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的臉上只是變了一瞬,下一刻又回到了平常那種處變不驚的形象。
只是臺卿卻敏感的發(fā)現(xiàn)了那一瞬間的細微變化,她有些驚奇,對山匪攔路搶劫那刀都要掛到他脖子上時也顯得處變不驚的無憂怎么會有這么明顯的情緒表現(xiàn)。
“怎么了,云山宴有什么地方不對嗎?”想到就問,臺卿對無憂道。
“沒什么?!睙o憂卻是如此回答道,甚至又閉上了眼睛,一副疲憊勿擾的樣子。
臺卿不好再多問,只得作罷,心里也算歇了去看這宴會的心思。
在漫長的等待里時間悄悄溜走。又過了一個時辰,隊伍總算排到了他們。
拒絕了車夫遞出去的銀兩,只是收了入城費,查了各人的身份證明,那守門的將士才面色嚴肅的放了行。
可以說非常嚴格了。臺卿觀察著,得出了這樣的結(jié)論。
興許是因為云山宴的緣故,這城里到處都是人,街巷上車馬絡(luò)繹不絕,旁邊的攤販也吆喝的起勁,儼然一副一流名城的樣子。
臺卿在早年間是來過青州的,只是那時這里遠不及現(xiàn)在繁華,以至于她都有些不敢相認了。
車夫卻沒那么多感慨。他對這情況見怪不怪,只是方才所到的所有客棧,都宣稱自己已經(jīng)客滿,讓他有些苦惱。
車子不斷前進著,好不容易找到了家看著就很不錯的客棧,車夫率先下了車,前去和掌柜的交涉。
不多久他就回來了,同行的還有個胖胖的明顯是這家客棧掌柜的男人。
臺卿只聽見隔著車簾,車夫?qū)λЬ吹溃骸肮媚铮@是這家客棧的掌柜。”
她掀起了車簾。
見一個貌美女子與俊朗男子坐在車中,穿衣打扮皆是不俗,那掌柜推了推鼻梁上的鏡片,聲音頗有些誠惶誠恐:“對不住啊姑娘,我們這也是客滿,實在騰不出多的房?,F(xiàn)在只有一間下房沒被定下了,您看……”
臺卿是無所謂的,只是看了看身旁的無憂。
無憂低著頭,顯然是有些顧忌,卻聽此時簾外想起了車夫的聲音:“姑娘你可勸勸少爺,老朽也算跨過了整個城才尋來這么間沒有客滿的屋子,要是再不住,可又要露宿街頭了?!?p> 無憂聞言卻是皺了皺眉,他剛要開口拒絕,卻聽身邊的臺卿率先開口:“房間我們要了?!?p> 那掌柜的頓時眉開眼笑,點頭哈腰著就要帶著車夫去安排。
無憂蹙眉看著臺卿:“你何必委屈自己?況且只剩下一間房了,不如我就睡在車上罷了。”
臺卿卻是笑了。她早年間也嬌氣,不是上房寧愿露宿街頭也不住。只是現(xiàn)在到底多磋磨了幾年,對許多事都已看淡了:“你同我一起住吧?!?p> 無憂的眉頭皺得更深了,年紀雖然不大但眉宇卻有了明顯的褶痕。
“孤男寡女的,這成何體統(tǒng)!”他聲音有些不忿。
“你在我心里,還只是個奶娃娃呢……”臺卿也不多說,先一步跳下馬車,準備進店。
芍藥伴田七
無憂:你看看你說得是人話嗎??? 臺卿:我本來就是仙子鴨! 成鉞:這個女人不會在我不在的時候和別的男人住一間房吧,可惡(握拳) 臺卿:想太多是病,得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