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進來!”
“是的,殿下!”那門房得了殿下的通報連忙出去了。
很快,那人便被門房引著走了進來,原來是丹器宗的兩名弟子。
“啟稟殿下,師尊讓弟子把丹藥給殿下送來,師尊近日要閉關(guān)修煉,讓弟子轉(zhuǎn)告殿下,這些丹藥務(wù)必不要浪費了,還得好生保管才是!”
殿下素來隨意慣了,先前在宗門沒少折騰師尊的那些丹藥,連帶著他們也得了不少師尊的好東西。
雖然師尊氣的吹胡子瞪眼睛,可是煉制的丹藥還是沒少送給殿下。
其實這殿下是師尊的三弟子,還有兩位弟子被師尊趕出去歷練去了,他們見的并不是很多。
倒是這殿下每年總有那么幾個月是在丹器宗度過的。
這殿下雖然任性隨意,師尊常常被他氣的不輕,經(jīng)常鬧得雞飛狗跳??墒且仓挥械钕略诘娜兆?,丹器宗才有那么一點生機,雖然師尊沒有明說,他們也是知道師尊這是想念殿下了。
冥洛殿下收下師傅松來的丹藥,又賜給他們兩人一人一瓶,這才問道:“今日怎么是你們兩個小弟子?先前的兩位童子呢?”
“殿下問的可是那清風、明月兩位小童?那兩位小童現(xiàn)在被大師叔收成弟子了呢,經(jīng)常被師尊派去找藥草去了。”
大師叔其實也就是冥洛殿下的大師兄。
雖然這些童子自小便被收到丹器宗成為丹器宗的弟子,可是那丹器宗隱世幾百年,門宗雖小,也沒有凌風學(xué)院那種選拔學(xué)校,但是如今的丹器宗卻不是什么人都能進的,就算他們這些小童子在外界的地位也是那些尋常修靈所不能及的。
但是丹器宗隱世數(shù)百年,整個宗門都低調(diào)的很,宗門難尋,若不是每年那拍賣行里流出幾瓶丹藥,世人皆會以為丹器宗已經(jīng)消失了。
恰好今日換了送藥的人,所以那門房不認識倒也正常。
冥洛殿下又問了幾句師尊和宗門的日常,兩位童子乖巧地一一作答,冥洛殿下又賜了飯菜給兩位童子,兩位童子本就得了丹藥,連忙向殿下致謝,歡喜離去。
冥洛殿下斜躺在椅子上,手指輕輕敲打著桌子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
再說棉棉那邊,自從她回到王府以后,就感覺又累又困,簡單吃過飯,便去睡覺去了,好在冥洛殿下并沒有再為難她,她也難得好好睡了一覺。
而銀雀兒自從大街上回來以后就同棉棉告了一天的假,辭別了棉棉,回到了莊子。
棉棉本身也有些牽掛她那便宜哥哥還有便宜老媽,大手一揮便也同意了她的要求,甚至還把閔九今天扛回來的糖葫蘆讓銀雀兒送了幾串回到莊子。
棉棉本來也就是率性而為,想著在現(xiàn)代的時候她總是調(diào)皮搗蛋經(jīng)常惹禍,為了討好院長媽媽,她經(jīng)常會買些小東西回去,久而久之也就養(yǎng)成了這樣一個小習(xí)慣。
她卻不知道因為她的無意之舉,卻讓莊子上的幾個人感動了好一陣子。
那銀雀兒回到了莊子,先是去見了夫人。畢竟棉棉是從夫人肚子里出來的,她如何不擔心自己的女兒?
果不其然,那夫人拉著銀雀兒問東問西,言語之間全是對女兒的思念和愛護。
如果不是實在沒有辦法,她是怎么也不會同意棉棉去賣身為奴仆的。
可是沐陽也是她的孩子,她沒有辦法眼睜睜地看著她出事。
她雖然沒有和那冥洛殿下見過幾次面,她也知道那殿下雖然看起來邪魅狂妄,任性自由,做事全憑自己喜好,經(jīng)常不按理出牌。
可是她也知道那孩子是個心善的,她有幾次都見到那孩子對自家閨女釋放的善意,所以她也沒有過多地阻擋棉棉和那孩子的相處。
棉棉那孩子生活的太苦了,自小沒有得到過沐王府的寵愛,倒是承受了不少沐王府少爺、小姐、奴仆的輕視與傷害。
有人愿意對她女兒善意,不去傷害她,她有什么理由去阻擋呢?
拿著棉姐兒送回來的冰糖葫蘆,前世子夫人滿心復(fù)雜,她也第一次審視自己內(nèi)心對這個女兒的愛。
比起對兒子沐陽的疼愛,她確實是虧欠這個女兒太多了,她覺得自己以后應(yīng)該多分一點喜愛給這個女兒。
她揮揮手,對銀雀兒道:“銀雀,你拿幾根糖葫蘆送去幾根給陽兒吧,那孩子這幾天一直悶在屋里有些乏了。”
“好的,夫人!”
銀雀兒果然拿著幾串糖葫蘆去找沐陽了。
比起前世子夫人,劉嬤嬤倒是沒想那么多。
棉棉小姐、沐陽少爺、銀雀兒都是她奶大的,幾個孩子也差不了幾個月。
雖然棉棉那孩子自小沒有學(xué)到多少東西,看起來也沒有別的小姐聰明伶俐??墒悄呛⒆颖詤s也不錯,是個聽話的好孩子。
站在夫人的身邊,劉嬤嬤倒是滿心歡喜。
“夫人,我就說棉棉小姐是個好孩子吧,當初那修靈果然沒說錯,這孩子果然知道疼人了,夫人,這下你該放心了吧?”
夫人沒有說話,卻嘴角微揚,心里也有幾分踏實感了,還好,棉棉這孩子總算開始懂事了。
銀雀兒敲響了沐陽房屋的門。
“誰?。俊?p> 屋里響起沐陽低沉的聲音。
“是我,銀雀!小姐讓我?guī)Щ貋韼赘呛J,夫人讓奴婢給少爺送過來!”
“進來吧!”
銀雀兒推開門,走了進去。
而沐陽躺在床上,手里拿著幾本破舊不堪的書。
“少爺!這是小姐讓我?guī)Щ貋淼奶呛J?!?p> 沐陽放下手里的書,取過糖葫蘆。
手里的糖葫蘆糖色晶瑩,鮮艷欲滴,散發(fā)出誘人的香甜之味。
他卻沒有馬上去吃那糖葫蘆,望著那糖葫蘆,眼里劃過一絲暖意。
“棉棉她在冥洛殿下那里可安好?”
銀雀兒連忙應(yīng)道:“少爺放心吧,殿下對小姐還挺不錯!今日還幫小姐收拾了沐王府的幾個欺負小姐的少爺和小姐。”
沐陽聞言擔憂地抬起頭來:“棉棉怎么和沐王府的幾個哥兒姐兒對上了呢?還有她有沒有受什么委屈?”
聽到少爺關(guān)心小姐,銀雀兒有些高興,連忙把之前在大街上發(fā)生的一切都原原本本地告訴了沐陽。
沐陽這才放下心去。
要是妹妹因為自己受了傷害,他這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了。
他低頭望了一眼受傷的腿,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都是自己沒有好好照顧自己,連帶著小妹也為他擔心。
這樣的日子真是很累!
銀雀兒見到少爺眼里的迷惘和憂愁,連忙安慰他道:“少爺不用擔心,小姐說她總能找到法子醫(yī)治好少爺您的!對了,小姐說榮王府世子已經(jīng)同意帶她去開玄智了,以后就換作是小姐保護您和夫人了。小姐還說,她不在的這些日子里,需要您好好照顧太太,她才能放心去學(xué)本領(lǐng),修習(xí)玄力?!?p> 沐陽點點頭,揮手道:“知道了,你下去吧,記得好好照顧小妹!”
銀雀兒見他神色如常,這才體貼地替他關(guān)好房門,退了下去。
待她走后,沐陽這才拿著冰糖葫蘆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慢慢地品嘗起來。
這冰糖葫蘆晶瑩剔透,又酸又甜,甚是可口。沐陽吃著吃著,卻忍不住鼻子一酸,頓時淚流滿面。
原來他還有親人對他的關(guān)心和愛護,他并不是一無所有,她們都這樣關(guān)心他,他還有什么理由不好好愛惜自己呢?
以后他再也不會鉆牛角尖,覺得自己是一無所用的廢物了。
他要重新站起來保護娘親還有妹妹。
因為掛念身在王府的棉棉,這一晚劉嬤嬤并沒有讓銀雀兒留在莊子上。
銀雀兒回到王府的時候,棉棉正睡的一臉香甜,還在夢中夢到了院長媽媽,只是苦了掛在她脖子上的雪翼,被她在睡夢中不由自主的鬼哭狼嚎嚷的一夜都沒睡個好覺。
第二天一早,棉棉伸伸懶腰,從被窩里坐起來。
雪翼便怒氣沖沖地橫在她的面前,那模樣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她。
棉棉嚇了一大跳。
“雪翼,你又發(fā)什么瘋?是不是想娶哪只母老虎結(jié)果被人家給嫌棄了?”
雪翼都快被棉棉的腦回路給打敗了。
“什么母老虎不母老虎的?告訴你,別以為本大王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能夠肖想的!在整個凌風大陸就沒有能夠配的上本大王的老虎切,好不好?一點見識都沒有的笨女人!”
“切!說的神秘!也沒見你闖出一個什么名堂,甚至還差點在那只長頸蛇手里吃了敗仗,有什么好神氣的?”
雪翼懶得跟她一般見識,想起昨天晚上她的胡言亂語,忍不住問道:“對了,你昨晚上說什么院長媽媽,還有什么孤兒院,還有轎車,飛機,那些都是個什么東西?”
棉棉被他的話唬了一大跳,連忙跳下床,東張西望地望了一番,見四周并沒什么人這才把提著的心放了下去!
“你什么時候聽到我叫了?你聽錯了!”
雪翼似笑非笑地望了一眼棉棉:“你可不要忘了我們之間可是有契約,要不要試試?你只要在心底同意了,我便能把昨晚的一切全部重現(xiàn)給你,讓你好好回憶一番?”
棉棉跑上前去,一把捂住了他的虎嘴。
“噓,這話可不是亂說的,要出人命的!”
雖然她也處在一個奇怪的世界,可是若是告訴別人自己是孤魂上了人身,她不能保證別人會不會立馬把她給打死。
“那你還不告訴我那些是什么東西?”
棉棉只得同它打哈哈:“放心,肯定忘不了你的,只是時機未到,時機未到!”
說完,棉棉便趁它不注意,越過它跑出門去。
雪翼沒有追出去,躺在她的床上,兩只虎腿像人一樣抱著環(huán)在胸前,臉上帶著玩味的笑。
這笨丫頭越來越有意思了,居然還藏著它不知道的秘密呢!
早知如此,它就不和她簽訂平等契約了。
棉棉剛跑出門去,便見到來找她的閔九。
“棉棉郡主,殿下讓你馬上收拾一番,我們需要出去一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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