正咬牙切齒的看著那些人。
他只等著陳權一句話,就沖過去把這些人的大牙打掉,卻沒想到陳權竟然發(fā)出了鳴金收兵的命令。
可不等典威反應,那戴著金鏈子和銀鏈子的人就領著身后的家伙們走了過來,將燒烤攤給圍了個水泄不通。
“去哪???”
戴金鏈子的人陰陽怪氣的說道。
“你們就這么走了,我們兄弟的臉該放哪???”
聽到這話,陳權猛地扭頭看了過去。
這燒烤攤是他和典威的心血,怎么能說留下就留下呢?
強行壓住心中的火氣。
“這位大哥,我們初來乍到,不知哪得罪了諸位,如果要收保護費,您說個數(shù),只要我能承受,立馬奉上,這幾天的全都補齊?!?p> 陳權也是在街頭混過的,對這些還是有所了解。
“哈哈!”
金鏈子和銀鏈子對視一眼,哈哈的大笑了起來。
忽然,那金鏈子將手指用力的戳在了陳權的胸口上!
他神色猙獰,帶著吐沫星子,惡狠狠的說道:“小子有種,敢打我張保的哥哥,今天我就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此言一出,陳權眼睛陡然一瞪!
張保?
他腦中瞬間就想到了一個人!
張焦!
顯然這哥倆,就是二舅口中張焦那混社會的兄弟!
“我草!”
陳權臉色一獰!
毫不猶豫,猛地抬腳朝前踹了過去!
措不及防之下,那大金鏈子被陳權踢了個仰八叉,屎差點沒摔出來。
他的兄弟和小弟們竟然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全都愣住了。
“典威,抄家伙!”
陳權一聲爆喝!
聽到這話,典威順手抄起了一把竹簽子。
“媽的,敢打爺爺?shù)闹饕?,去死吧你們!?p> 典威的眼睛泛紅,整個人如猛虎一般朝著眾人沖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