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是誰敲門的聲音。
臺卿眼睛迷蒙著不想睜開,只是在嘴里喃喃出聲:
“誰?”
“師父,是我?!遍T口傳來了無憂帶著笑意的聲音。
臺卿有點想揉揉眼睛,想到自己的身份,硬生生克制住了自己。剛要開口,就聽無憂道:“師父,早膳已經(jīng)備好了,您還不來吃嗎?”
臺卿坐直了身子,想起昨天吃的幾頓,很是有些心動。但她臉皮還是薄,守著底線的矜持出聲:“馬上便來?!?p> 語氣里卻明顯含著點急不可耐的味道。
隔著扇門,無憂的聲音一下染上了笑意,滿是趣味的開口道:“那您洗漱好了便來膳房找我吧,我再去做幾個菜?!?p> 臺卿沉默地聽著無憂的腳步聲漸漸遠(yuǎn)去,抱著被子滾了滾,這才起身更衣。
臺卿進(jìn)入膳房時,無憂正擺放著最后的清粥。見到臺卿來了,笑得一臉溫柔:“山上沒什么米糧,這些還是我前些日子上山時帶來的。所剩也不多了。我只做了一些清粥小菜,若是不合胃口便和我說,我再給您做?!?p> 臺卿矜持的點了點頭,并不說什么,坐上了首位,執(zhí)起了桌上的碗筷。
很有些迫不及待的味道。
桌上擺著一盅白粥,佐著些酸蘿卜與肉沫,還有碟精致的桂花酥。?
臺卿的筷子所到之處,竟如同風(fēng)卷殘云一般。無憂看得不免有些呆滯。
半晌,酒足飯飽的臺卿滿足地咀嚼著筷子上半塊桂花酥,一斜眼,卻注意到對面無憂。
無憂碗里的白粥分毫未少,就連他面上的表情也是有些呆滯的。
臺卿:……
她好像終于意識到自己的表現(xiàn)有些夸張,一張艷麗的臉上染上了薄紅,看著竟有絲嫵媚的味道。心虛的看了看桌上所剩無幾的菜肴,臺卿清咳了聲:
“你為何不吃?”
“我似乎做的有些少,要不我再去做些?”
兩人幾乎同時開口。
臺卿一怔,卻是無憂先反應(yīng)了過來,他笑得眉眼彎彎,一種愉悅的氣息迸發(fā)出來:“您這是在關(guān)心我嗎?”
臺卿啞口無言,只覺得這孩子離開她以后愈發(fā)厚臉皮了,明明送出去時是個乖巧的好孩子,也不知在本家學(xué)了些什么亂七八糟的,回來后卻學(xué)會了調(diào)戲大人。
也不猶豫,臺卿做足長輩的姿態(tài),拿手?jǐn)]了一把無憂的頭發(fā):“快吃吧,該涼了?!?p> 見臺卿避而不談,無憂也不死纏爛打了,他乖巧的順著臺卿的力道低下頭,細(xì)細(xì)品味著粥的味道。
喝了沒兩口,無憂注意到臺卿似乎感覺一直在盯著自己,不由開口道:
“師父飽了嗎,不再吃點桃花酥什么的嗎?”
只是單純無聊的臺卿:……
“不必了……”
臺卿搖搖頭拒絕,姿勢極其端正。她看著無憂喝完了一整碗粥,又拾起一個桃花酥放在嘴邊,輕輕咬了一口,那滿溢的香味瞬間充斥著室內(nèi),無憂瞇著雙漂亮的眼睛:“真的不嘗一嘗嗎?很是香甜呢!”
臺卿婉拒了無憂的盛情邀請,主動收拾起桌上的碗碟來。
無憂卻攔下了他。他三兩口解決掉了桃花酥,開口道:“放著我來收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