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臺卿柔和的聲音,小弟子臉騰的一下紅了。他頂著無憂針刺般的視線,磕磕絆絆道:“也,也不是什么大事……我,我想今日也經歷了……經歷了這么好些事情,道長應當也是累了,便想著請示您,一同前去拜訪,早日入住的好……”
臺卿卻是明白了他的意思。她友善地點了點頭,說道:“那我便去與玄松說說吧?!?p> 景嘉瞬間眉開眼笑,對臺卿又是行了個禮,也不管身后無憂那恐怖的目光了,語帶笑意道:“那便拜托臺卿仙子啦!”
似乎是雀躍著走了。
臺卿笑看那孩子離開,在小輩面前的端莊架子也沒了,對無憂笑得活潑,道:“現在的孩子也真是精神!”
無憂半是嚴肅的道:“臺卿是喜歡他那種性格的嗎?”
臺卿很是驚奇的看了無憂一眼,像是才想起來這也還是個孩子一般,笑著看無憂一臉別扭的樣子,拍了拍他的腦袋。
無憂被拍的一懵,抬頭去看臺卿。
臺卿卻是已經走開,步伐里帶著些雀躍的味道,去尋玄松去了。
玄松眼見著臺卿要來,頓時掛上了一臉笑,聲音也變得造作了,開口就是:“卿卿呀,你找我是因為想我了嗎?”說完,還拋了個媚眼過來。
臺卿禮貌的用白眼回敬他:“你的小弟子害怕你來著,差我來問問你,我們何時進去呀?”說著補充一句:“你對弟子也真是不和善,卻又同我作什么顛傻?”
玄松頓時換了個表情,一副泫然欲泣的委屈表情:“我?guī)讜r不和善了?總是和和氣氣的。”
見臺卿明顯不信,又嘆了口氣:“總之,拜帖我遞了,對面似乎還要進去稟報一番,我也覺得奇怪呢!”
臺卿點點頭,表示了解,就要回去,卻見一個小弟子回來了。
他對著臺卿嚴肅點頭,又對玄松行了一禮:“玄松師叔,對面說天色已晚,已經備下房間,請我們立刻過去?!?p> 臺卿便笑道:“那我便去復命啦……”
玄松道:“這哪用得著你?”,站著拍了拍手掌,見眾人的注意力都集中過來,朗聲道:“諸位,我們可以集合了……”
一眾人靠近了掛著紅燈籠的大門。山間的小屋里明晃晃的亮著燈,在山樹山花掩映下,很是寧靜祥和??刹恢獮楹危绞亲呓?,竟越有一種攝人心魄的感覺。遠遠看見一個人站在前面,面容在黑暗里看得并不分明。
臺卿心中不由一緊,卻沒做聲,只是把無憂看得更緊了些。
眾人走近,夜明珠的燈光勉強算是穩(wěn)定照亮了門口童子。確實是唇紅齒白,只是在這熒熒輝火下顯得格外森寒。
景深身為玄遠門的帶隊,上前一步,對那小童一拱手:“玄遠門十八弟子,兼蕩歌山掌門臺卿,蕩歌山弟子無憂,前來參宴?!?p> 小童子微一頷首,回了一禮:“長老等待已久,諸位請隨我來吧?!?p> 一行人緩慢跟著小童,進入了這看似平凡無奇的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