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已經來不及反應了,無憂下意識就要起身擋住身后臺卿。
發(fā)了狂的玄遠門弟子顯然已經失了理智,兇神惡煞的一口就要咬下,無憂身上卻忽然金光大作,竟是一下就彈開了那弟子。
彈開的弟子在地上呼呼喘著粗氣,其他人也忌憚似的不敢靠近,臺卿趁此機會,甩出一踏定身咒,將眾人皆定了身。
室內頓時寂靜下來。一片狼藉,只剩下一群形狀癲狂的人口中“嚇嚇”濁氣。
臺卿蹙著秀眉,轉身面對無憂。
只見他身上的金光竟是漸漸微弱下來,只是他也像是耗盡了氣力,整個人顯出虛弱萎靡的姿態(tài)。
臺卿有些心疼,可無憂卻是咬著牙,從袖中掏出了那本玄松所贈的《五年修仙三年飛升》來。書上還閃著微弱的金光,小小的溫暖了這個森寒的房間,這竟是一件加持了驅邪術法的法寶!
臺卿終于勉強放下了心。她如釋重負一笑,幾乎就要癱坐下來:“我好些年沒遇到這種事,竟有些手生,無憂你沒傷著吧!”
無憂喘了兩口:“我沒事?!?p> 半晌,蹙了蹙眉:“師父,這些人就放著不管了?”
臺卿眼風一掃,笑得很是風情:“也算讓他們長個教訓吧……”
無憂定睛一看,只見方才還一臉猙獰的眾人面部已經漸漸平緩下來,顯然方才已經用了什么解毒的丹藥。
他一扭頭,卻見臺卿笑著搖了搖手里的紙符,道:“方才我還給他們貼上了解毒的符咒哩!”
無憂看著臺卿,明明方才還遭遇微危險,現在卻立刻鎮(zhèn)定下來,還能同他開玩笑,不由也帶出幾分笑意。
他點點頭:“好。”
說著就要去安置那邊躺得橫七豎八的人。
臺卿也不管,只笑著看他,在他打算搬動玄松時卻制止了無憂。
她親自上前,笑得眉眼彎彎,湊到玄松面前,也不待無憂阻止,竟一把扯下了玄松身上的符咒。
無憂頓時大驚,就要把臺卿護在身后,卻聽耳邊響起了熟悉的聲音。
“真是的,怎么我們都中了計,唯獨你倆沒事啊……”
臺卿從無憂身后探出半個腦袋,看向一臉不忿的玄松,笑得更是嬌俏:“大約是因為你菜吧!”
玄松站起了身,很是無語的拍開身上的塵土:“完了,我這輩子就出過兩次丑,還都被你看見你了,我是怎么個苦字了得……唉,還給我這些后輩看見了,這讓我?guī)熓宓拿孀雍未姘 ?p> 臺卿不顧形象的朝天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道:“你哪來的形象可言啊,搞得自己好像真的曾經有過似的……”
無憂見兩人加起來年級都該過了半百的人在這拌嘴,看上去拌得還挺開心的樣子。不由陷入沉默。
他丟下這兩人,繼續(xù)去安置旁邊的受害者了。
臺卿見了,也懶得理玄松,跟著無憂動起手來。玄松落了個沒趣,自然也跟著干活。
待方才中了毒的人在地上排成一排,已然過了有一柱香了。其間還醒來了幾個,大約是玄遠門里修為還算不錯的,唯獨那州府谷朗,與他幾個凡人侍衛(wèi),并那位掌柜,一副要在此長眠不醒的樣子。
眾人束手無策,卻是臺卿上了前去。
在眾人疑惑的目光下,臺卿微微一笑:“在下略通些岐黃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