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萍的雙手正從兩側(cè)握著他的頭,一張臉對著他,李元昊突然發(fā)現(xiàn)了清萍臉上的淚痕。
“你剛才哭了?”他的手抬起來撫向她的臉頰,心疼。
“你才哭了呢!”清萍一把拍開他的手,起身就走,前面哭過也就算了,剛才因?yàn)樾募?,她又落了淚,這可有些太丟人了。
“剛才是不是害怕了,路不太好,還是、還是我牽著你走?!?p> 李元昊追上清萍,伸出去的手快速握住清萍的手。
清萍甩了幾下都沒能甩開,氣呼呼瞪他幾眼之后,便不吭聲往前走,不過心里的疙瘩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
她因?yàn)榕露蘖丝偙人奶鬯蘖撕冒桑M管二者兼而有之,但是她得留點(diǎn)面子。
“書、書還沒撿呢!”
想著想著,想起自己摔倒的原因,清萍想起了罪魁禍?zhǔn)椎哪潜緯?p> 兩人又轉(zhuǎn)回去,把書撿回來,這才一路往回走。
一路上沒人,李元昊拉著清萍的手,時(shí)不時(shí)對著西斜的太陽彎一彎嘴角。
到了村口,李元昊還是不舍得松手。
“怎么,舍不得松手啊!”清萍大咧咧地想掙回些擔(dān)心他而哭了的面子。
“嗯,舍不得!”李元昊定定地看著清萍,大言不慚地回道。
“舍不得也得舍得,村里人要是看到了,那我可就賴定你了?!鼻迤紕e開眼,使勁甩了甩。
“好,你賴定我吧!”李元昊握得更緊了,他巴不得呢!
“賴皮,松手,我可不想成為村里大嘴婆下飯的菜?!?p> “賴皮就賴皮,反正我、我只賴你。”李元昊感覺自己今天有些不像自己,可是卻又覺得這樣的自己似乎挺好。
“哥,我說的是真心話,你就放手吧,要不然村里的唾沫星子要淹了我的?!?p> 心撲通撲通跳的太過歡實(shí),她也有些不舍得松開給她暖手的大手,可是想想村里那些個(gè)大嘴婆,她還是稍稍收斂點(diǎn),畢竟這可是八十年代。
“你、你只要答應(yīng)以后讓我賴著你,我、我就放手?!?p> 是他賴著她,不是她賴著他對吧,心里甜甜的,她就好心答應(yīng)他好了。
“隨你便,我還能管得了你?!?p> “還有,以后只有我一個(gè)人能賴著你。”
李元昊想得寸進(jìn)尺,不過大斌等人的名字他可不能提,免得提醒清萍那幾個(gè)人也想賴著她。
“行行行,現(xiàn)在可以松手了吧!”
磨磨蹭蹭,天色雖然麻麻黑了,但卻還是沒黑透,李元昊心里懊惱著這天怎么就沒黑呢,依依不舍地松開了手。
兩人拉開一段距離,這才走進(jìn)村子,各自回家。
到了家門口,清萍一顆不太安穩(wěn)的心才漸漸平復(fù)下來。
可是當(dāng)她走進(jìn)家門,就被家里的熱鬧給氣笑了,這大年初一的,沒想到杜老太竟然親自帶著阮永平、阮清水和羅全林來給阮永山‘拜年’了。
“現(xiàn)在清萍回來了,你和她商量吧,我就不信她一個(gè)外人有什么資格不把這院子還給阮家?!?p> 清萍本要像以前那樣把這幾個(gè)人給趕出去,可是想起這些人真正的目的,她硬生生壓住了自己的沖動。
興許因?yàn)槭谴竽瓿跻坏木壒?,周新梅雖然氣的發(fā)抖,但也忍著她的暴脾氣,沒有爆發(fā)。
清萍沖另一側(cè)炕沿上坐著的周新梅眨了眨眼,給她一個(gè)安撫的眼神。
“外人?阮家?”清萍挪過去坐到炕沿上坐著的阮永山的身側(cè),笑著問道。
阮永山雖然氣,但是今天的他已經(jīng)想得透透的了,“嗯,他們說你和清云是外人,而這院子修在阮家的自留地上,所以要把院子收回去?!?