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崩潰極限
我已經(jīng)看不清,是誰把第四杯酒推給我了。我想除了肖寒沒有別人了。
由于啤酒喝的太急了,它都沒及時排下去,我的整個身體,就像是被吹開了的氣球,膨脹而浮動著。
我看著這第四杯扎啤,感覺自己的眼珠子都要被撐出來了!整個神經(jīng)都有種一觸即發(fā)的危險。
“肖工,不能再喝了!要出人命的!”我聽見了齊生哀求的聲音。
“……”我沒有聽見肖寒說話。他是在看著,悲劇發(fā)生時的快感。
我艱難地端起第四杯扎啤,卻已經(jīng)看不清自己端的是什么了?感覺如此的沉重和如此的不能把握。
我已經(jīng)找不到自己的嘴在哪里?卻已經(jīng)感到了,有什么東西要從嘴里出來了。
“對不起,我得去廁所!”我撐起身子,像是踩著七彩云朵似的,踉蹌著朝旁邊的廁所走去。
我已經(jīng)看見廁所門了,卻走不到廁所了,異物已經(jīng)噴吐了出來,就像是破了的氣球,撒了氣似的,整個身體癱軟在那里。
這時候,齊生跑了過來,很緊張地問我:“你沒事吧?”
我擦了擦嘴,感覺輕松多了:“我沒事?!?p> 于是,我慢慢地扶著墻飄了回來。
然后,端起最后一杯,再飲而盡。
“肖工,你要說話算數(shù)!”我放下那個空杯子。杯子把桌子敲得直顫悠。
“好!爽快!”我聽見了肖寒那邪惡的聲音。
然后,我再也沒有了知覺。
我醒來時,已經(jīng)是第二天早上了。
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公寓里。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來的。
只覺得自己的頭好痛??!
我起身去了趟廁所,感覺自己還是輕飄飄的。
這時候,屋里的電話響了。我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機(jī)早就沒電關(guān)機(jī)了。
電話是齊生打過來的。他告訴了我昨晚后來發(fā)生的事。
我醉倒以后,是他跟肖寒打車送我回來的。
然后,他帶著肖寒去了我們租的小院。在那里,他給肖寒安排了一個“小姐”后,就走了。
最后,他得意地告訴我:“肖寒不可能再給我們拖延了,他已經(jīng)有把柄在我手里了!”
我想也是。肖寒昨天太作了!他不光在柜員機(jī)那留下了取款憑證,再加上齊生給他找的“小姐”。
這些事情如果“鐵通”知道后,完全可以開除他了。
不過,為了能拿到錢,還是不想動用這個手段。
隔了一天,表姐的男友接到了拿支票的電話。
錢總算是要下來了。
兒子也到了開學(xué)的時候。學(xué)費(fèi)是陸林先給湊的。
我也準(zhǔn)備離開公寓,搬進(jìn)租的小院了。
看著凌亂的屋子,我很傷感。
自己在這里整整住了四年了。在這里的一切喜怒哀樂,如昨天剛剛發(fā)生的事情,歷歷在目。
我跟陸林的關(guān)系,就這么強(qiáng)制性的結(jié)束了嗎?
我有太多的不舍,和對往后的擔(dān)憂。
我對自己的未來很迷茫。哪里是我的家?
工費(fèi)結(jié)不清,我跟齊生的關(guān)系就無法結(jié)束。
這個工程的尾款,如果要等兩年,那我能堅持了嗎?
我不斷地告誡自己,不要再與齊生爭執(zhí)了!把錢要出來是正事!
我是真的太累了!每收拾一次東西,我的心就跟著沉重一次。
動作何等的緩慢而無力,我艱難地移動著離開的步伐。
外面的世界是怎樣的?我的噩夢何時能醒來?對于以后的日子,我感到了恐慌。
這段時間,因?yàn)楣こ痰氖吕p身,無法顧及新房的出租問題。我先暫時交給哥哥幫我張羅了。
兒子要開學(xué)了,我去他奶奶家接兒子,順便去了趟媽媽家。
聽媽媽嘮叨了一些事情:哥哥要去SJZ學(xué)習(xí),正趕上我托他租房子的事,嫂子不愿讓哥哥管。因?yàn)榇耸赂绺邕€跟嫂子吵了一架。
雖然理在哥哥這邊,我還是感到內(nèi)疚。我不想因?yàn)槲业氖拢尲胰瞬煌纯臁?p> 房子總算又租出去了。不是很滿意,是一家做燒烤生意的,弄得屋里很臟。
暫時先這樣吧,等我忙完我這邊的事,自己再操心租房子的事吧。
我也想過自己住,自己還房貸。
可是,有齊生這樣的人在,我是不會讓他去我的新房的。我真的嫌他臟!還不知道他會給我惹出什么亂子來呢?
表姐因?yàn)橹钡氖拢约毫粼谫e館,沒有跟他男友走。
自從我搬到租的小院后,除了上班,齊生隨時跟我黏在一起,總是讓我給表姐打電話,叫她過來住。
我沒有管這事,我知道表姐也不愿意看到他。
后來,總發(fā)現(xiàn)齊生跟褚哥通電話,而且齊生接電話總?cè)ネ饷娼印?p> 也不知道他們在干些什么?
有一天,看見齊生接完電話,跟我說了一聲,就匆忙地走了。
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我看了看時間,我該上班去了。我也沒理會這事。
我正干著活呢,突然接到了表姐的電話,讓我趕緊過去。
我也沒來得及問什么,也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草草地擦了擦床子,騎車去了表姐住的賓館。
到了賓館,發(fā)現(xiàn)表姐一個人在那里,神情非常的害怕,一個勁地跟我說:“你陪我換個賓館?!?p> “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我也被她的神情嚇住了。
“先別問了,等換了賓館再告訴你!”表姐一邊說著,一邊收拾東西,我看見她的手在不停地抖。
看來事情是很嚴(yán)重了。我沒有再問,幫表姐拿著東西,悄悄地離開了這家賓館。
我們找了一家很隱蔽的賓館住了下來。
這家的條件不是很好。
表姐是個愛干凈的人。更何況天氣熱的要命。表姐不停地用毛巾一遍又一遍地擦著陳舊的涼席。
我看著表姐平靜了下來,然后,小心翼翼地問她:“姐,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
表姐擦涼席的手停了下來。
“你千萬別告訴齊生我住這!”她很認(rèn)真地叮囑我。
“好,我答應(yīng)你不告訴他?!蔽腋斫惚WC著。
表姐猶豫了一下,告訴了我事情的真相:“李哥拿著我取出來的錢跑了!”表姐很懊惱地說著。
我聽完后,把我嚇住了!
“什么情況???為什么會這樣???”我驚得不知道說什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